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這是要上哪出差?”
“保密。”
“哦哦,這個我懂,那就不打擾王警官休息了。”
身材臃腫的男人偷瞄了一眼,見劉塵轉身離去,他像是松了一口氣。
劉塵離開這節車廂,撥通了李友亮的電話,他不想鬧出誤會也不想錯放一個嫌疑人。
“喂,老劉,聽說你去常沙市了,怎麽有時間打我電話。”
“當然是有事找你,不然你以為我要請客吃飯啊?”
“哈哈,什麽事你說吧!”
“警號030217,你查查,你們支隊是不是有這號人。”
“你先別掛斷,我讓人去查查。”
乘警支隊上百號人,光下面的大隊和中隊就有五六個,如果不是李友亮刻意記住的人,他完全不知警號的佩戴者是誰?
過了大概十來分鍾,一名自稱王濤的警員站到了李友亮的辦公室。
“你是哪個部門的?”李友亮問。
“報告李支,我是乘警支隊二大隊偵查員,王濤。”
王濤身子站的挺直,鈧鏘有力的回答道。
“你的證件呢?”
一聽這話王濤拉攏著臉,兩個星期前的一次火車站抓捕行動中,隨身攜帶的警官證意外丟失,就這他還被大隊長訓斥了一頓。
但他沒想到這事驚動了支隊長,王濤覺得肯定是支隊想處分自己。
“報告李支,我的證件在兩個星期前丟失,丟失後我就申報了掛失。”
“真丟人啊!連自己的證件都保管不好,還好這次丟的是證件,萬一丟的是槍呢?你負的起責嗎?”
“報告李支,這是我的失誤,我願意接受組織的處分。”
另一頭,劉塵得知福成鐵路公安處乘警支隊確實有王濤這號人,不過人家早在兩個星期前就向處裡申報了掛失。
劉塵回到車廂,如實告知男子:“我已經和這個警官取得了聯系,他的警官證已丟失,你說吧,你的警官證是怎麽回事兒?”
這個臃腫的男人聽到這話,臉色馬上暗下來,低下頭道:“我承認我不是警察,這警官證是我撿到的,我沒有乾違法亂紀的事。”
“冒充警察便已是違法,你用這警官證當火車通行證使用,想必這兩個星期很滿足虛榮心吧!”
“我…我錯了警官,我是看著那警官證上的照片和我相似,所以就一時鬼迷了心竅,想著用幾天撐撐面子…”
“如果今天沒碰見我,你是不是還要繼續撐下去。”
“不敢,不敢。”男人急忙搖頭。
“你叫什麽名字?”
“胡俊,胡是拉二胡的胡,俊是英俊瀟灑的俊。”
劉塵掏出手銬給男人拷上,“以後不要再乾這種事了,不管是撿到他人財務還是身份證件,或者是危險物品,一律不得私自佔有,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胡俊乖乖地點頭說道。
胡俊原本是個無業遊民,經常混跡在人群多的地方碰瓷,這不兩個星期前的警察抓捕行動中,他親眼看到一身材和他差不多的男人在人群中奔跑。
然後,眼尖的他發現一黑色物件從那男子身上掉落,胡俊還以為是那人的錢包掉了,他興奮的衝過去撿起。
打開一看,印入眼簾的正是那神聖的國徽,神色失落的胡俊想把警官證交到附近的派出所,結果他瞄了一眼警官證上的照片,發現和自己長得相似。
就這樣,
他動了歪心思。 見到眾人排隊安檢,胡俊一臉裝逼的掏出警官證在安檢員面前晃了晃。
“警察辦案,讓我過去。”
安檢員也沒多想,見對方是警察就放他過去了。
嘗到甜頭的胡俊一發不可收拾,三天兩頭坐一趟列車,運氣好的他這些天都沒碰上真警察,只是這一次栽在了劉塵的手裡。
很快火車開到了臨市站台,幾名火車站派出所民警與劉塵聊了幾句,便把胡俊帶下了車。
經過這麽一段小插曲,整個車廂空蕩蕩的只剩下劉塵一人,頗為無聊的他只能閉著眼睛休息。
常沙市火車站。
男人看著手腕的表,褐色的頭髮暴露了他實際上只有30來歲,棕色的夾克衫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
黑色的眼鏡框架在他鼻梁上,淡淡的兩撇小胡子掛在下方,不但沒有顯老反而更加精神,他就是市局刑偵支隊長陳澤瑞。
他身後還站著四男兩女,全是專案組的成員,而陳澤瑞兼任了這專案組的組長,案子沒破他也很著急,否則也不會求助外市的兄弟。
“組長,有必要親自來嗎?讓他自己去市局報道就好了,一個顧問而已。”
陳澤瑞眼睛瞟向他說道:“讓你查案你查到了什麽?你有能耐就去把案子給破了,裝什麽大尾巴狼,我們現在是有求於人家,你還真當人家是顧問,他當隊長的時候,你還在讀書嘞!”
“我警告你們,誰要是敢在劉顧問查案的時候使絆子,我不僅會把他踢出專案組還要扒了他這身警服,別給我扯什麽後台,我老陳也不吃那一套。”
專案組幾人面面相覷,頓時打起了萬分精神,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令陳澤瑞為此對他們發大火。
劉塵提著包下了車,抬頭便發現前方有人高舉著常沙市市局的牌子,他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
“請問你們是常沙市市局的嗎?”
“你是?”陳澤瑞問道。
劉塵從口袋掏出警官證,“這是我的證件。”
“原來你就是劉顧問,歡迎來到我們常沙市, 等案子告破後你可以好好到常沙市玩玩,你們福成市只有湖吧?我們這可是靠近大海,那風景美麗極了。”
“咳,瞧我這腦子,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澤瑞,市局專案組的組長。”
其余人也都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肖千,專案組副組長。”
“孟磊。”
“白歌。”
“聞均銘。”
“張小靈。”
“霍元蕭。”
劉塵跟著陳澤瑞上了車,他坐在副駕駛聽著白歌講述案件的過程。
“三月十號晚九點,一名女學生在福田路失蹤,三月十一號晚八點,一名年輕的少女在南嶺路失蹤,這些是監控拍到的最後畫面,剩下兩個,一個身份是白領,另一個是服裝店員工,失蹤時間是在三月八號當天。”
劉塵看著白歌遞給的照片,四名受害者都是女性,而且無論是從姿色上還是身材上看,都很完美。
“你們還有其它線索嗎?”
“暫時沒有,因為我們不知道嫌疑人這麽做的目的,如果是勒索贖金那麽對方肯定會打給受害者家屬,但幾天過去還是沒有任何音訊。”
“四名受害者有關聯嗎?”
“這我們查了,從她們的親人家屬口中得知,雙方似乎都不認識。”
“我看這是隨機作案,凶手看到哪個女孩子夜晚落單就下手。”
說話的是孟磊,其實大家都覺得是隨機作案,但這種隨機作案會加大警方偵破的難度,因為排除熟人作案那麽搜索的范圍將會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