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從盲盒開始】 【】
“我們先去瓜娃子家,這房子的鑰匙在他們家裡面!”老村長並沒有直接開門,畢竟這屋子也不是他家的,而是帶著節目組到了附近的一棟房子面前。
這座房子看上去要比黃家的那座老房子強,但也強的有限,都是木頭建成的老房子。隨著老村長在屋外一陣大喊,被稱為瓜娃子的家夥就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表情明顯有些不正常,看上去像是智力殘疾人士的人。
“這是瓜娃子,名字就叫黃瓜,因為她媽是咬著黃瓜把他生下來!”老村長介紹道“不過這孩子命不好,出來的時候胎位不正,被醫生強行用產鉗夾著腦袋拉出來的,結果就傷了腦子,這都快50了,還和10多歲的孩子差不多。不過有個孩子在外面打工。”
“他和黃田山是表兄弟,他們的父親是親兄弟,也是三個叔叔裡面唯一一個還留在村子裡面的後人,其他的都進城打工去了,就他和媽媽守著這個家!”老村長一邊說著,一邊和黃瓜要鑰匙。
黃瓜大約是沒有見過攝製組帶來的各種設備,一看到這些長槍短炮就慌了,害怕的逃進了屋子裡面。等了好幾分鍾之後,才被一個身形句僂的老奶奶帶了出來。
這個老奶奶年紀雖大,但耳朵還好,聲音也還洪亮,大聲的向老村長問道“啥事呀,你們要啥鑰匙?”
“田山那個娃娃家的鑰匙!”老村長回答道。
“田山?你要他家的鑰匙幹什麽?村裡又想征用他家的屋子了?”老奶奶一聽明顯很不高興,表情瞬間就垮下來了。
“沒有,沒有這回事。也不是我要鑰匙,是這個從帝都來的節目攝製組要鑰匙,他們說他們找著田山的孩子了,想要看看田山家現在的情況怎麽樣!”老村長也大聲的說道。
“什麽?田山這孩子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老奶奶的表情非常的震驚,她不管自己的步履蹣跚,直接衝向了攝製組,似乎認為田山就在攝製組的人群之中。
攝製組的工作人員害怕這位老奶奶摔倒,立刻上了兩個人去扶著這位老奶奶,同時連忙解釋道“奶奶,黃田山先生沒有回來,我們是Y視的節目組,我們是來幫黃田山先生的兒子來尋找他的老家的,幫他來看一看的,所以我們想要去田山先生的老屋看看?”
“什麽?田山沒有回來?”老奶奶一聽頓時非常的失落,一邊從腰間掏鑰匙,一邊絮絮叨叨的問道“那田山這孩子現在怎麽樣了?他三個叔叔走的時候,最掛念不下的就是這個可憐的侄子,那麽小就沒了爹娘,有到外面闖蕩了這麽久,日子是不是過的很苦?”
“你們回去後告訴田山,家裡的東西都在,他叔叔雖然不在了,可是我這個嬸嬸還等他回來,給他做他最喜歡吃的洋芋糍粑!”老奶奶絮絮叨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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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到這樣一位老奶奶,節目組哪裡敢把黃田山已經去世的消息告訴她,只能說一定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他的兒子。
“你直接告訴田山就行了,還給他兒子幹什麽?”老奶奶對於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然後接著說道“不過田山既然有了兒子,那在外面的生活就還算安穩。這個孩子叫什麽名字,長的怎麽樣,日子過得怎麽樣,多大了?有照片嗎?能不能給我一張?”
“哦,
他的孩子叫做黃鶴,日子過的……額……過的挺不錯的,照片我終端裡面有!”工作人員連忙掏出了新買的天宙終端,從裡面翻出了黃老板的照片,穿著一身漢裝,登上雜志封面的那張。 “乖乖,這娃娃長得真好看,而且和他爺爺是一個樣子!看著他,我就好像又看到了他大伯!走的時候也是這麽大,這麽的好看!”老奶奶看著照片,眼角居然就留下了幾滴淚水,同時像工作人員道“這張照片能不能給我?”
“額……奶奶,這張照片是存在終端裡面的,給不了你,而且我們手裡面也沒有現成的照片……”老奶奶的要求讓攝製組陷入了危難之中,好在有成員靈機一動道“隊長,我正好帶了那期財富雜志,上面的封面就是照片,要不然把這本雜志送給奶奶吧!”
“好主意!”隊長立刻笑了起來,然後找來那本雜志,讓黃老板連著雜志一起,送到了他的叔奶奶的手中。
“好哇,謝謝了,都能夠登上書皮了,他是不是給國家立下了什麽功勞,還有資格登上書封皮的!”叔奶奶又問道,她不識字,自然不認識雜志上面碩大的世界首富幾個字。
老村長倒是認得,只是他覺得這個有些假,這個什麽攝製組搞不好還是騙子,怎麽可能會是什麽世界首富呢?
