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喧囂的城市也迎來了一段短暫的休息時間,平時忙碌的人們,也早已回到了家中,睡起了大覺,他們好似要將一天的煩惱全都發泄在睡覺上,睡得死沉死沉的。
而夏代成此刻正在公路上疾馳,方向盤在他手中,就好像玩具一樣,掄了一圈又一圈,不一會兒就過了,七七八八個路口。
此刻秋老虎才剛剛過去,但悶熱的天氣還不曾退去,夏代成在車內不由得煩躁起來,不僅是為了那個不知名的重大案情而煩惱,還有的是怕那隻黑老鼠找他的麻煩,想想哪隻黑老鼠的陰險,夏代成心裡就不由得一哆嗦,老可怕了!
就在這時夏代成撇了撇反光鏡,他的車的後面緊跟著一輛吉普車,那個吉普死死的追在他後面,黑夜之中什麽都看不清,要不是夏代成這不經意間的一瞥,還真沒有發現有輛車在他後面緊追著他,在這條公路上兩輛車你追我趕賽出了激情。
夏代成好像並不吃驚,他轉了轉脖子望了望鏡子裡的自己,咧了咧嘴,露出了八顆大白牙,嘴裡輕輕的說道:“好啊,那就來比比吧!”
就在這時,後面那輛吉普猛的一拐,明顯已經追上了夏代成,而夏代成也不甘示弱,緊踩油門,嗖的一下子猛的就竄了出去,而那輛吉普車已經被夏代成拉了半個車位。
就在夏代成洋洋得意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一個路口,此時的夏代成心裡明顯有些慌亂,因為過路口漂移可不是他的長項,沒辦法,只能減緩速度,慢慢的拐過這個路口。
而那輛吉普就在夏代成的車減速的時候,猛地一加速,一下子就超過了夏代成。
但此時的夏代成可沒有心情繼續跟那輛吉普比賽了,因為前方快到公安局了,他可不想挨罵。
前方那輛吉普可不等夏代成,嗖的一下,夏代成的車就被遠遠落去。
夏代成看著那輛吉普遠遠離他而去,隻得歎了一口氣,而他現在已經沒有了要比賽的熱情,只是慢慢悠悠悠悠的開著車,連六十邁都不到,但又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加速,眼神中透露出絕望的神色,但又定了定神,緊緊的抿著嘴唇,臉色唰的變得蒼白,他輕咳了兩聲,連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都不由得顫抖起來,他心裡想著:“完了,那隻黑老鼠肯定又要找我麻煩,連個後生都沒比過,肯定又要說我是飯桶。唉,沒辦法,誰讓咱太窮了,連輛好車都買不起,不怪我!不怪!”
而就在夏代成心亂如麻的時候,目的地就在不遠處了,遠處的警察局只是開了一兩盞燈,一切都顯得那麽寧靜,他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山雨欲來風滿樓。
將車停好,整理了一下行頭,又拍了拍臉,給自己留下一個最好的狀態,免得到時候又被老大給誹謗。
就在夏代成剛下車的那一刹那,一聲怒吼,就從不遠處傳來,一下子就把夏代成給弄蒙了。
“夏代成你個飯桶,連個後生都比你來的早,你幹什麽吃的?趕緊滾過來。不然我要你好看!”俆令的聲音由遠漸近,不到片刻,他便來到了夏代成的面前。
夏代成此刻,心裡正在誹謗這個上司:“果然不出我所料,唉,誰讓他是他是老大呢,飯桶都飯桶吧,但是!你拿那個後生跟我作對比就是侮辱我的人格,這是一定不能的!”
“夏代成你是不是聾子?沒聽見嗎?還不快滾過來,在那發什麽愣?”徐令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非常不爭氣的夏代成,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火,
想發泄,但這裡是公安局,不好動手。嘿嘿,等著吧,有的是時間! “報告老大,我不是傻子,請您用文明的語言對我說話”夏代成正了正身,抬起手向著俆令敬了一個禮,好似他知道此刻俆令心中在誹謗他,就像他此刻也在誹謗另一樣,他倆是多年的“好夥伴、好戰友”,肯定都知道對方心裡都有哪些小心思。
而俆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下來,輕聲附在夏代成的耳邊淡淡說了一句:你等著!
