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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陽道士》靈妖魅影 4
  (本故事純屬虛構。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正如我之前所說,屍有屍氣,妖有妖氣,因而人與妖並不可以長時間地待在一起。因為妖氣對人體有腐蝕作用,若是人嘗嘗與妖在一處,則人的生機會消逝得很快,換句話說,就是人會老得很快。古往今來,有很多人與妖之間的淒美愛情,也有無數看似不近人情的道門中人。但我們清楚,把這些眷侶分開也是逼不得已,因為在一起只會害了他們。

  “師父,既然她是妖,我們為什麽不告訴張玉林,反而要離開帥府呢?”

  “我觀她的樣子,並無絲毫凶戾之氣,想是以天道之法修煉化形。她臥床不起就是為了不跟那張帥朝夕相處,乃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修道之人,維護的是正道,正道不以類劃,而以心劃,就算是妖,未做壞事,我們也不必趕盡殺絕。”

  說這麽多廢話,妖不一定壞,人不一定好,這些道理我們早就知道。

  “那麽,師父,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呢?”我微笑問道。

  “去見一些故人。”

  又開始賣關子了,見師父一副深沉的樣子,我和師兄都沒再說話,有的人就是這樣,你越好奇,他就越是要裝神秘,你不問,他反而會自己說。

  “去鎮南寺,寺裡有一枚至寶叫做懷靈玉,傳說這玉是一個癡情女妖死時以妖元化成,可保人不受妖氣侵蝕,我們現在去求這塊玉。”

  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鎮南寺在南都城的北邊,走了許久,我看到一個湖泊,水波依依,楊柳飄搖。

  “師父,這可真是好地方。”師兄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著湖面的微風。

  “南都寺曾是多朝的國寺,就建在這玄武湖側的雲山上。”師父說道。

  “我們要是沒有不立觀的規矩,在這地方蓋個驅魔大觀,豈不是美事?”

  “就算你能立觀,你的錢連在這兒蓋個茅房都不夠。”師父澆了一盆冷水,朝湖側的山走去。

  綠野蔥翠,鳥鳴山幽,這雲山一樣是仙境一般的地方。一路上人流絡繹不絕,看得出來這寺廟是個香火繁盛之地。

  我們隨著台階一步一步走上去,到了山頂,只見一座雄偉的寺廟立在前方,大小院落不計其數,但嘈雜的人流卻吵得人不得清淨。

  “師父帶我們一路走了進去,卻避開了人流最多的大雄寶殿,反而輾轉朝後院而去。

  到了一處小門,一個年輕的僧人攔住我們:“此地乃是內寺,香客止步,還請幾位退回去罷。”

  “慧生大師可在寺中?我叫林正,乃是玄生大師的好友,前來拜訪他。”師父說道。

  “慧生師祖兩日前便出寺廟降魔去了,請幾位改日再來吧。”

  “竟是這樣?”師父皺眉道。

  “何事喧嘩?”這時,門內走出一個胖大和尚,他看到師父,皺眉思索,呆了一呆,忽然笑道:“林正?小林子?”說著就是一個熊抱。

  師父看了這和尚一晌,欲言又止,那和尚說道:“我是樵十啊,不記得了嗎?”

  聽那和尚這麽一說,師父笑道:“樵十?你怎麽這麽……緊實了?”

  “胖就是胖,不用忌諱。以前砍柴的時候老是吃不飽,後來當了寺裡的夥房師父,人就胖起來哈哈哈。你倒是變化不大呀,比年輕的時候更有道士的風骨。想起當年鳳陽道長來寺中降妖的時候,我們還不過是兩個愣頭青,現在卻已垂垂老矣啦,

實在令人唏噓。”這和尚看來很是實在,一邊說話,一邊把我們迎了進去。  從他們的聊天中,我大致推斷出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大約三十年前,有什麽非常厲害的妖怪肆虐南都,所以當時鎮南寺的主持請了許多有名的驅魔人一起來此收伏妖物。而師父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祖鳳陽道長就在當時應邀而來,收妖期間便在寺中住了許多時日,而這個樵十和尚當時是寺裡砍柴的小和尚,師父每晚就和這和尚睡在一個屋裡。

  說話間他領我們到一個茶室,路過的小和尚們都恭謹地叫他師叔,看來他雖稱自己是夥夫,卻也威望頗高。

  “這兩個小夥子是你的徒弟吧,你們樵陽派還真是好認,三十年前鳳陽道長也是帶了兩個徒弟,今天你來也是帶兩個徒弟。”樵十倒了一杯茶說道,“對了,鳳陽道長和凌音還好嗎?”

