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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陽道士》深宅血影 3
  (本故事純屬虛構。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魏通攔住林正,問道:“道長,是否只要我告訴你那個人的屍骨在哪裡,你就有辦法救活我家老爺?”

  “只要所找的屍骨無錯,李老爺便可無恙。”

  “好,那就請道長跟我走一趟。”魏通轉身就欲出門,卻被夫人喝止。

  “魏通,老爺有什麽仇人?為何我不知道?”夫人坐在房中木椅上,面帶嗔色看著魏通。“你可不要亂說,若是毀了老爺清譽,我定不饒你!”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魏通便也不再隱瞞了。”魏通望向床上的李望諸,隨即歎了口氣,說起了那些往事。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當時還是前朝,老爺年紀尚輕,仗著家裡的錢勢和太老爺的寵愛,他是每日吃喝玩樂,絲毫不理正事。為了管教他,太老爺把他送去了學堂,望教書先生能改改他的性子。就是在那個學堂裡,他認識了張晉元那個秀才。老爺認識張晉元的時候,他剛剛考上秀才,正在苦讀以期望高中舉人。他雖家境貧寒,但性格坦蕩,又重義氣,頗對老爺的脾性。於是二人很快便成為了好友。老爺生平不拘小節,經常和好友們出入於煙花之地。”

  說到這,魏通抬頭看了看夫人,見夫人面無異色,又繼續說道:

  “但唯獨張秀才每逢此事便予婉拒,初時老爺以為那張秀才自持身份,不願與他同流,二人還曾因此有過不快。後來才知,原來張秀才從小便與一女子指腹為婚,因而從不去煙花之地,誤會不再,二人也得冰釋。他二人的友誼也算是一段佳話,記得有一次,老爺惹怒了幾個地痞,若非張秀才舍身相救,說不得老爺如今已是個瘸子。”

  李夫人咳嗽了一聲,“兀得多些口舌,你且隻講有用的。”

  魏通道了一聲是,繼續說道:“那一年,張秀才去參加鄉試,便委托老爺代為照顧家中夫人,並帶老爺去家中引見。”老魏想到這裡,眼中竟隱隱含淚,他擦了擦眼睛,歎道:“荒唐!實在是荒唐啊!”

  “是不是你們老爺看上了人家的夫人啊?”澄心插話道。林正瞪了他一眼,他急忙收了聲。

  “不錯!正如這位小哥所言,我也不知那張晉元的夫人是何樣的美人胚子,竟勾的老爺茶飯不思。張晉元走後,他每日便到張家大獻殷勤,宛如變了一個人。老奴是看著老爺長大的,見他這個樣子,老奴心中也實是煩悶。但未曾想到,老爺竟會做出如此事情!實在是有悖他讀過的聖賢之書!”

  澄心又要插話,抬眼看見林正又看著他,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要賣關子,他做了什麽,如實說來!”夫人呼吸急促,顯然是強忍著怒意。

  “那一日,鄉試結束,老爺叫我去接張晉元回鎮子,我頓覺疑惑。這種小事,平日裡理應是由府裡的小廝去做,為何此次卻來找我?待我出府門時,老爺又偷偷告訴我,讓我…”說到這裡,老魏看了看床上的李望諸,咬牙說道:“讓我去害張晉元!”

  “什麽!”李夫人的指甲快要嵌進肉裡。她原以為李望諸會做出強取女子的惡事,卻沒想到他竟想要害死自己的摯交!

  “我老頭子早就說了,這個府裡的人有問題,這麽好的風水都救不了!唉,人心不古啊。”易老頭搖頭歎道,說話間不忘抽一口旱煙。

  魏通沒有理他,繼續說道:“諸位道長或許不知,從鄉試的甫陽城到我們二道河則,

需要經過那條則西河。而那條河上離鎮子最近的一個渡口便是鷂子渡,老爺知道那張晉元不會水,便給了我二百兩銀子和張晉元的畫像,讓我買通那裡的擺渡人。待到張晉元過河的時候,便在河中央弄翻渡船淹死張晉元。”  “所以你就去了?”李夫人雙肩微抖,顯然氣的不輕。

  “老奴當時一來心疼老爺,二來想這惡事畢竟是老奴來做,萬一被發現了,我隻咬定與老爺無關,也無不可。於是依照老爺的想法買通了那渡口的擺渡人,不過我隻給了他一百兩,令他事成之後再來府裡取那另外一百兩。”

