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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瓶時空》八十八:舊日⑥祭壇下
  “伊蘭諾爾的靈魂之所以能迎來下一世的生命——恐怕得感謝這位一直都輕視他、針對他的大天使吧。

  “是佐弗利洛用他最拿手的魔法,在聖潔力量下保住了他勁敵的靈魂。”

  “在這件事上,學界沒有進行過詳細的討論,一般來說,有兩種可能的情況……”奧羅以手扶額,聽了火魔賽西的話後,他感覺自己以前的一些困惑都迎刃而解了,“但都是學者們的猜測。”

  “結合你說的佐弗利洛的‘大招’,”他頓了頓,似是在考慮該如何把話解釋明白,“第一個可能是,伊蘭諾爾的靈魂被送進了轉生之門,轉世為某一代的雷家惡魔。”

  而後這個平民出身的人心之魔被平原之主雷葉送給了赫洛礦場,礦場奪走了他的生命,提取出他體內的惡魔血脈,用於製造他們最完美的作品——人造精靈“伊”。

  “第二種可能性,也許與佐弗利洛無關,也是我以前更傾向於的看法。”

  神聖天使將自己的靈魂與天空之翼相融,這種神奇的能源既是雲中界這座“天空之城”浮在雲端之上的保障,也是聖潔力量的來源。

  奧羅曾猜測——就像一百五十年後“銀發惡魔”也是在天空之翼中蘇醒的那樣,在伊蘭諾爾對決雲中界君主而遭到致命攻擊之際,是這顆能源庇護了他的靈魂。

  後來,赫洛礦場為了修建方舟,在大陸上四處搜掠能源,他們的大長老還盯上了即將換代的天空之翼,殊不知,他偷走的那枚竟是墮魔的神聖天使的遺物,裡面沉睡著舊日的亡魂。

  “天空之翼‘以舊換新’之後,舊的那枚本應該消散為大氣魔力的才對……

  “但是,從某個家夥的確是從天空之翼中蘇醒、赫洛礦場又確實用了它作為人造精靈的力量之源來看,這個與事實不符之處只是個小問題,可以隨便扯個理由使它圓滿。”

  就比如,“這枚天空之翼受到了汙染”,等等。

  “你還真是隨便啊。”賽西嗤笑一聲,“這就是時空旅行者對待歷史的態度?”

  “閉嘴。”奧羅難得發起了脾氣,“我不是正在嘗試著獲取真相嗎?”

  每經歷一次時空旅行,他就會對大陸失落的歷史更了解一分。

  火魔對此不置褒貶。

  “我所掌握的歷史都是片面的。”奧羅沒管對方有無理睬自己,一邊旁觀大天使與神明的戰鬥,一邊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過去,我接受其他人的委托,借走他們過去的時間,以個人的視角經歷當天發生的事情。”

  “之後,我開始挑選自己感興趣的時間點,在那段時空中旅行、了解我抱有興致的人物。”

  人群中的伊蘭諾爾終於無法繼續掩藏自己的身份和能力,潔白的羽翼自他身後綻放,紫色的頭髮也因為他的劇烈活動而掙脫出鬥篷兜帽的束縛,飄揚在空氣當中。

  他伸手往空氣中一抓,大氣魔力便自行在他掌中匯聚為一柄長劍,散發出純白而聖潔的光輝。

  奧羅曾在各種情形下見過“伊蘭諾爾”,但那都是其墮魔後的“夜隕”的形象,而且他的身份也不是活人,而是從聖血中誕生出的、由殺意構成的意識體。

  但無論怎麽說,那襲黑鎧、還有“拔骨成劍”的行為,都給奧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是為了了解他,才選擇了這個時空。”

  “怎麽說呢。”奧羅組織起語言,“我對這場結局已定的戰鬥不感興趣。

”  “如果是我的話,也不會想看這場戰鬥的。”賽西抬手指向纏鬥在一起的倆上界來客,“伊蘭諾爾動真格之後,那家夥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但是,即使這時候我們贏了,佐弗利洛仍然會跑去上面告密。”

  奧羅默默將手伸向自己的魔瓶,卻又在即將觸碰到它的時候停了下來,翻手變出了他的筆記本。

  “先離開一會兒吧?”他決定坦白他的打算,“在戰鬥結束後,你準備繼續附在那個‘賽西’的身體上嗎?”

  “不,我跟你一起走。”火魔搖了搖頭,“你大可先去找到你的夥伴,再用時空力量去往幾天后……”

  “我不記得是多久之後了。”他懊惱地說著,“到那時,一切都塵埃落定,你可以看到我們五人與伊蘭諾爾友情的結局。”

  …………

  雷家人對他們的聖山、以及他們所信奉的“主”敬而遠之。

  行走在克羅斯雪山上,神靈輕風與雷賓無需擔心身為其他時空來客的他們會被什麽人看見的同時,也根本遇不上能夠吸引他們注意力的生物或事情。

  “每隔七年,都會有一代‘惡魔之子’誕生。”神靈輕風瞥了一眼腳下的雪地,上一批登山者們留下的足跡已被這些年來落下的雪掩埋,“這裡起碼有兩年沒被人踏足過了。”

  好在山頂上視野開闊,地域有限,作為初來乍到者的他們才不至於在雪地中迷失方向。

  “這裡的黑暗力量十分濃厚。”雷賓摸了摸鼻子,感覺有些不通氣。

  “你有沒有注意到,在這個時空中,只要我們想做,我們就能對周圍的環境施與影響。”他注視著走在前方的神靈輕風的背影,嘴中說個不停。

  “所以,要是我們真能在這座祭壇上遇見所謂的‘黑暗之主’……”雷賓對克羅斯平原上的傳說並不感冒,在他的認知中,他們的主早已對這個世界絕望,又怎麽可能待在一個固定的場所“隱居”呢?

