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區。
王澤翹首以待。
不知火沒有守著小賣部,而是待在王澤身邊,港區現在只有她一位艦娘,指揮官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王澤雙手背在身後,在碼頭上來回踱步,時不時踮起腳尖。
他本來想找不知火問一問具體情況,到後者就是不說,弄得他心癢癢的。
“來了。”劉藝芸忽然開口。
王澤精神一振,急忙整理一下衣領,把狀態調整到最好。
沒多久,一艘龐大的戰艦進入大家的視線范圍裡。
咦~
王澤發出一聲驚呼,用力揉了揉眼睛:“這是誰?”
遠方駛來的戰艦很是陌生。
劉藝芸手持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會,說道:“這是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
“伊麗莎白?!”
王澤的腦海裡面閃過一道嬌小的身影。
不知火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賓夕法尼亞已經將前方的情報發了回來,不過她沒有說,想給指揮官一個驚喜。
“錯不了。”劉藝芸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伊麗莎白女王級。”
她不敢說百分百,但大部分戰艦原型都認識,更何況伊麗莎白這種比較出名的戰艦。
舊時代,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為皇家海軍立下了赫赫戰功。
從一站到二戰,從北海到地中海,從遠東到諾曼底,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的征戰身影遍布各大戰場,可謂是為皇家海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更別說裡面還有一位海上傳奇。
“應該是其他港區的支援。”王澤心裡這樣想到。
他倒不是沒有往自家的伊麗莎白身上想過,但世上那有這麽巧合的事,就是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所以這個念頭只是在王澤腦海裡閃了一下。
龐大的戰艦緩緩駛入港區。
“指揮官~”標槍迫不及待地跑到船舷邊揮舞雙手。
等戰艦完全停下來後,大家順著舷梯走下甲板。
“嬸嬸~”
看到後面的納爾遜,劉藝芸急忙迎上去。
“哼!”
納爾遜冷哼一聲,表情不是很好看。
在來的路上,她就從賓夕法尼亞口中得知了戰場上的情況,波拉的表現讓她很生氣,順帶著對劉藝芸也有了意見。
“嬸嬸~”
注意到納爾遜表情不對,劉藝芸的聲音小了很多。
“等會再給你說。”狠狠瞪了劉藝芸一眼,納爾遜還是給她留了面子,沒有當場斥責。
“我嬸嬸怎麽了?”劉藝芸吐了吐舌頭,悄悄溜到波拉身邊,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對方。
“指揮官,我很抱歉。”波拉哭喪著臉。
“你道什麽歉?”劉藝芸撓了撓腦袋,一頭霧水。
“我…”
波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把戰場上面的事講出來,而是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
這次她犯了大錯誤,納爾遜在路上也訓斥過她。
哼~
納爾遜回過頭,凌厲的目光嚇得劉藝芸和波拉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賓夕法尼亞搖搖頭,大步走到王澤面前:“指揮官,這次任務成功完成。”
“辛苦你了。”王澤點點頭,好奇地打量著一旁的戰艦。
“指揮官,有人想見你。”賓夕法尼亞示意王澤上艦。
王澤不疑有他,順著舷梯走上甲板,其他人也跟在身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劉藝芸剛邁出腿,卻被納爾遜攔住。
“嬸嬸?”
劉藝芸投去疑問的目光。
“你不合適。”納爾遜堅定地搖搖頭,露出自嘲的笑容。
想到自己居然想介紹自家侄女給伊麗莎白認識,納爾遜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自己鑽進去。
“你倒是越學越退步了。”劉藝芸還想再說點什麽,納爾遜柳眉一豎,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訓斥。
王澤下意識停下腳步。
“指揮官,沒事。”賓夕法尼亞搖搖頭,示意王澤別管這事。
波拉是該被教育一頓。
王澤聳了聳肩膀,繼續走。
甲板上,伊麗莎白和厭戰坐在一張華麗的餐桌後面,皇家女仆團站成兩排,一條豪華的紅地毯從餐桌前一直鋪到舷梯入口。
“厭戰!”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伊麗莎白忽然握住厭戰的手,眼裡閃過一絲慌張。
“陛下,別緊張,賓夕法尼亞不會騙我們的。”厭戰輕輕拍了拍伊麗莎白的手背安慰道。
“我…我…我才沒緊張。”伊麗莎白顧左而言他:“我…我在考慮如何懲罰他。”
另一邊,還沒有走上戰艦,王澤就看到甲板上的一切。
他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幾步走完剩下的十來道台階,呆呆地立在船舷邊。
“那邊的仆從,還不過來向本王請安。”見王澤呆在原地,伊麗莎白生氣地拍了拍桌面:“你這個不聽話的仆從,擅自逃跑不說,現在還要本王親自過來迎接你。”
“指揮官!”
厭戰從椅子上站起來,挺直的身板好似一把利劍,鋒芒畢露。
指揮官不見時,厭戰收起了自己的鋒芒,當她回到指揮官身邊之際, 再次散發出銳利的鋒芒。
她是一把隻為守護指揮官而存在的利劍。
“好厲害~”
花園搓了搓手掌,戰意盎然地看著厭戰。
“厭…厭戰!”
王澤咬了咬嘴唇,聲音有一點哽咽。
雖然厭戰沒說什麽,但她身上的那股氣勢卻將其心意很好地傳達到自己心裡。
啪啪啪~
急促的拍擊聲將王澤從臆想中驚醒。
“仆從,你在幹嘛?”伊麗莎白不斷拍著桌面,氣鼓鼓地朝王澤喊道:“區區仆從不要太囂張,見到本王居然不請安。”
“陛下,我想指揮官肯定是因為看到陛下太高興了,所以才會這麽失禮。”貝爾法斯特好言安撫。
“仆從,你很高興嗎?”伊麗莎白驕傲地抬起頭,拿下巴對著王澤問道。
王澤先朝貝爾法斯特投去感激的目光,點頭說道:“當然,能見到陛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哼,仆從,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高興的。”伊麗莎白轉過頭,不讓人看見她的表情:“你可知道,拋下本王是不可饒恕的罪。”
“陛下,我願意用余生來向陛下贖罪,請陛下給我一個機會。”王澤踩著紅地毯快步走過去,學著貴族那樣單膝跪下。
@ω@
“哇,好紳士。”標槍的眼神忽閃忽閃,腦海裡浮現出指揮官單膝下跪向自己求婚的場面。
呀~
“指揮官,我願意!”
標槍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