而夏代城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經這裡,他的手一直未曾放下,他與徐令的眼神對視,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不屈和堅定,但這一切都是他裝的,心理不知道有多少頭草泥馬從心頭上踏過,實則他心裡慌的一批。
徐令也是知道他這個樣子是裝的,他並沒有搭理他,是“切”了一聲,就轉身離去。
夏代成一直注視著徐令離去,就在徐令踏入公安局的那個瞬間,夏代成放下手揉揉已經發酸的胳膊肘,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呦,真是嚇死我了!”
不知是句真話還是只是句玩笑,但此刻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收起嬉笑的面容,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邁著堅定的腳步,緩步踏入了公安局的大門。
夏代成進入公安局後,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屋子前,門上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不大,只有兩個巴掌大小,上面用漆黑的字體映入夏代成的眼眶之中——重案組。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正是坐在首位的徐令,而兩側分別坐著兩個小年輕和一個老頭。這個屋裡現在只有五個人,只有徐令和夏代成
年齡相仿,剩下三個人,要麽就是太老,要麽就是太嫩,所以說現在的感覺就是老子現在是第二,雖然不是無敵,但我很牛逼就是了!
右邊的小年輕一男一女,那男的臉皮白淨,嘴角勾勒出唯美的笑容,頭髮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讓人知道,這肯定是個精神小夥。而他也是剛才跟夏代成賽車的那個人,所說的後生也是他。想想那個後生開著吉普,夏代成心裡想著這麽小的有車了,我是怎麽混的。看著那個後生對著他笑,夏代成撇了撇嘴,心想到有什麽好得意的。
那個女孩兒身穿的睡衣,頭髮隨意的散亂的披在肩後,看不清面容,只是頭低勾著,還一頓一頓的,一看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沒有睡醒,一定是被那黑老鼠從美夢中給拉出來的,看到那個女孩正在努力的跟睡意作鬥爭,時不時的還晃晃腦袋。不經意間撇了眼夏代成,臉色明顯的一頓,隨即又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麽。夏代成不知為何,心臟一皺,聯想到自己也是如此,夏代成心中默默的為那個女孩感到悲哀。
那老頭可就沒什麽說的了,就如同大家所想的那樣,已經完全白掉的頭髮,配著滿是溝壑的臉龐,但卻是乾淨利落,沒有顯得半分邋遢, 一看就是個非常體面的老人。他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臉色從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有變過,一看就知道這一定是個古板刻薄的老頭。
坐在首位的徐令就沒什麽好介紹了,他兩隻手虛,我隨意的放在桌子上,臉色陰沉著,好像隨時都能滴出水來,那盯著,但又瞬間收回目光,轉頭望向其他三人開口說了一句:“這次的案件由我們三組負責,現在我將案本交給你們,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上再來的時候給我找到裡面的隱秘線索,不然就等著挨批吧!”
除了夏代成一臉懵逼,其他三人都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他們來到徐令面前,拿走了自己的那份案本。剛一拿到案本,那個老頭就極其不耐煩的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吧!”那個年輕後生也回頭詢問道:“沒什麽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就不打擾您了。”那女孩兒也不知該說什麽,只是頓了頓頭,也不知是清醒還是已經快睡著了。
他們三人各自拿到了自己的案本,紛紛離去,就在那個老頭經過夏代成身邊的時候,不知為何,重重的哼了一聲,好似是不屑。
夏代成心裡想著:你牛什麽牛,不過是個快死的老頭罷了。切!
三人已經離去,夏代成還依舊站在那裡,不知該乾些什麽,想到三人都拿了案本,覺得自己應該也有,就來到桌前。俆令好像沒看到他一樣,低頭不知道在寫著什麽,喊了一聲:“老大,我的呢……”
聽到這話,俆令停下手中的筆,抬頭望了望夏代成,臉色平淡的說: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