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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陽道士》釘魂妖屍 5
  (本故事純屬虛構。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澄心凝神看去,見這僵屍皮膚漆黑如碳,一雙眼睛隱隱泛白,身穿前朝官府——這是喪葬的習俗,寓意死後也可以在地府做官,它青白的指甲牢牢刺入那個警察的身體裡,獠牙則咬著警察的脖子。警察的雙手早已垂下,看來已經死掉了。

  此等僵屍桃木劍是無用的,澄心把桃木劍背回身後,鎮屍符放進懷裡,從門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黑驢蹄子,並抓了一把糯米在手。此時那僵屍業已丟下手裡的屍體,嗅了嗅周圍的氣息,便閃電般衝向右邊的警察。

  那警察發現這僵屍連槍都不怕,且轉瞬之間便殺死了自己兩個同伴,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此刻又見僵屍朝自己撲來,轉頭便跑。然而僵屍速度奇快,警察避無可避,就在僵屍快要碰到那警察時,澄心飛起一腳,將僵屍踹了出去,僵屍受此一腳,應聲倒地,然而隨即便似有一股力量推著它一般直直地站了起來。澄心早有準備,一把糯米撒在僵屍身上,黑驢蹄子緊隨其後朝僵屍嘴邊戳去,這是對付僵屍的常用手段,糯米延緩其行動,黑驢蹄子將其定住,如此便大功告成了。

  然而那僵屍豈是好相與的?糯米撒身僅僅頓了一頓,澄心的黑驢蹄子尚未靠近其嘴,便被僵屍一掌打開,澄心的身體也一個踉蹌,澄心還未及考慮糯米為何無用,僵屍的指甲已朝面門而來,他借著僵屍一掌的力道順勢向側面翻了個跟頭,拉開了與僵屍的距離,然後一個掃堂腿擊向僵屍的腳底,想要再次把僵屍掃翻,然而此次僵屍腳跟著地,有力可循,澄心一腳掃去隻覺踢上了一塊鋼板,那僵屍紋絲未動,澄心的右腿反倒隱隱生疼,緊接著,那僵屍腳跟一抬,竟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斜著身子朝地上的澄心刺來,澄心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刺,但那僵屍好似一個轉盤一般,竟只靠腳尖著地便斜著轉了方向,又是一爪刺來。

  “刺啦”一聲,澄心後背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隱隱可見血痕。雖然受了傷,但澄心的動作絲毫未受影響,向旁邊滾了一圈,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順手又從地上撿起一把糯米撒了過去。

  邊上的警察看道長與僵屍鬥得有來有回,心中稍定,也學著他從地上撿起糯米向僵屍丟去。

  哪知那僵屍此次竟然絲毫未有停頓,一躍朝澄心而去。澄心又一個翻滾,擦著僵屍的身體險險避過。

  僵屍一躍未中,剛落地又是一躍,再次朝澄心而來。澄心經過一番纏鬥,氣力消耗不小,加之剛才被劃破身體,陰氣已開始侵襲他的身體,一個翻滾之後,隱有一陣眩暈之感,竟是沒來得及躲開這一躍。眼看僵屍就要撲到澄心,一個黑色身影閃身而出,一把抱住僵屍,將之撲倒在地。原來是剛才的絡腮胡子隊長,他在前門聽到此處有槍聲便帶著手下迅速朝此處而來,堪堪救了澄心一命。

  那隊長身體壯碩,一撲之下竟將僵屍牢牢摁在地上。他本不信什麽僵屍之流,隻道是有人裝神弄鬼,便從身後拿出手銬想把僵屍銬起來。剛欲動手,那僵屍憑空而起,把這個幾百斤的大漢彈了出去,撞在吳府的牆上,疼得他哎呦叫了一聲。

  見隊長被彈開,他的幾個手下便開了槍。槍聲不絕於耳,一陣槍聲過後,僵屍的衣服多了幾個洞,但僵屍卻安然無恙。

  “槍是沒有用的!幫我摁住它!”澄心說道。

  絡腮胡子隊長揉了揉屁股,低頭看到一個警察的屍體,

那屍體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脖子上的牙印清晰可見,他這才明白,眼前這東西不是確實不是人。聽到澄心的喊聲,他點頭說道:“上!把它摁住!”說著,自己搶先一步衝了上去。  “小心它的牙齒和指甲!”澄心提醒道,說著,他也朝僵屍衝去。

  有了這位隊長在,剛才的幾個警察也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起衝了上去,想要摁住這僵屍。

  澄心離得最近,第一個衝上去,他把黑驢蹄子換到左手,用右手抓住僵屍的右手手腕,向左側掰去,其後隊長也衝了上來,他雙手抓住僵屍的左手,腳下抵住僵屍的腳跟,想要把僵屍摔倒,緊接著,其他幾位警察也衝了上來,鎖喉的鎖喉,插眼的插眼,抱腿的抱腿,想把僵屍摁倒在地。然而那僵屍卻仿佛腳下生根一般,紋絲不動。這是因為僵屍的陰氣與地氣一脈相承,當僵屍站於地面時,陰氣與地氣連在一起,就會像生了根一樣,此時就算用八匹馬一起拉也拉不動。

