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原愛聞言,氣得咆哮了起來:“林小劍!!!”
那聲音堪比武林絕學獅吼功。
林小劍和李奎挺雙雙捂住了耳朵,沒想到一個女娃娃的嗓音威力居然這麽大,房子見了都得抖三抖。
況原愛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棒,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父親並沒有允許她練習武術。
這是她長這麽大唯一的遺憾,自己都覺得要不是父親耽誤了她,她一定可以成為武林高手,問鼎劍聖的。
突然一陣雷聲“轟隆隆——”,黑雲像一群奔騰咆哮的野駒,一層層漫過茅草屋頂,越聚越厚,越壓越低,天地間一片漆黑。
原本平靜的天一下子被烏雲吞沒了,大地頓時變得黑暗起來。烏雲翻滾,狂風大作,天氣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突然,一道銀蛇般的閃電把天空劃破了臉,差點把人嚇破了膽。
“啊!”況原愛一聲尖叫貫穿整個屋內。
嚇得她不顧一切躲進林小劍的懷裡。
“救命呀,好嚇人呀!”
林小劍見狀,這小妮子就這點小破膽兒,還敢來自己面前叫囂,不自量力。
就這點膽子,還想女扮男裝問鼎劍聖,白日做夢!
於是他扮了個鬼臉,雙手撐著眼皮,吐了吐舌頭。
繼續嚇道:“小愛,你害的我好慘呐!還我命來!”
“去你的吧!”況原愛借此機會就給了林小劍一拳。
尼瑪,這小妮子下手太狠了,剛才害怕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真害怕。
林小劍平白無故挨了一拳,也算自作自受,誰讓他扮鬼臉嚇唬人家況原愛來著。
況原愛沒有一般女孩的嬌羞,倒有一般女孩的力氣。
這一巴掌打在林小劍的臉上留下了五個紅紫印!
他揉了揉臉蛋兒,俯身站起來,對著況原愛吼道:“你他媽真下死手啊!”
“明知道我害怕,你還嚇唬我,在我看來就是找死!”況原愛挺直了腰板不懼林小劍的怒吼。
李奎挺這個老頑童在旁邊看著他倆打情罵俏,不住的拍手叫好。
“好玩兒好玩兒,太好玩兒了,帶我一個唄!”
“臭老頭,別找事兒!”
林小劍和況原愛斜眼瞅了他一眼,嚇的李奎挺立馬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聲。
漸漸地,雨停了,雲散了,白白的月亮爬上了樹梢!
雨後的夜晚是那麽的靜逸,樹枝枯風落葉沙沙作響。
躺在草垛上的李奎挺,打呼嚕的聲音實在太大,吵得林小劍和況原愛二人睡不著覺。
二人躲在角落裡捂住耳朵,在火苗的閃耀下,兩個人像憤怒無比的獅子泛著火花,要隨時把打呼嚕的那個人吃了一樣。
林小劍終於忍不住了:“這老頭打呼嚕聲音這麽大,看我不把他鼻子揪掉!”
他站起來就要向李奎挺走去,被況原愛一把拽了回來。
“這老頭就讓他好好睡一覺吧,這十天他至少大戰了一百多個人!畢竟年紀大了!”
林小劍沒想到況原愛還挺會關心人的。
他也不打算再繼續給李奎挺搞惡作劇,就讓這老頭美美的睡上一覺吧!
“反正咱倆也睡不著,我教你做個遊戲吧!”林小劍說道。
況原愛來了興趣,忙問道:“什麽遊戲?”
林小劍拿出雙手擺了一個老鷹的造型,對著況原愛說道:
“你看我這隨隨便便擺個造型,在火光的照射下,
我的雙手造型映在了牆上,形成了一只會飛的巨鷹,怎麽樣,好玩吧?” 況原愛高興壞了,她從沒玩過這麽好玩的遊戲。
她的童年是孤獨的,從小在山上學習輕功水上漂,眼睛裡除了師傅,就是父親,對遊戲這個詞的概念還是很陌生。
“快教教我,你還會什麽造型?”況原愛有些迫不及待的等著林小劍教她更多更好玩的遊戲。
“看我的!”林小劍隨機又擺了一個狗的造型。
況原愛玩的正高興的時候,又拍手又跺腳,差點把李奎挺吵醒。
“小愛,咱們出去吧玩吧,別打擾李老前輩睡覺了!”
況原愛點點頭!
二人手拉手向破舊的門外走去。
出去以後冷風迎面撲來,時值深夜,伴隨著幾聲犬吠,附近的村莊立刻活躍了起來。
狗吠效應讓這寂靜的深夜不再寧靜。
他倆依偎在樹蔭之下,旁邊就是條潺潺小溪。
林小劍看著況原愛可愛的小臉上洋溢著笑容。
“你有因為你父親的死恨過我嗎?”
“說實話,曾經怨恨過,但是父親既然將我囑托給你,我也就不怨恨了,我也沒有什麽親人,我只能以後和你相依為命了!”
況原愛眨著眼睛,寫盡了純真。
況原愛將腦袋向林小劍的肩膀靠了過去。
他摸著她那小小的腦袋,目視著前方:
“既然答應了你父親的囑托,我就會讓你以後變得更加無憂無慮,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誰欺負你了跟哥說,哥一定打的他找不到東南西北!”
林小劍聯想到自己的一切,他也是個孤兒,無依無靠,受過怎樣的艱辛,只有自己知道,別人不得而知。
看著況原愛和自己一樣,也成了孤兒,他不由得傷感。
雖然況欒平的死不是他造成的,但如果他不答應趙匡威那惡毒的要求,就不會和況欒平比武。
那麽況欒平也不會就那麽無緣無故的死去。
但是多多少少都還是和他林小劍有一些關系的,他有責任照顧好況原愛的一生。
他不願意把這種不安的情緒帶給小愛,突然他有了一個想法。
“要不這樣吧,咱倆義結金蘭,結為兄妹如何?”
況原愛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結為兄妹?什麽跟什麽呀?你吃錯藥了吧?”
況原愛的心中是非常不願意的,她喜歡林小劍,而且是特別喜歡的那種。
要不然她也不會女扮男裝,跑來半路劫他林小劍,誰成想這家夥居然要跟她結義金蘭。
林小劍也不是傻子,看出了況原愛眼神中的一萬個不願意。
他顧不得那麽多,好像每個見過他的女的都要跟他以身相許似的,他可是個有原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