  聽師父說,凌音是我們的師伯,但師父從來沒提過這位師伯的事情。

  “師父二十二年前已仙逝了,此後不久,我和師兄便也分道揚鑣,算來也有二十余載未曾見過了。”

  每次聽到師父說起這件事,我心中都很不痛快,但願我們不會重蹈師父的覆轍,若是孤身一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麽。

  “竟是如此?鳳陽道長是病逝還是?”

  這種問題一般人不會問,但這個樵十隨口便問,也不知是和師父十分相熟還是性格如此。

  “我們遇到一隻蜘蛛妖,它修行很深,我們不敵,師父為護我和師兄而死。”師父雖然緩緩道來,但我知道,這隻蜘蛛妖對師父的影響極大,他有時候會在夢中驚醒大喊“師父”,他以為我不知道,殊不知我入眠一向很淺,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把我擾醒。

  樵十歎了口氣,道了句阿彌陀佛。問道:“你此次前來,可是得知了慧生師兄的事情,前來援手的?”

  “慧生發生什麽事了?”聽到這位慧生大師有事,師父似乎很是關心。

  “看來你還不知。城西三十裡處有一農莊,名叫王家村,前幾日,村裡一農夫挖出一古墓。有一批政府中人得知此消息,便去了村裡,稱去其中考古。哪知他們去了村中之後,隻一夜,那整村之人竟然全部離奇消失。寺中大師算出此乃邪物作祟,慧生師兄便和慧能師兄帶了幾位弟子前去伏妖。然而時至今日已有三日,他二人卻毫無消息傳來。以卦象來看,他們尚在人世,但身陷囹圄,我等正要著人前去營救,想不到你竟到了寺裡,不能不說是緣分。”說完,他見師父面帶思索之色,又說道:“慧生師兄本是俗家弟子,入這空門實屬不該。你樵陽派乃是有名的驅魔道派,想必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他補這一句讓我實數摸不著頭腦,哪有和尚自己說入空門實屬不該的?

  “慧生有難,我自當舍身相救。”

  我們本來是來求那塊懷靈玉的,現在卻莫名其妙要去古墓裡救幾個和尚。不過本著正邪對立終生鬥之的原則,我和師兄亦沒有多言。

  見我們同意,樵十和尚甚是歡喜,便急急找了主持說明此事。寺中主持知道樵陽的名號,甚是歡喜,讓我們急追寺中派出的和尚而去。

  隨著樵十和尚從後門出去,下了好些台階,才看到一個和尚遠遠站著,似是在等什麽。走近了,我才看到這和尚的模樣。英俊恐怕不足以形容這個和尚,他面如冠玉,眼若繁星,雖無長發,但談笑間令人如沐春風,哪怕我是個男人,看到這樣的人當了和尚心中也覺一陣可惜。他身著袍服,身披袈裟,手拿禪杖,背後背了個包袱。見我們靠近,豎起左掌道了聲佛號,看著我們向他走去。

  樵十走近,也打了個佛號,說道:“本一大師,我受主持之命,為你帶來三位援手。”

  本一微微一笑,我的心撲通跳了一下,無量壽福,看來貧道還須多多修心。

  “我方才正行間,忽見柳葉南飛。便覺停於此處,必有機緣,果見樵十大師匆匆而來。善哉,善哉。”

  這和尚看起來年紀不大,跟我一個歲數,卻被稱作大師,也不知是為何。

  “我給你引薦一下,這幾位是樵陽派的道長。”說完,他又對師父說道:“這位是寺中高僧本一大師,本一大師雖然年紀尚輕,但天資聰穎,佛法高深,遠非我等可比。”

  “阿彌陀佛,菩提本無樹,樵十大師過謙了。樵陽的道長道術精湛,本一早有耳聞。”

  師父衝他合掌示意,問道:“其他人已先行離去了嗎?”

  樵十答道:“沒有其他人,此行便只有你們四人。”

  聽到樵十的回答,師父面露驚異之色,但沒有說話。師兄倒是忍不住了:“就他一個?”

  “不錯,日後你們便會明白。不要耽擱了,快去吧”樵十答道。說完,跟師父和本一打了佛號,便回去了。

  我們不認識路,便跟著這位本一大師朝那王家村而去。

  不知為何,師兄似乎對這本一大師頗有微詞,一路上也不跟他說話,我倒是對這大師很有興趣。

  “大師,你是何時入寺當的和尚啊?”我問道。

  “貧僧尚在繈褓之時,便被上一任主持撿回寺廟,從此便入了空門精研佛法。算起來,已有二十六載。”

  “那你的佛法是不是特別厲害?不然寺裡也不會只派你一個人去對吧?”