  “你這人做事倒是穩妥得很呐。”澄心又插話道。林正似是知道他這嘴是管不住的,沒再理他,息念則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過了幾日,那擺渡的果然來了,說是看著張晉元掉進了河裡。我便給了他一百五十兩,讓他莫要在外胡說。老爺聽聞這個結果,也不知是個什麽心情,把自己鎖在房裡兩日未曾吃喝。第三日,他便親自去了張晉元的家裡。”

  “世事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機關算盡,結果恐怕未必能盡如他意。”這次是林正插了一句。

  “唉,道長說的不錯,可惜當初的老爺和我卻不明白這個道理。那張家的夫人聽聞張晉元的死訊之後,竟然在當晚便懸梁自盡了。”

  聽聞此言,房內一片嘩然之聲。

  “你們兩個狗東西,竟是生生害了這對苦命鴛鴦!”易老頭煙袋也不抽了,怒罵道。

  “師父,這就麻煩了,我們怎麽知道這陰魂是誰的怨念呢?難不成要到那條河裡去撈那張秀才的屍骨?那條河我們來的時候可看到了,水流湍急深不見底,這下去了誰能上的來?再說了,就姓李的這種人品我看還不如…”

  “先聽魏先生把話說完!”澄心口無遮攔,林正出言打斷了他。不過在坐的每一位都知道他要說什麽,依照魏通的說法,這李老爺乃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這樣的人還值得大費周章去救嗎?

  “不用去撈,”魏老頭緩緩蹲下,靠在了牆上。講了這番話,這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仿佛又老了十歲。“沒想到,那張家夫人過世幾日之後,張晉元竟然找上了門來。原來那擺渡的既不敢殺人,又貪心銀子,就騙那張晉元說船壞了,讓他另繞一處渡口回來。待張晉元繞路的當口,又跑來騙了我們的銀子跑了。

  唉,說來我們還要感謝這個擺渡人,讓我們少背了一份罪孽。”魏通呆呆地看著前方,似乎在回憶往日不堪的種種。

  “張晉元聽知自己妻子亡故,萬念俱灰,他埋了亡妻之後,從此便不見蹤影了。”

  “那張晉元的亡妻,是否就埋在鎮子南方的老墳地裡?”李三林思索道。

  “不錯,是那裡。”魏通無神地說道。

  “你知道?”李夫人抬頭問李三林。

  “傳聞那個地方有時夜晚會傳出女子的哭聲,還有人在那裡見過一個白色的鬼影。所以這幾年來沒什麽人去那裡,老墳地也荒廢了。”

  “不管那鬼影是不是張夫人,你今晚都得帶幾位道長去找到那個墳墓,這樣我李家或許還有你的容身之地!”李夫人看著魏通,冷冷地說道。

  7.“那就請魏先生帶路吧。”林正向屋內的幾人拱了拱手,帶著兩個徒弟先出了門。易老頭也跟著出了門,搖頭回了自己的客房。一通折騰,此刻已是半夜,天上隱隱有星星閃爍。林正把徒弟叫到一邊,小聲說道:“一會你們兩個跟著魏先生去找張夫人的墳墓,找到之後把屍骨挖出來燒掉。”

  “有沒有搞錯啊師父,這種人渣我們我也要救嗎?那張夫人為夫殉情,簡直就是女子楷模,把人家刨墳掘墓,這我做不了。”澄心抗議道。

  “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師父?”息念也問道。

  “我們修道之人,隻管驅鬼降妖,不管人間的那些恩恩怨怨。李老爺就算有罪,也輪不到我們來定,再說李老爺雖然做了錯事,但他本性不壞,只是為情所困。而且這些年他廣積福報,幫了很多人,就算有錯也還的差不多了。”

  “行善是一碼事,做惡是另一碼事,如果救一個人就可以殺一個人,那我們豈不是可以心安理得殺很多人了?”

