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葛當時擄走了龍詩瑤,是把龍詩瑤帶向了雲界宗,還是獨自前往了森霧骨林?
對於這個問題,白玉孫等人沒有閑情去思索,或者說沒想過去考慮一下。
肖安想過伊葛會把龍詩瑤帶到琳王的身邊去,卻無法從氏無名和也畫禾的身上得到求證。
不等他們布好各種防備,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兒,通過這一道門輕而易舉的,跨過了白玉孫所布下的那個防禦劍陣,進入了浣西沙所管轄的這座幽城之中。
“大膽!不請之來有何居心?”
走在也畫禾的身後,聲音倒先跑到了她的前面,浣西沙一看那來歷不明的家夥有些熟悉,誤以為是曹祐他們那幾人折返回來了。
待得近一些,她才瞧見那人的真面目。
蘇彌?很像,又不像。
不管是與不是,還是得趕走為妙,省得惹出些麻煩來。
“沒什麽居心,隻想讓你們投降。”
心知無法在短時間內戰勝兩位美女,他的手中本無一物,一手揮下自然而然的,多出了一把一丈三尺有余的白質紅刃鐮。
這把鐮刀沒有劃向浣西沙或也畫禾,而是輕輕地往地面上一點,召喚出了兩個身披黑鱗龍甲的骷髏人。
任由他倆去糾纏美女,他仍面無表情地往前走了來。
“這家夥不是已經化為冰屑了麽……”
見著老頭的出現,也畫禾心頭一顫,不由地躲遠了些。
出現在她眼前的老頭,跟之前稍有些不同,不再有著那一雙火焰般的紅眼,眼眶裡滿是些黑雲暗霧。
不過他手裡拿著的那把冰魄長戟,形狀和份量倒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可惡……”
浣西沙的小蠶雲還沒丟到對方的身上,便已被那些水霧浸潤了個透徹,無法施展出應有的速度與束縛。
隨著附近那些霧霾的增多,她那一身的濕漉漉,也越發讓她感到惡心,進而影響到了她對周圍靈力的判斷。
“浣姐姐?也姐姐?”
來遲了一點,木照檾剛想過去幫一下浣西沙和也畫禾,已撞見了她所理解的蘇彌往前走來。
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止蘇彌一人,還有那一個個纏繞著黑雲暗霧的骷髏人。
一手飛葉靈花撒去,消滅掉了那些黑骷髏,她卻沒有攔下蘇彌的前進。
一個身形飄轉躲開了這把被詛咒的靈器,木照檾連忙召喚來了她的木靈花,對準蘇彌的所在,發動了一招木靈碎花。
啪嗒,跟著這朵桃光木靈花崩碎,裡頭的蘇彌也化為了粉屑。
當她以為虛驚就此一場的時候,一股奇怪的靈力波動,又讓他凝聚出了個身形。
這一次,他將鋒芒揮向了她。
“住手!快醒一醒,不要被那些家夥控制著,做回你自己”。
修為沒啥突出,言語倒是有些影響力的肖安,一見蘇彌死而複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免有些小感動。
他明白如今的蘇彌是一個危險人物,一個沒有著自主意識的傀儡。
但他相信只要蘇彌願意努力,一定可以恢復自己本來的意識,哪怕經過了一個漫長的時代。
“……”
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好似認出了眼前之人,又好像沒有任何的影響。
蘇彌?蘇二少爺?
接連出現了些奇怪的聲音,他想擺脫掉這種煩惱,又不得不在意這些銳利的花瓣,以及那一根根沒有情面可言的白羽。
“肖先生小心!”
拉著肖安跑到了半空中,
齊三居配合著木照檾的攻勢,成功將蘇彌的行動限制在了那一隅之地。 結束了?不,這才剛剛開始。
不曉得蘇彌用了什麽樣的邪術,硬是在地底下召喚出了一頭三十來丈大的血眼白龍,齊三居反應還算不慢地用這些靈力,聚集出了一對巨大的鶴羽白翅,護住了他和肖安的小命。
“嗷!”
血眼白龍的出現,立馬幫著蘇彌佔據了一個強有力的優勢。
光是這牲畜的一陣罡風怒吼,已把整座城池化為了骨灰,容不得木照檾等人阻撓蘇彌往前移動的決心。
“?!”
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者?被那陣怪風嚷嚷了個頭昏眼花,軒轅伽幾個跳閃來到了半空中,遠遠望去還能看到蘇彌穩穩地站在血眼白龍的腦袋上。
忽然眼前一亮,一道雪芒飛過,攔住了那頭牲畜的怪喊。
等他再多往前看一看,血眼白龍哪還有點兒威風勁,早成了一座往下墜落的冰山。
“來者是客,我們應該以禮相待,別讓人家以為我們寧安會沒人了。”
出現在這一朵冰雲之上的白玉孫,臉上多了些苦笑。
如若來的只是一個蘇彌,那問題該有多簡單呀,派一個氏無名出去,什麽問題都能及時凍住。
可若出現的不止一個客人,這事兒就熱鬧多了。
腳下的冰雲出現了個聲響,白玉孫轉身躲到了氏無名的身後,希望這位糟胡子大哥能讓他多點養傷的閑情。
“你們寧安會的人,不也就這麽幾個!”
凌空一腳踹了進來,光侯隻當這點兒防禦劍陣,對他來說脆如冰片,沒多想它們的存在是否別有用途。
啪,得了他這一腳踹來,偌大的一個防禦劍陣在頃刻間化為了虛無。
霎時,一大堆乘雲駕霧的黑骷髏蜂擁而至,將白玉孫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好極了,我活了二十二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不學軒轅伽那般驚訝,白玉孫安然無恙地站在這朵恢復原樣的冰雲上面,看著那些黑骷髏碎為了點滴墨雨。
“笑話!你才活了二十二年,我還剛到中年呢。”
忍住了心裡那點笑意,光侯一腳接著一腳追來,踹碎了不少凍腳的冰塊。
他的速度和破壞能力都很驚人,而那氏無名的防禦也很高明,始終沒有讓他得償所願,親自痛扁白玉孫一頓。
“難怪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這大叔比我們氏大哥還要老幾歲,看來我的眼光還是挺準的。”
往後一跳離開了氏無名的保護范圍,白玉孫不想給氏無名增添壓力,倒是希望氏無名能把光侯,凍成糯米糕子來給他暖暖胃。
無趣於側方飛來的那幾道風刃,白玉孫厚著個老臉,揪著空閑的軒轅伽當了個擋箭牌,自己則繼續往安全些的地面上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