  “阿彌陀佛,小僧於降妖伏魔之道頗有天資,因而時常出寺降服周圍邪祟,但不敢自詡佛法高深。”

  “那你們佛家一般怎樣抓鬼驅邪呢?我也想學習一下。”

  “道家所修的乃是術,而佛家所修的乃是心。息念道長未入空門,未絕五戒,是學不得佛家的降魔之法的。”

  我又欲再問,師父實在看不下去,把我揪到身後,他自己則在前面與本一聊了起來。

  “那和尚有什麽好得意的,不就是長了一張小白臉嗎?還能俊過我?”師兄不忿地對我說道。

  敢情他是酸人家的臉呢,“師兄,你們兩之間誰更英俊,大家心知肚明。人家是個和尚,不能娶妻生子的,你不用擔心。”我安慰道。

  “大師,慧生大師這些年來可安好?”師父問道。

  “慧生師叔精研佛法,我等弟子盡皆愛戴。”

  “那身體可無恙?”

  “師叔一向身體安康,道長不必掛懷。”本一答道。

  師父點了點頭,未再說話。

  三十裡地,說快也快,日未落山,我們便接近了王家村。

  村外扎了一排營地,幾個士兵正在放哨。見我們過去,提槍說道:“此處頻頻發生失蹤案,已經封鎖,來者止步!”

  我們走了過去,師父對那警察說道:“我等是受鎮南寺住持之托,前來降服邪祟的。”

  “又是鎮南寺的人?已經去了一撥了,還要去?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和尚吧?”

  本一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此來正是為了救助失陷於此的師叔師弟,還望閣下行個方便。”

  “你,你是本一活佛?哎呀失禮失禮,快請進去,我帶你去找我們隊長。”說完,那士兵收起手裡的槍,恭恭敬敬地帶著我們去了一處最大的帳篷。

  看那守衛的樣子,這本一大師果然來頭不小,竟然在軍營裡都有這等信徒。再想想我們走到哪裡也沒人認識,不覺一陣心酸。

  進了帳篷,裡面一個士官正眉頭緊鎖看著手上的文件。見我們進去,問那士兵道:“不是說了別讓人靠近這裡嗎?你怎麽還帶到我的帳篷裡來了?”

  “隊長,這是本一活佛呀?是來助我們降妖的。”

  “本一活佛?失敬失敬。”那隊長站起身抱了抱拳,“只是這村子十分古怪,不知本一大師可知這村子發生了什麽事?”

  “貧僧正是來此調查的,施主讓我們進去,貧僧自當會給施主一個交代。”

  “本一大師降妖有法,我自是不敢阻攔,但您是南都城的大人物,我不敢自作主張,還請等我跟上邊報告完畢,獲批之後,我們才敢放大師進去。”

  “不必,我等救人事急,貧僧有書信一封,其中已寫明除魔之事乃貧僧自取,若有不測,與他人無關。還請施主放行。”說著,本一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那個隊長。

  “好,既然您都這麽說了,我也沒法阻攔,您保重。”

  本一就待要走,師父卻問道:“隊長可有什麽線索,煩請告知我們,這有助於我們了解此地情況。”

  “數日前,考古隊的人進到裡面,失去了聯系,我們派人前來調查,發現不止考古隊,整個村子一百三十五口人全都離奇失蹤。上頭很重視此事,便派了我們前來調查。哪知派了三隊人進去,竟然也都音訊全無。於是我們便找了鎮南寺的高僧,看看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誰知道連高僧們進去之後也沒出來。現在我們也是一籌莫展,我建議幾位最好不要貿然進去,進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感謝這位仁兄。”說完,師父才和本一一起出了帳篷,朝村裡走去。那隊長所言對我們幫助不大,我們根本無從判斷這裡究竟有什麽東西。

  又走了一會,一塊黑色的石碑出現我們面前,這石碑通體黝黑,好似木炭,碑上刻著三個大字——“王家村”。

  師父好奇地摸了摸這石頭,但救人要緊,便沒有多想,繼續朝前走去。

  又走了一會,終於看到了房屋。

  這村子不算大,只有零零散散三四十間屋子。我們隨便找了一戶人家進去,果然空無一人,屋內並無雜亂痕跡,就像主人外出未歸一般,圈中的牛羊依在,但因餓了數天,早已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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