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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山辭舊》心
  徐荒三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麽就被那股力量瞬間掀飛出去。那股力量強大到不能用言語概括,所見之處皆是廢墟。

  三人被這股力量幾乎就要摧毀,就在他們要落地的瞬間一朵金蓮不知從什麽時候將他們三人接下。金蓮散發的光芒似乎有些耀眼,在外面看來完全不知道裡面到底包含了什麽,只能看得見那股光芒。

  三人還未曾緩過神來,一股突如其來的宏光破空而至。

  徐荒在金蓮上瞪大了眼睛,他親眼目睹那束光線直奔他而來。徐荒原以為這股力量是來自於黃尚水。而當從這束光中卻緩緩現出一道身影之後徐荒定睛看清人影之後整個人幾乎都要傻在原地。

  “娘?!”徐荒此時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束從天而至的光芒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此時的徐荒心裡的世界觀徹底崩塌重塑,短短一天他親眼目睹了太多。眼前這一切使他不敢相信,如果可以他寧願相信這是一場夢。

  婦人落地之後心裡還是有些後怕,可能作為普通的人徐荒三人察覺不到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強,但是已經幾乎到達“衍心”境的婦人卻能深深體會到這股力量。雖然她已經用了幾乎此生最快的速度向這裡趕來但還是慢了一步。

  如果不是方才白延正動用金蓮救下三人可能三天就被這股氣息活活鎮死。

  婦人落地後看見徐荒並無大礙不禁松了口氣,轉眼望去白延正眼神裡有了一絲感激。

  白延正也微微朝他們的地方看去,朝婦人輕輕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顯然白延正也沒料到這股氣息來源竟是徐荒的母親。可能是因為之前徐荒經常去他的鋪子裡緣故所以白延正也見過幾次徐荒的母親,在白延正眼中這位相貌平平的婦人就是一位平常的母親,並無什麽太出格之處。小時候因為徐荒在鋪子裡經常一玩便玩到夜深的原因徐荒的母親也去找過幾次,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的兒子被人抓了起來當起了苦力,但去看了才知道白延正經常很耐心的教他們讀書認字,還會時不時的給他們講解一切嘗試這使得漸漸的婦人也放下了戒心,甚至到了後來連徐荒一夜未歸婦人也不會去追究,只是在第二天徐荒回來的時候輕聲訓斥幾句,徐荒也常常不當回事經常左耳聽右耳冒。如果是之前對白延正的感覺只是放下戒心,但從他出手救了徐荒那一刻起便變成了感激。

  婦人早在兩天前便察覺到了六人的氣息,剛開始她不是覺得是來找自己的但隨著這股氣息漸漸的有了準確的目標她就已經料到是找白延正的。她與白延正交談的幾次中並未察覺出白延正身上有浩然氣,她只是能感受到白延正身上的波動。

  而婦人之所以能將氣息隱藏的這麽好不被白延正發現並不是因為她的修為高深而是借助了外物,這個東西就是他們家一直掛在牆上的福貼。

  這個福貼平常到幾乎與所有福貼一樣,無論是什麽樣的人都很難看出這是件寶物。

  小時候的徐荒經常喜歡偷偷撕下福貼,但令他奇怪的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弄不下來,甚至用了工具也無法將它移動分毫,漸漸的徐荒也放棄了這一無聊的事情。小時候的他並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覺得是自己母親貼的實在太嚴實了。

  當那股波浪漸漸消失不見四周重新化為平靜黃尚水從中緩緩走出“看來我有生之年還真的看見了一次七字真言,還真是名不虛傳即使你自封了三十年修為還是能憑著一字便擊破我的法相真神,

看來之前還真是小瞧你了,應該是小瞧了七字真言。”轉即望向徐荒那個方向面色古怪的咦了一聲“原來一直在外偷看的三個小兒其中有一個是你的孩子,如果你是來帶走你兒子的話就此離開吧,我可以不去追究但如果你非要插上一手的話那麽你和你兒子就只能給他陪葬了。”  此時的婦人臉上有了思索,就單單憑黃尚水剛才的那一擊她也沒有把握能毫發無損的全身而退更別說她還要帶走三個孩子。雖然白延正剛剛救了徐荒一命但如果不走真的有可能一起死在這裡。

  就在婦人馬上要下決定的時候徐荒從短暫的失神中清醒對黃尚水說的話也聽了個大概,他心中突然一緊痛哭流涕的說著“娘,你救救白爺爺吧,白先生人很好的我不想看著白先生死在這裡。”