  甚至還每隔幾年接受一場血祭……這根本不是索倫森的作風。

  一想到這個冒牌的“黑暗之主”,在這幾百乃至幾千年時光中,都在損害真正的主的威名,雷賓殺心頓起。

  但看在身邊還有個夥伴的份上,他不好發作。

  “收回你的想法。”神靈輕風感覺到了雷賓的殺氣,“別給奧羅惹麻煩。”

  “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能做,我還是知道的。”雷賓冷笑道,“不要用長輩的口吻跟我說話,神靈小娃娃。”

  比起一出生就在睡大覺的神靈輕風,他好歹也是在父親的“溺愛”下浪了百萬年之久的“人心之魔”……雖然最終在人類英雄的追殺下被迫沉睡,一覺醒來,遺失了某些記憶不說,心智還幼稚了不少。

  神靈輕風懶得與他爭執,乾脆像來時一樣,故作聽不見他絮叨,隻一心向祭壇的方向前進。

  他們很快就抵達了“黑暗之主祭壇”跟前。

  這個地方與他們各自所想像的內容都不一致,來到這裡的人感覺不到任何邪惡的氣息,這兒也沒有血腥的味道四處彌漫。

  先前他們感受到的黑暗力量,仿佛只是在起引路的作用,帶他們找來此地。

  “不錯啊。”雷賓由衷感慨道,“這種收斂的感覺……有點貼近我主的祭壇應有的模樣了。”

  “這是重點嗎?”神靈輕風哭笑不得。

  “雷家人會在這裡把惡魔之子們吊死。”他徑直飄到祭壇的中心,有人在這裡搭建起了一座絞刑架,上面落了不少雪,很多關鍵結構上也都結了冰。

  “確認那些孩子死亡後,負責‘行刑’的人會把他們的頭砍下來,任由他們的血從斷掉的脖頸中流淌出來,最終覆蓋滿這座祭壇的地面……他們體內的血液也就流盡了。”

  “你很了解嘛。”雷賓踩了踩地面,“是專門做過功課嗎?”

  “這些都是後世的傳言。”神靈輕風認真答道,“這樣的陋習早就被製止了,留下的都是人們的道聽途說,還有被誇張化的創作作品。”

  奧羅在向他推薦相關史籍時,也會在最後提醒他看書要多動腦筋,趁早掌握分辨書中內容真假的能力。

  “就算是後世的創作……”雷賓張開雙臂,好似想要盡情感受周圍的黑暗氣息,“也不完全都是杜撰出來的,其中仍有真實發生過的成分。”

  “我能感受到,”他說,“在這片土地上流過的血與淚。”

  “祭壇的表面,實質上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他抬起腳,隨後點地,接著開始在祭壇上移動,“惡魔的血液中混雜著來自黑暗之主的魔力,雖然很微薄,但它們仍能成為啟動這個祭壇的關鍵。”

  “喂,你不會是想……”

  “來都來了。 ”上古惡魔撩起一邊的衣袖,露出一條散逸出黑光的胳臂,下一刻,漆黑的棘刺從他的手臂中穿出,當場讓它鮮血淋漓。

  “如果不去見見這種陋習背後的發起者,我們不就虧大了嗎?”

  人心之魔的血液滴落在祭壇表面,刹那間,先前被雷賓走過的地方都發散出強烈的光芒,周圍黑暗力量隨之更甚,也由此帶給附近的人更多的不適感。

  作為第二代人心之魔,雷賓只需用一丁點血液,便能讓這座祭壇發揮作用。

  他們二者很快就被強光吞噬,當視覺漸漸恢復之後,他們已離開白雪皚皚的山頂,進入了一個陌生的空間中。

  “我們這是到了……”神靈輕風邊說話、邊感知周圍的魔力,隨後確定了他們的所在處,“祭壇下面?”

  “這看上去就像一座地下堡壘。”憑借對黑暗力量的感應,雷賓將身周的景象“盡收眼底”。

  四周的牆壁都是由反魔力的材質製成,這會使他們宛如身處一個龐大的魔法禁製之下,雖然能感受到魔力,卻無法借它們施展出魔法。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動手——就像雷賓之前所說的,唯有他們下定決心影響周圍的世界,作為“時空旅行者”的他們才能被算作這個時空的一員。

  其他時候,二者能肆意使用魔法。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避開了布置在這座“地下堡壘”中的所有陷阱和通向死路的岔道,並以他們自己都難以想象的速度,極快地抵達了堡壘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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