  “廢話那麽多,你到底去不去?”林正不耐煩道。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澄心也知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就沒再觸師父的霉頭。

  “今晚的事情我看不會那麽簡單,”林正看了一眼提著燈籠緩緩走過來的魏老頭,繼續說道,“照他這麽說,張夫人已經死了三十多年,怎麽到今天才化為陰魂索命?還有,她的死是為亡夫殉情,她又不知道李老爺殺了自己的丈夫,又怎麽會找他報仇?息念,你到時候一定要謹慎行事。師父要留在這裡再看看情況。”

  息念點了點頭。便和師兄一起跟著魏老頭出了大門。

  三人一前兩後,在靜謐的夜色下一步一步向鎮南而去。腳踩在地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若不是將要去做的事情不那麽光彩,息念還是很樂意享受這夜色的。

  “息念,你說那李老爺值得我們救嗎?”澄心開口問道。

  “這個人的確很壞,為了自己內心的欲望,竟然能對最好的朋友痛下殺手。”

  “對對對,照我說,這樣的人,死了算了,還救他幹什麽?”澄心點頭道。

  “但是我們既然接了這個活,那就得完成。不然傳出去之後,還有誰會找我們呢?再者說,其實師父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我們用自己的好惡來決定別人的生死,那我們豈不是跟李老爺一樣嗎?師哥你這麽聰明,肯定能懂師父的對吧?”

  澄心皺著眉頭想了想,“你說的確實很對,不能把我們的招牌砸了,不然以後怎麽在江湖上混呢?至於是不是要決定別人的生死…算了,太複雜,既然你們都說我是錯的,那就權且聽你們的吧。”說完他又笑了笑,“息念,雖然你的道術學的慢,但是你的腦瓜還是很好使的嘛。”

  息念也看著師兄笑了笑,沒有說話。

  談話間,幾人已經走了很遠的路。到了一處地方,魏通停下來說道:“兩位道長,前邊就是那片老墳地了,老朽這就帶你們去找張夫人的墳墓。”

  澄心朝前方看去,黑暗中,一個個凹凸的墳墓立在那裡,莊嚴而壓抑。

  魏通一邊思索一邊朝一個方向而去,他此刻萬念俱灰,反倒不覺得害怕。澄心和息念則邊走邊環顧周圍,以防有什麽危險。

  走到一處墳墓,魏通蹲下擦了擦墓碑,照著燈籠瞧了瞧又搖頭繼續走。如此往複了幾次,一直找到了墓場的邊緣處,才在一個方方正正的墓碑附近停下來。魏通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這塊墓碑上的字,急急說道:“是了!就是這個!這就是那張晉元亡妻的墳墓!”

  見魏通找到墳墓,澄心息念走了過來,蹲下看了看那個墓碑。這墓碑棱角分明,還雕刻著風水紋飾,與周圍歪歪扭扭的墓碑大相徑庭,想是張晉元憐自己的亡妻,傾家蕩產做了這個墳墓。碑上刻著八個大字:“亡妻許氏青紋之墓”,右下又有一行小字:“罪夫張晉元泣立”。

  “原來這張夫人原名叫做許青紋,真是個好名字,可惜這樣的好女子卻又如此命苦。”澄心歎道。

  息念歎口氣, 跪下點了三炷香插在碑前,“張夫人,得罪了,望你放下仇怨,早日重新做人。”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澄心從包袱裡拿出兩個小鏟,向周圍撒了一圈紙錢,便開始動手挖墳。三十年風吹雨淋,這座墳墓已經破敗不堪,雜草叢生。息念隨後而來,跟澄心一起挖,而魏通則提著燈籠站在旁邊。

  一股陰風吹來,魏通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隨著他心情漸趨平複,心中的恐懼一點點升了起來。

  “道長,我們何不等到天亮再來挖?夜晚豈不是更為危險嗎?”

  澄心自顧自動手,沒有理他,息念邊挖邊說道:“您有所不知,此時陰魂不過是一股能量,並不能對我們造成威脅。若是我們遲遲不動手,一是李老爺的陽氣會消耗更多,危險更大,二是陰魂可能豹變為厲鬼,到那時就晚了。”

  澄心聽了息念的話,啞然失笑道:“變成厲鬼哪有那麽容易?師父教的時候你又沒好好聽吧。只有極少數執念很深且遲遲不能報仇的陰魂才會變成厲鬼,這種情形只怕千分之一都不到,你可不要在這裡不懂裝懂哦師弟。”

  正說間,澄心的鏟子碰到了異物,想來是挖到棺材了,他急忙加了把勁。“無量壽福,挖到棺材了,再加把勁。”

  魏通聽澄心說挖到了棺材,也低頭看了一眼。看完一抬頭,三魂直嚇掉了兩魂,只見一個白色的人影飄在空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大喊了一聲“鬼呀!”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隨即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落在地上的燈籠都沒來得及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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