  如此僵持住,澄心見僵屍雖未被摁住,但似乎也動彈不得,便拿黑驢蹄子朝其嘴上塞去。那僵屍聞到黑驢蹄子的味道,忽然生出千均之力,竟一把將眾人都摔了出去,有兩三人重重地撞在牆上,煞時便口吐鮮血,剩下的眾人也都腹中翻滾,甚不好受。

  澄心眼看黑驢蹄子被丟在了一邊,眾人也不是這僵屍的對手,便提醒道:“快屏住呼吸!”

  眾人聽到道長所言,雖不知為何,但還是急忙捏住了鼻子。

  在場眾人捏起鼻子之後,那僵屍頓了一會,便左邊跳兩下,右邊跳兩下,好似瞎了一般。但如此也不是長久之計,有幾人眼看便要憋不住,澄心看向那絡腮胡子隊長,他身體壯碩,呼吸較粗,已經憋得臉紅脖子粗,恐怕不出一會便要泄氣。

  澄心正思索對策之間,忽見門裡跑出一人,喊道:“爺爺!”凝神看去,竟然是吳清如那小姑娘。僵屍找不到目標正在徘徊,吳清如這一出現,無疑是在黑暗中給那僵屍點了一盞明燈,它直直地朝吳清如撲了過去。若是被那僵屍撲到,那小姑娘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丟的。見此情景,澄心也顧不上思索許多,趁僵屍躍起之際,飛身而起衝向僵屍。

  此次那僵屍已跳在半空,沒有地氣之利,被澄心直直地撲倒在地,隊長見僵屍被撲倒,衝了上來幫忙鎖住僵屍的脖子,有幾個受傷不重的警察也過來幫忙抓住僵屍的爪子,並把它牢牢壓住。澄心終於空出雙手,他從懷裡拿出鎮屍符重重地貼在這個瘟神的額頭上,那僵屍應聲而停,不再動彈。

  幾個警察感到手上的僵屍沒了動靜,一看,道長已貼了一道符在它額頭上,隊長問道:“這就可以了?”

  澄心喘著氣說道,“應該可以了,這是鎮屍符。”

  聽到道長這麽說,幾人便放開了手裡的僵屍,站起身來。

  吳清如跑過來,看著地上的僵屍,哭道:“爺爺!”

  澄心站起身把她拉到一邊說道:“那東西已經不是你的爺爺了!你這樣衝出來會害死你自己的你知道嗎?”

  吳清如淚眼婆娑,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那是我爺爺,你別攔著我!”說著就要轉身去看地上的僵屍。

  澄心正覺得這姑娘無可救藥,忽看見那僵屍倏地彈了起來,直直朝吳清如襲來。情勢危急,澄心已無思考的時間,他用力將吳清如扯到身後,與此同時,僵屍的指甲也直直地刺中了澄心的肩膀,澄心隻覺兩肩冰涼,胸口卻滾燙,一口血噴在了僵屍身上。澄心是修道之人,血液不同常人,頗有靈氣,那僵屍被逼得後躍了一大步。幾個警察見道長受傷,紛紛衝了上去想要再次摁住僵屍。

  吳清如看到澄心為保護自己受了重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眼淚又流了出來,再看那僵屍一副凶戾的樣子,哪裡有自己爺爺的樣子。

  她把澄心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哭道:“快走!快走啊!”便扶著澄心進了院門,向一處廂房走去。

  澄心嘴中含血,也不記得自己上次受這麽重的傷是什麽時候了,再看旁邊小姑娘,眼中含淚,但充滿堅毅之色,扛著他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他心中覺得對不起那些警察,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要帶我去哪?”他有氣無力地問道。

  “不要說話,再說話你會死的!”吳清如帶著哭腔說道。

  他們進了一處屋子,看起來像是庫房。身後的慘叫聲已經停了下來,想是那些警察已經被僵屍殺死了。

  吳清如擰了牆上的一盞燈,庫房的一側打開了一扇門,她扶著澄心一步步走進去,身後已經可以聽到僵屍跳躍的“咚咚”聲。進去之後,吳清如又擰了門後的一盞燈,暗門便緩緩關了上。

  澄心緩緩抬頭掃視了一圈,這裡像是個小臥房,有一張小床和一張小桌,正對著床的方向便是這扇暗門,床上方有一扇小窗用以透氣。然而這裡沒有什麽其他用具,想來荒廢已久。

  “你家……怎麽會有這種屋子?是擔心……擔心為富不仁被人追殺嗎?”澄心有氣無力地說道。

  吳清如見這人受了這麽重的傷還在打趣,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她扶澄心坐在床上,答道:“這暗門是我玩耍時發現的,應該是前任主人留下的。”

