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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瓶時空》一百四十一:借我你的時間
  由許洛伊解決掉的紫色靈魂,正是“絕望”。

  返回母星的時空旅行者除掉了這個正不斷將毀滅的力量擴散出去的紫色怪物,以此來為發生在那顆星球上的的所有故事拉下帷幕,同時也是為宇宙抹去了一個隱患。

  然而,他沒想到,有著紫黑色外殼的“絕望”只是表象,在其之下,還隱藏著一團燃燒不息的烈焰。

  “憤怒”永恆。

  …………

  在亡者的記憶空間中,已經逝去多年的邢鈺告訴奧羅,他想在祁林(祁洛)的實驗室中找尋某樣“證據”。

  他要找的,恐怕是自己的失敗品被使用後的殘留物。

  身為他學生的祁林在很久以前就偷走了它們,也許用出去了,也許還在等候使用它們的時機——而當他闖入祁林的實驗室、目睹對方感染發作吐血不止的景象後,他就認識到,祁林對自己的身體使用了那些失敗品。

  那時候的他沒能狠下心來殺死祁林,反而阻止了“絕望”,選擇將其“放逐”。

  可是,後來的日子裡,一直有“食屍者”的傳聞自科學院外傳來,白色領域外的地域似乎越來越不安穩,邢鈺對他的研究也越發心有余而力不足。

  十多年後,祁洛重返母星,以“復仇”的名義殺死了他這個老師,他卻在那之後奇跡般地化身“亡者思念”,繼續留存在了這個世界上,得以見證這顆星球接下來的發展。

  在他死後,他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被科學院所銷毀,包括那些被認為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的“幼苗”,以及他為了進行參考而留下來的少許失敗作。

  名為邢鈺的科學家的夙願,還有他研究取得成功的可能性,本該在這一刻就宣告破滅、斷絕。

  然而,星球愈發糟糕的局面,令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科學院真的把自己的作品都銷毀了嗎?為什麽牆外“失去理智的怪物”、“啃食同類的瘋子”還有“溫迪戈”的傳聞愈演愈烈?

  亡者的思念體不禁回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那場“師生決裂”,是他疏漏了什麽嗎?

  當年,祁林偷走的失敗品究竟有多少?他全都實驗在他自己身上了嗎?還是說……

  邢鈺很快就等來了印證自己懷疑的機會。

  因為時空旅行者的行動,他被召喚到了一座亡者的記憶空間內,看到了生前的自己,還有那頭弑師的白眼狼。

  在得知那一切還未發生後,他衝進祁林的實驗室中,希望能在這片漸漸融化的“寒冰地獄”裡尋找到某些痕跡。

  …………

  “祁洛也是一個科學家。”奧羅回憶著他在前一次旅程中的見聞,“他很重視從自己老師那裡偷來的‘未完成品’,在用它們進行實驗、試圖完善它們時,他有進行相關的記錄和撰寫報告。”

  “哪怕那座實驗室險些被艾塔爾.冥摧毀,還是有一些和‘病毒’有關的資料幸存下來,收錄它們的載體就被壓在冰層和破損的儀器下面,邢鈺很快就將它們翻了出來。”

  “盡管不完整,但它們也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奧羅仍能回憶起邢鈺在那之後悵然若失的模樣,也正是在其找到了“證據”後,他不再次次對“許伊雷”的詢問做出回應,神色也越發嚴肅。

  祁洛在自己的老師發現他的偷盜行為前,就已經用那些被盜之物做過許多次實驗。

  或許,他是在邢鈺趕到實驗室前才對自己使用了這種據說能讓人逃避痛苦、擁抱永恆的“病毒”,但不容置疑的是,他並不是第一個感染者。

  病毒早就泄露出去了。

  那顆星球,也早已開始了毀滅的倒計時。

  “那小子人品未免也太差了些吧。”竺柯一手撐在桌面上,托著臉頰嘟囔著,“欺師滅祖,不乾人事。”

  “就算沒有被影星之影利用,就算他的生命終止於被放逐的那一刻,感覺……也是罪不容宥。”

  “話說回來,”他轉頭看向許伊雷,“聽完了你母星的終曲,感覺如何呀?”

  “我早已經習慣天體的毀滅、文明的消亡了。”許伊雷冷漠以應。

  “但你既然提到了他……”金發的異時空成員講到自己曾經的監護人時,神情略有變化,但周圍的人也說不清從其中透出的想法,“他的‘憤怒’還存在於世……呵呵,而且還是一團連許洛伊都無法澆滅的烈火。”

  “好久沒聽到這麽有趣的消息了。”他振作起精神,掩藏起自己的真實情緒,“我想,我會去會會他。”

  “盡管他已失去了紫色的靈魂,但確認星際間可能存在的禍患,也是異時空成員的責任。”

