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道注視感,掃了個透徹的曹祐,止不住在冒著些雞皮疙瘩。
太可惡了!這都什麽個人呀,不經過別人同意,就隨便窺探別人的隱私,簡直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牲畜啊。
在心底裡偷罵了連谷那廝幾聲,沒有見得那家夥,有個什麽特別驚訝的表情。
曹祐遂認為自己,被封著靈力的時候,是跟個普通人沒有兩樣的。
當普通人太難受了,連自己的小秘密都藏不住,又無處去伸冤。
把這事兒說出去,別人只會當是他曹祐在胡言亂語,哪會去懷疑堂堂的金麟軍大將,會來惦記他這麽個可愛的小破孩。
“你的體內有個封印呀!是封著什麽東西來著,不會是封著你真實的修為吧?”
沒有露出一點兒,讓曹祐看出些端倪來的表情,收回了靈泉來的連谷,胡亂地說了這麽一聲猜測。
沒道理呀,傳說曹天是三宗九門裡,第一個修為到達二十一階的高手,而阮曦今也是個超靈體質的強者,怎麽倆人孕育出來的曹祐,會只是一個異靈體質的小廢材呢?
要麽呢,曹祐根本就不是曹天和阮曦今所生,不然就是那小子最真實的體質被封印了,很有可能也是個超靈體質稀罕種。
“哪有什麽封印呀……我自小體弱多病,我爹爹為我遍尋良醫都未能根治,就連我師公鮫海都無能為力。哎,我只希望當個,不丟了霸刀門臉面的小高手。沒想老天爺,就是這麽為難我呀……”
比連谷還會鬼扯的曹祐,這番話說出來,頓時讓連谷吐血三丈。
把目光從連谷那廝的身上移了開,曹祐故作傷感的,尋思起了那封印的事兒。
他隱約覺得花燼骨,那臭貓親近自己的理由,就是跟這個封印有關,該不會他體內真有,某種異於常人的力量吧?
“得了,你喜歡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在你見到帝尊之前,你可以如願當個,不丟了霸刀門臉面的小高手,但不是現在。”
“……”
“現在你可以安心的,當一個普通人,每天有事沒事,跟著我逛逛街讀讀書。”
暗歎自己成了個老人家,遠不及曹祐那麽古怪,連谷站起身來望了望目的地。
他揮起這一把青光劍氣,吩咐尾隨良久的小將們,先去那目的地察看一下,別讓任何不可控的意外出現。
咻,得了他的命令,一連六道光芒不一的流光,竄向了遠處的那一座山莊。
“……”
小身板被連谷拎了起,往這山莊裡掉了來的曹祐,有點忘了自己,離開風梧山莊多久了,而徐師姐是否安好。
等他雙腳落到了這演武場上來,他的眼睛裡又多了些怒意。
是誰允許他們這些,穿著點金鱗甲的家夥,進來風梧山莊來的?
看不到任何一個霸刀門弟子的身影,曹祐有些害怕地往後躲了躲,明白風梧山莊可能出事了。
“住嘴!”
不時被裘弼德提起這件心事,雲義雙眼閃著些藍光,惡狠狠地瞪了裘弼德一眼,絲毫不多同情那老家夥的靈體,正在土崩瓦解。
這種事情,他只允許自己在心底想一想,絕不允許別人,特別是裘弼德這種牲畜隨便說出來。
“呵,希望有一天,你不會認識到女人的可怕吧。”
將雲義那股小憤怒,看在了眼裡,裘弼德一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麽需要生氣的事情。
頓了頓,飄到了這一篇木隱元訣面前來的他,
認真地跟雲義說道, “這木隱元訣,只是老夫個人,多年來的一種理解,其實還有另外一些排列的方式。你且看好了,錯過這一次,可就得先讓自己多活幾千年,才能夠看出來點門道了。”
“……”
褪去了一點怒意的雲義,偷偷地看著裘弼德,將那些本沒有質感的綠光字,左一句右一句地換了個排列的方式。
雖然看不懂那些古貝文,所表達的是個什麽意思。
但雲義卻感受到那些文字裡頭,所蘊含的無限可能。
沒有專心去記住那古貝文的排列順序,雲義隻記住了裘弼德變化它們順序的習慣。
他之所以,會有這麽個記法。
一來是無法全部記住,那些變了個順序的古貝文。
二來呢是考慮到知道個規律,隨時都能夠自己排列出那些古貝文來,不需要特別費勁,去記憶全部內容。
“這一招名為‘森羅’,其中有個作用,就是化解掉大部分常規的結界,比如你那小情人留給你的這個小結界。”
“?!”
“老夫猜想,她並不是真要困住你,可能是希望你,能憑著自己的力量解開它,然後擁有足夠的實力,被她或她身邊的人所接受吧。”
“……”
“女人嘛,實力太強的話,總是不容易放下面子。”
裘弼德一會兒認真,一會兒調侃地說起了這事兒。
這老家夥知道自己有意無意的,提及到那個將雲義困在這裡的女人,定會引來雲義特別的反感。
但他不介意這種小反感的出現,反正雲義這會兒都心亂如麻,哪有心思來理會,他這一副倒霉樣呀。
“森羅……”
略有些痛苦地捂了捂腦袋,雲義很想忘記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忍不住要去想起她。
太難受了,明明幾個時辰前,還是一片煙雨朦朧。
現在卻天各一方,想要真正見上一面,都是那麽難的事情。
不甘被這麽個現實所束縛,雲義努力想著,想著自己換個方式,來運轉木隱大法的話。
能否間接的,將這一招森羅靈術施展出來,進而離開這個讓他痛苦不已的結界?
“年輕呀,年輕真好……”
不舍得將暗域裡的恩怨,透露一點給雲義知道,裘弼德相信自己的化外身消失了,本體也終有一天,會再見到雲義。
嘿嘿,到那時候嘛,也許他還可以從雲義的身上,得到完整的木隱大法。
不過就這臭小子的頹喪模樣,要能夠走到那種時候才行呀。
表情複雜地囁嚅了一聲,裘弼德舍棄了身上,所背負著的這點小怨念,近乎享受地任憑這些墨綠光芒小碎片,帶著他的這份殘念,消失在了雲義的面前。
咯咯咯,發出了一陣怪聲的龍頭小棒,咂吧了一下它那木質小龍頭,似在給裘弼德送終。
它又像是在嘲笑,裘弼德臨死之前,還要大老遠的,跑來見它和雲義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