  澄心想起這房子之前是總督的宅邸,想來是那總督修建的,他點了點頭,未再說話。

  “你……你怎麽……啊——”吳清如本想問澄心怎麽樣,話說一半便傳來重物敲打暗門的聲音,嚇得她大叫了一聲。

  “怎麽會?我爺爺還在外面嗎?”她驚道。

  “都說了那不是你爺爺,那是僵屍,喜歡吸人血的。”澄心小聲說道,他的兩肩血液緩緩留下來,抵達滴答落在地上。

  “好好好,僵屍,那僵屍還在外面嗎?”她此刻生怕澄心有個三長兩短,所以話都順著澄心的意思說。

  “它循著我的血跡過來,自然是在的。”話音未落,又是“啪”的一聲,看來那僵屍很有毅力,所幸這個房間是用金屬建造的,所以一時半會那僵屍也進不來。

  “那我們怎麽辦?”吳清如問道,她此刻情緒漸漸平靜,倒沒覺得害怕。

  “只能祈禱我師父和師弟快點回來了,其他人救不了我們的。或者你也可以指望這門頂到天亮,天亮了那僵屍也會離開。”澄心說道,不過他很清楚,若是等到天亮,他早已流血而死了。

  此刻他傷口的陰氣已開始擴散,他隻覺得如墮冰窖。他拿出僅剩的一點糯米,抹在傷口上,傷口冒出絲絲白氣,他痛得隱隱發抖。

  “你在幹什麽?糯米可以治傷口嗎?”吳清如看他這麽做,疑惑地問道。

  “糯米不能治傷口,卻可以治屍毒。”說著,他慢慢把身後背著的桃木劍拔出來,遞給吳清如,“我死了之後,也會變成像你爺爺一樣的怪物,到時候你就拿這把劍刺穿我的心臟,知道嗎?”

  吳清如以為他又在開玩笑,說道:“好啊,到時候我就一劍刺死你這個惡徒,也算是為本小姐出了一口惡氣。”

  澄心笑了笑,沒有說話。二人相對無言,只剩下門外的敲擊聲。

  吳清如看澄心搖搖晃晃,就要倒下去,急忙扶住他,她想起來這種時候如果澄心睡著了,可能再也醒不過來。就開口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固執地想要看看我的爺爺嗎?”

  “不知道。”澄心低著頭,聲音幾乎小不可聞。

  吳清如把他的身體狠狠地推直,說道:“你別睡呀!認真聽我講!”

  澄心點了點頭。

  她緩緩說道:“那時候家裡很窮,我才五六歲,爸爸總是到處亂闖不回家,有時候還會有一些人來家裡砸東西,每當這時候爺爺就會把我抱在懷裡,等那些人走了才放開我。爺爺喜歡編籮筐,我就跟著他一起編,雖然我編得完全不成樣子,但是爺爺從不怪我,反而細心地手把手教我。編好了籮筐,我們就一起去街上賣,我就在旁邊幫他吆喝。“籮筐喲,上好的籮筐,耐用不怕水喲!”哈哈哈……”說著,吳清如的眼角又流出了眼淚。

  澄心認真地聽著,伸手想替她擦眼淚, 但他有氣無力,不僅沒擦掉,反而抹了吳清如一臉。

  吳清如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那一年,爺爺說他學會了編花環,特別好看的花環。我就坐在他懷裡看著他一點點編給我,他編得很仔細,我看著他的手在那些小條中間來回穿梭,就好像是我自己的手一樣。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她又笑了,好像回到了在爺爺懷裡編花環的時候。“可惜那個花環終究沒有編完。不知怎麽的,編花環的爺爺就不在了,只有躺在棺材裡一動不動的爺爺。那一刻我明白,那個抱著我編花環的人再也不見了,那個手把手教我編籮筐的人再也不見了,那個微笑看著我吆喝賣籮筐的人,他再也不見了……”說完,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澄心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既沒有力氣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

  哭著哭著,她忽然抬起頭對澄心說道:“所以你不能死,你要幫我殺掉門外那個怪物,我不想爺爺變成那個樣子,那不是我的爺爺。”

  澄心點了點頭,只要他不死,一定會消滅這僵屍,但眼下他恐怕沒辦法做到了,他忽然想到自己說要帶青紋姑娘找她的夫君,似乎也做不到了,想到這裡,他小聲說道:“青紋姑娘,我恐怕不能帶你尋找你的夫君了。”

  他胸前傳出輕微的聲音:“公子的大恩,青紋銘記在心。”

  吳清如聽到這聲音,嚇了一跳,但隨即她發現門外的聲音已經停了,難道天亮了?

  “師兄!你在裡面嗎?”門外傳出息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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