  對於徐荒來說白延正已經可以算得上他半個親人了,從小到大徐荒在白延正的鋪子裡待的時光很多。那個不大不小的鋪子裡充滿了他童年滿滿的回憶,如今他親眼目睹那座小屋坍塌心裡更是如刀割一般疼痛。就在剛剛失神的時候他仿佛做了一個不長不短的夢,他夢見了夜晚挑燈等待他回家的娘親,夢見了在鋪子裡白爺爺教他們三人認字的時候,夢見了白爺爺給村口大叔做剪刀揮打大錘的場景,夢見了白爺爺為他講述天下名劍的故事,夢見了他們三人偷偷喝了一口酒之後被白爺爺狠狠的訓斥的場景,而當他從夢中醒來的時候這一切都要即將破碎。

  徐荒的心真的很痛。所以他才求母親救他

  婦人看著徐荒這幅模樣心中也同樣的刺痛,因為徐荒從小時候就一直很懂事,懂事的連她這個母親都有些愧疚。從來沒流過幾次眼淚,就連犯了錯被父親拎到外面罰站一夜都從來落過眼淚,那時候的他小小的年紀裡臉上充滿了倔強,寧願就這樣一站到亮天也沒有屈服。最後還是他的娘親看不下去將他抱回了屋裡並且好言說了他幾句這才使徐荒真正的哭了一次。

  雖然婦人於心不忍但還是無法出手。她不想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死在這裡。

  “你父親此時不在,娘親也沒十足的把握救下他。”婦人有些愧疚因為看著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即將死在這裡她卻沒去一點辦法救他。

  婦人歎了口氣隨即便一隻手拉起徐荒然後看向驚魂未定的蘇溪與李青雲“一起走吧。”

  聽到此話徐荒臉上充滿了絕望,他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開始灰暗了下來,他無法接受白爺爺死在這裡,他厭惡這一切,厭惡來的這六個人也同樣厭惡這個世界,但更多的是厭惡自己,他厭惡自己的無能為力,厭惡自己的身體。現在的他只能看著這一切自己卻無能為力。

  徐荒緩緩站起身來臉上的眼淚也不再落下,他又一次抬頭看向婦人“真的救不了白爺爺嗎?”

  婦人沒敢去看徐荒的表情。她不敢去看,因為她知道這時候的徐荒心情。

  她當年也是這種心情,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被人屠殺殆盡,那時候的她很弱小,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甚至連聲都不敢哭出來,因為她知道如果發出聲音被發現了下場會和自己的親人一樣。那時候的廖顏靈在心裡狠狠的記下了當時的那些人,她發誓一定要為自己的家人手刃仇人。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活下來,但她活下來了,並在仇恨中活了半生。終於在最後親自殺了最後一人她的心才平靜下來。她不想自己的兒子走她的老路, 此時她已在心裡暗下決定,一會離開的時候會親手摸去徐荒今天記憶,她隻想自己的兒子安穩的長大,不想讓他被仇恨引領人生。

  廖顏靈默不作聲就當她正要帶三人離去的時候一句話傳入了她的耳朵裡使他充滿了震驚。

  “我能。”

  是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切的蘇溪。

  蘇溪那張幼稚的臉上此時充滿堅毅,蘇溪緩緩站起起身來從那件已經破開洞的衣服裡拿出了一個赤紅色的顏玉。

  “其實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浮氣士的存在。小時候我舅舅遊歷天下的時候來看我給了我這塊顏玉,他告訴我在生死關頭把它摔碎他無論在什麽地方也會第一時間趕來但代價是要和我繼承他的衣缽,我母親其實是不願的當初我舅舅連進我們家門我母親都不願意其實我也知道一旦成為浮氣士生死就會和喝水一樣平淡。我一直都舍不得用但此時的我心情是和你一樣的荒哥,我剛才想了很多我不能看著白爺爺死在這裡,這條路是我選的。我和你一樣有心裡的執念。”

  說完蘇溪便毫不猶豫的摔碎了這塊顏玉。

  隨後看向徐荒似乎怕他擔心“放心,我舅舅很厲害的。”

  就在顏玉破碎的一刹那。

  一道赤紅色巨光從天而來。

  一股霸於人間一切的氣息傳來。

  此時的大地仿佛定格一般,周圍的草木全都驟然停止,就連一直下著的雨水都停了下來。

  隨著光線越來越近天空中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道聲線。

  “是誰欺負我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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