攝製組這邊只能解釋了幾句,然後叔奶奶就把這本雜志丟到了村長手中道“村長,咱村明年是不是要重新修族譜了。田山這一脈的孩子都有了,你可一定要把這孩子加進族譜裡面!”
“那也得看他是不是咱們黃家的種!”老村長冷哼了一聲,然後把雜志又交回給叔奶奶道“村裡的規矩你也知道,修族譜的話,一定要本人過來,規規矩矩的寫下自家的血脈傳承,而且每家要交20塊的修繕費用!”
“如果這個孩子和黃田山還是不肯來的話,那就得掏50塊的修繕費,村子裡面所有人都一樣,你曉得吧!”
“你這人怎麽這樣的不要臉,當年田山明明是被你們給誣陷走的,人家都跪在地上發誓說沒有偷公社裡面的羊,可你們硬生生的說這隻羊是他偷的,把他吊起來打,他才跟著皮匠一起逃走的。”
“後來還是我家二叔在山上發現了那隻羊的骨頭,分明是被老虎給吃了,和我家田山一點關系都沒有,是你們害得他離開了家鄉的,你現在還有想問他要修繕費,你們的良心過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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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澹,這山上都十幾年沒有老虎了,誰知道會忽然蹦一只出來。而且這小子以前偷雞摸狗的事情總不是假的吧,我們也只是想著教育他,都沒有用力打,他就自己跑了,這也忒那個啥了!”老村長和叔奶奶不經意之間又扯出了一段陳年往事,也讓人明白當年黃鶴的父親為什麽會突然離開,而且一去不回。
眼瞅著這兩位都年過70的老人家要吵個不停,攝製組連忙好言安慰,表示現在黃老板不缺錢,至於這筆總額高達150元(黃鶴和黃鶴父母三個人)的修繕費,攝製組現在就幫黃鶴掏上,這才讓兩位老人家安穩了下來。
之後,叔奶奶才順利的打開了那間房門,屋子裡面自然是一片塵土的氣息,以及堆放著的大量的各種雜物,但在陽光的照射下,依然能夠看到許多生活用戶。
比如一座矮小的書桌,一個高不了多少的小飯桌,掛在牆上的團結就是力量的畫報,牆角放著的殘破不堪的打鼓機,一些簸箕什麽的,在牆壁上甚至還掛著十幾串辣椒,只是這些辣椒早就已經變了乾硬,也不知道掛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最後攝製組進入了裡屋,這裡面倒沒有放置各種雜物,依然維持著當年黃田山離開的模樣。
不過這裡面也沒有什麽太多的東西,只有一張缺了腿,靠幾個磚塊墊著的床。
還有一個木頭箱子,打開的話,就會發現裡面全都是一些衣物,而且保存的似乎還相當不錯,裡面依然還能看到樟腦丸等用來防蟲的東西,依然能夠看到這些衣物當年的模樣。
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女性服裝,顯然是當年黃田山的母親留下的東西,都被黃田山非常妥善的保存了下來,做為自己對母親的念想。
“爸爸!”看到這裡,黃鶴居然忍不住當著攝像機鏡頭的面淚崩了起來,整個人像個孩子一樣的痛哭。不知道是不是身份地位太高了,同時冷止若和止雯她們也不在身邊,所以一時半會居然沒有人敢湊到黃老板身邊去安慰他,只是任由這個世界首富像一個孩子一樣在那裡痛哭流涕,聲音哽咽。
不過好在現場坐著的都是聰明人,江南集團的工作人員不敢直接去安慰自己的老板,但他們會哭呀!
一個工作人員似乎受不了這樣感人的畫面,忽然就抑製不住自己的淚水,在黃老板後面就跟著哭了起來。
而這個哭聲如同一個導火索,立刻引來了其他所有人,江南集團上下都一同跟著開始抹眼淚了,一個哭的比一個真切, 彷佛箱子裡面裝的是他們奶奶的衣物一般。
這搞的Y視的節目組也有些受不了了,都跟著哭了起來,記者也當著攝像機鏡頭拚命的擦拭眼角,整個屋子裡面頓時哭成了一團,連視頻是什麽時候結束的也沒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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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失態!”最終還是黃老板自己把場面挽回,用略顯勉強的笑容讓大家重新安靜了下來。
“黃先生,我們攝製組離開的時候,那位老奶奶問我們,您什麽時候願意回去一趟,她還提前給您準備一些芋頭糍粑,還有酸菜湯什麽的。而且他們幾個叔叔家也都非常的想您!”記者說道。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一些事情,一個月……不,兩個星期內,我一定會回去一趟的!”王老板毫不遲疑的說道“好啦,我現在恐怕也沒有什麽心情接受采訪了,這一次就到此為止好嗎?”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記者點點頭,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那待會兒我們在剪片子的時候,之前那一段大家都有一些失態的內容……”
“沒事的,剛才那段雖然確實都非常的失態,那也是我的真情實感,只要你們覺得有需要,都可以播放出來,我不會有任何的芥蒂!”黃老板笑著說道“其實人一直隱藏在面具下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能夠這麽暢快的抒發一下自己的情緒,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