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身和本體,在近距離使用同種功法時,會發生重合的效應。
這也許就是,化外身們所討厭的規則吧。
不知道自己會被人家給吸收掉的雲義,依舊保持著這樣一個運轉木隱大法的狀態。
他體內那些枯萎了去的經脈,已經得到木靈的重生之能,獲得了一次新的重生。
內部的完善,讓他擁有了更多靈力來修補外體。
因了這一種很奇怪的修補方式,承受不了這些疼痛的雲義,一點又一點地在翻動著身體。
他想要清醒過來,哪怕是睜開雙眼也好,但他所能得到的,只是這些被萬千隻螞蟻所啃咬似的疼痛。
“……”
嚇,又一次使用靈器攻擊的無效,讓木照檾身上的殺意更濃了些。
不使用任何靈器,她隨便丟出來一點罡氣,照樣可以秒殺了,這一個露出了半個軀體的家夥。
這是一個男的,小臉上快要滲出血來的木照檾,在看清了對方的身份時,更是竭盡全力想要從這裡離開。
可她想要逃,她的人卻舍不得離開這個靈力充沛的地方。
誤以為是自己的木靈奇術,吸引來了這麽多的靈力,停下了功法的運轉,努力著站起身來的她,一個踉蹌往這角落邊軟了來。
“?!”
出現在了雲義手裡的龍頭小棒,肆無忌憚地往雲義的靈泉深處,搬運來了不少的靈力,化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半昏半醒中的雲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那片大火衝天的林子裡。
他的這根便宜靈器,可是懂得不遠處的那人,擁有著非常多的至陰之液。
它是一把還沒有孕育出器靈來的靈器耶,怎能如此妖異地替它的主人,覬覦起這種可遇不可求的靈物呢。
身上那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慢慢變成了些酸麻之感,往前爬了來的雲義,亮著他這雙藍光芒亮的眼睛,眼裡所能看到的只是一股很強大的靈力,而不是一個嬌弱無力的人。
“?!”
小腳踝遭了個偷襲的木照檾,還很清楚地知道是什麽東西碰到了她。
那股從腳踝上襲來的異樣感,讓她不得不想起自己,依偎在那個男人懷裡的感覺。
不想起那麽多年以前的事情還好,一想起來,她就偷偷地流出了兩行清淚。
為什麽她當年,就不能夠勇敢地接受他的心意,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呢,非要去管莽荒林谷的事情。
結果莽荒林谷的事情越來越糟糕,他也很難再喜歡她了。
感受到了她這一份難受的自然之靈們,簇擁著她往這一邊移了來。
此時的她,與其說是一個人的狀態,不如說是一個同木靈無異的存在,閃著不少的綠光。
“……”
享受不到那股力量的包裹了,不肯任由那股力量遠去的雲義,也在無形中化為了一小團綠芒。
和遠處那一顆很大的綠光有所不同,這一小團綠芒的速度很慢,但它的慢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又是很快的。
緩下了速度來的自然之靈們,胡鬧地將那一顆綠光丟在了一旁。
三言兩語解決不了彼此間的分歧,這幫家夥自己倒先打了起來,沒有注意到那一小團綠芒,正在接近那顆綠光。
接近了這顆綠光的小綠芒,好奇地圍著這位前輩轉悠了兩圈,想要跟它的前輩待在一塊,靜靜地看著那些自然之靈們,耍猴般糾纏在一起。
遲遲等不來這位前輩的金玉良言,
這團小綠芒大著個膽子,坐在了它的身旁,瞧著那些無聊的自然之靈,在一圈又一圈地往遠處翻轉著。 “睡不著的話,就……曹……祐……”
由這點點小紫星,匯聚來的小歐桓,剛想來找曹祐研究一下幽蠶經的事情,卻沒有在這個窗門緊鎖的屋子裡,找到曹祐的身影。
去哪裡了?以前幾乎沒有碰到這種情況,小歐桓尋思著是從花燼骨那頭狻猊開始,還是在曹祐昏睡在那冰床上的時候。
那個提防著他小歐桓的人,是出於什麽目的,要把曹祐給帶走呢?
想到自己身為龍魂刀的寄生靈,只要曹祐還活著,彼此間就會保持著那種不易斬斷的牽絆,小歐桓搖身一轉消失了去,還給這個屋子應有的一片漆黑。
“?!”
趴在這頭大怪物身上的曹祐,想要爬站起來多看一看,自己這會兒是在什麽個地方,卻不料腳下一個滑溜,整個人差點就掉了下去。
揪著這一大叢白繩,從這些黑芒石頭上爬了上來的他,發現遠空飛來了一大堆奇怪的物什。
待它們飛進了些,曹祐才看出來那是一群張牙舞爪的黑泥鰍。
額,他腳下的這物什,不會也是那些黑泥鰍的同類吧?
“沒嚇著吧?那些都是老夫的朋友,準備到我那白意閣裡去喝茶的。”
穿過這些隨風飄動的大白繩索,走到了曹祐這邊的老頭, 對曹祐的出現沒像在白意閣那會兒,那麽的驚訝了。
也可以說,曹祐會出現在這裡,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你?!這裡是靈域?怪事,我怎麽又稀裡糊塗地進來了……老頭!是不是你把我揪進來的?我們無冤無仇的,你揪我進來做什麽,我又不喜歡看你的那些泥鰍朋友。”
坐在這堆白繩裡的曹祐,見到是那個自稱白之意的老頭來了,一個激動撲了來,抓著人家的袖袍就問了又問。
這會兒,若是小歐桓在的話,一定可以幫他解開很多的謎題,包括這個老頭為什麽會帶他來這裡。
“非也非也,不是老夫揪你進來的,你應該理解成是你自己想要進來的,這就是‘意’的境界!”
“……”
“除了這靈域之外,你以前就沒有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入其它的一些地方嘛?比如某些人閉關的領域,亦或者某個亦真亦幻的夢境。”
對曹祐抓著他衣服這事兒,白之意這臭老頭一點兒也不介意。
他較為關心的,還是他的好朋友們,能否到達他的白意閣。
“不可能……我連靈力球都不懂得怎麽形成,哪懂得什麽進入你們這靈域的辦法……”
撒開了老頭的袖袍,往後退了退的曹祐,喃喃自語地咀嚼著老頭的話語。
被老頭這麽一提醒,曹祐其實是記得自己身上,曾發生過很多奇怪的事情。
就那那個守柿子老頭來說,他就不認識那麽個人,也不清楚那人,為什麽要把送給他的柿子給變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