  許伊雷沒有提到他會做與他父親相似的事情,並且還用他自己的方式答應奧羅、表示會去看望那頭守護微光的可怕怪物。

  隨後,竺柯又向奧羅分享了些許發生在未來的事情。

  從他的話語中,奧羅得知對面的時空並沒有過去太長時間、基本與這邊是同步的——只要他不用“真實夢境”同自己的夥伴們聯絡,這兩處時空便不會產生聯系、相互對應。

  “萊茵聯合伯恩大叔改造了你的煉金屋,讓它的二樓和庭院變得更寬闊了……

  “花皇在離開前,順便幫你照料了一段時間院子裡的植物,並向你們家那個銀發的小鬼傳授了點照顧花圃的方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家夥如此親切,雖說我本來就和他不熟。”

  竺柯掰著手指,仗著自己臉皮厚以及語速快,恨不得把神靈輕風一行在前幾次見面時沒能分享出口的事情,全都向奧羅敘述一遍。

  “蘭斯收編了黑魔法師集會沒被毒草精靈坑死、僥幸活下來的那部分成員,畢竟他們都是黑魔法師,一切隻憑實力說話,不存在隔夜的矛盾……蘭斯一露面那些家夥就全慫了。”

  “這是你第一次在沒遮臉的情況下說這麽多話。”奧羅隻感覺自己的心情在逐漸放晴,“那邊還真是發生了好多事啊……當然,這邊也一樣,許伊雷一天到晚都很忙。”

  他想起以前在每次旅行告別神靈輕風後,自己總會反覆翻閱這趟行程下來、記錄在筆記本中的“創作靈感”,默默在心中想象對面那個時空的情景。

  “哈啊,”坐在竺柯身旁的許伊雷不禁輕笑出聲,“這難道不是因為你總是在惹禍麽?”

  “龍王燭、季節守護使、星外來客……還有黑市上那些奇人怪匠,這都是你為我建立的緣分。”

  “就是因為現在的我做出了‘救你’的決定,所以,我在過去就已經摸清了你這道意識體的為人處世。”他的語氣明顯輕松了不少,“實際上,我貿然借出身份的行為,可能妨礙了冰魔大神的行動……雖然他對此沒做出任何表態就是了。”

  “如果讓冰魔大神來的話,他應該能做得更好吧。”說到這裡,他的神情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冷漠,“不過事已至此,你應該也在漸漸接近自己的目標。”

  “我能做的,也唯有在感知到你可能做傻事的時候趕過來,然後在誤會被解釋清楚後,留在這座領域裡,彼此間分享些故事、緩解壓抑的心情……僅此而已。”

  未來的許伊雷願意向他們打開少許心扉,表露出一部分真性情來——這樣的事情受到了竺柯的調侃。

  而在短暫的嬉笑“打鬧”過後,隨著他們身周的雲霧漸漸出現淡化的現象,兩位訪客也開始找起自認為關鍵的話題、迫不及待地想趕在一切終結前轉告給奧羅。

  “神靈輕風他們一直很關注‘入口’的事啊,是你的吩咐嗎,奧羅?”

  “因為這事關另一位夥伴。”奧羅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雷賓,而後簡潔地進行了解釋。

  “最近,麥格王國和克裡斯星重新取得了聯系,那邊一直有‘貨物’在通過王國與水銀湖的兩處‘入口’送進紫星。”竺柯單手撐著腮頰,向奧羅描述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據說,我們兩顆星球將要建立長久的商業關系,‘列車’也在想辦法通來這邊。”

  “畢竟,以前擋在星球外面的那些障礙物,已經全都消失了嘛,我們這些異時空的人,如今也無法插手那邊了。”

  由於紫色靈魂再現紫星大陸,異時空才會重新關注這顆星球。

  然而,在距離最後一場劫難已過數百年的那個時空,異時空成員的行動遭到嚴重限制——他們不再“無敵”, 也失去了“不死”的能力。

  “伊格納茨、不,花皇那家夥,就差點栽在萊斯特斯手上,不是嗎?”

  “說到萊斯特斯——”奧羅仍然很在意紫色靈魂和“祁洛”的事情,既然竺柯又把話題導向這個方面,他也就不客氣地順勢而行了。

  “我還是想弄清楚,聖戰余波結束的那年,祁洛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祁洛與零相遇、同影合作,全都是影為了實現自己的‘自由’而設計的陰謀。”他雙手合十,並用手掌內側抵住額頭,微微低下頭道,“他花費數年時間想要復活零,也只是因為影‘活膩了’……有時候,我真不能理解他們倆的想法。”

  “你也不必去理解一個瘋子人渣,還有一團影子的想法。”竺柯攤了攤手,“說真的,你在意他們越多,反而自己會越痛苦。”

  他邊說邊抬起頭,隨後便對上了來自上古惡魔的目光,仿佛從其中看出了其“感激”的情感。

  竺柯渾身打了個激靈,不理解雷賓為何要這麽看他。

  “所以,我才想為心中想要了解他們的欲望……盡早畫上句點。”奧羅放下手,朝許伊雷的方向看去,“而且,這與‘紫色靈魂’有關,也許能成為結束我這趟漫長旅行的契機。”

  “你打算怎麽做?”異時空的前任“觀察者/旁觀者”正襟危坐,嚴肅問道。

  “我需要你把‘時間’借給我。”奧羅握住他的魔瓶,“借給我你所經歷的——”

  “‘聖戰余波’結束之際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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