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這人,被大叔封了經脈還能動彈,反應慢了些的曹祐,
愣是中了兩針的暗算。這兩枚鋼針本該被曹祐身上,那一層淡紫芒光給擋掉,卻有一根戳在了他的左肩膀。
隻這麽一瞬間的接觸,曹祐整個人的靈力供給就有了些許混亂。
他要伸手來拔下這根針,進而恢復靈力的正常運轉,但莫名之中有股力量在妨礙著他,不讓他來將這針拔掉。
是誰?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大叔,還是對面那人,亦或者另有其人。
“曹祐,你也不過如此嘛!在後山那會兒,我以為你和高多利,打個不死不活是很厲害呢,沒想你也不過如此哈。”
這人不僅左手能夠自由活動了,就連雙腳也恢復了正常。
滅了曹祐?在他看來是挺簡單的,猶如以前那些個死在他上的家夥。
“……”
袖手旁觀的小歐桓,知道曹祐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但他更想看一看,庫魯洛那家夥是圖個什麽事兒。
曹祐的右手,此時正泛著一絲淡淡的黑芒。看來庫魯洛不完全被封印嘛,還能夠利用曹祐的情緒,和那一枚鋼針的幫助,影響到曹祐。
努力之下拔掉了身上的這枚鋼針,曹祐也等來了另外一些鋼針。
為什麽,為什麽大叔不出手來幫他呢?難道這是大叔在用那人的事情訓練他?
擋下了這些鋼針的鋒芒,曹祐腦袋有些昏沉的,要往那人的所在揮來一刀,打算將對方給打暈,然後把他交給長老們處置。
“真有意思的力量,你現在連靈力都控制不好,還想抓我有可能嘛?哈哈哈……”
一個閃身輕而易舉地逃開了曹祐的一刀,這人也不想引來那三個老家夥的注意,撒腿就往門外跑了來。
他想換個容貌和身份,再玩一玩這天大地大的風梧山莊。怎料跑沒多遠,靈泉深處就傳來了一陣異樣感。
這種從未接觸過的感覺,讓他整個人變得異常的興奮,直至他渾身籠罩了不少黑芒。
瞬間,小歐桓明白了那些個看似普通的鋼針,蘊含著怎樣奇怪的功法。
庫魯洛有意讓那一枚鋼針傷及到曹祐,想必也是在曹祐拿到那四枚鋼針的時候,所發現的問題。
那人所習功法能夠借助鋼針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奪取別人的靈力和影響別人靈力的穩定。
和這個事情比起來,小歐桓有些關心庫魯洛,是否借助那一絲的聯系,成功分化出了靈體逃往那人的軀體。
“大叔,這是怎麽回事?”
在持有靈的影響之下,曹祐對於屋頂上的那人,既有些厭惡又有些想要親近一下。
他不懂籠罩在對方身上的,那些物什是怎麽來的,隻覺那人的修為提高了不少,似有反撲的可能。
“那是一種被稱為‘暗靈’的存在,能夠通過燃燒靈力獲得足夠程度上的力量。不過,這世間很少有人,能夠承受得了那種力量。”
坐回了曹祐的肩膀,小歐桓憑借著以前所獲取而來的情報,悠悠地跟曹祐解釋了一聲。
“你這小子……是暗靈……啊……”
這人後悔起了沒及時收回那些鋼針,而貿然去試探曹祐。他的筋骨正在不受控制地發生著變化,仿佛這樣子下去,他會成為傳說中那種絕望的存在。
憤怒與恐懼,掐得他不甘心就這樣子,淪為暗靈的一部分。八枚黑光芒亮的鋼針,承載著他不少的邪意,襲向了不遠處的曹祐。
放完這些鋼針,他又不得不逃離而去。要去哪裡?他自己都不知道。
能夠躲開,就不會想到去擋一下,曹祐和這八枚邪物擦肩而過,渾身的氣血在刹那沸騰而起。
待它們離遠了些,又冷靜了不少。他想去追那人,可心中某個念頭,又在勸阻他不用去追了。
砰,八處房屋同一時間被粉碎而去。對於這麽個結果,庫魯洛還是挺滿意的。
許是那些尚未消去的黑氣又成了橋梁,曹祐奇怪地發現到了另外一種力量的出現。
“?!”
緩下了嗅聞這條從徐丹琪身上而來的肚兜,黑影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個事兒,只見斜上方的屋角破開了個窟窿。
不少夜風從那窟窿裡跑了來,擾得那一支沒剩得多少的蠟燭搖晃了一下腦袋上的光亮。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妖異的力量,往這一邊而來,速度極其快,容不得他過分地遲疑。
跑?是帶涼著上身的徐丹琪跑呢,還是自己一個人先撤?
帶上徐丹琪勢必會影響自己的速度,不帶的話會少了件反擊的物什。
“……”
凌空一刀將自己,這屋子的房頂切開了一角,飛閃而來的曹祐,撞見了那還沒想逃走的黑影人, 也看到了淚眼朦朧的徐師姐。
那一瞬間,在燭光消散的那一瞬間,對於曹祐來說是很漫長的,因為他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東西。
高手間對決,是不能夠有絲毫猶豫的。沒有及時將思緒從徐師姐的嬌軀上移開,曹祐眼睜睜地看著那四道勁力,往他的命脈直馳而來。
罡氣?看清了護住曹祐的那顆紫芒圓體,黑影人奪步往門外逃了來。
如他所料,他那四枚暗器無法對曹祐造成致命傷,只會暴露了自己的底細。
擔心曹祐會不顧徐丹琪的生死而追來,臨走前他還不忘多利用一下羞紅滿面的徐丹琪,以便爭取到更多逃離的時間。
“小心!”
瞥見又有四道勁力出現在眼前,曹祐哪敢再多遲疑半分,運足氣勁奔了來,用龍魂刀擋下了,那四道意圖傷害徐師姐的勁力。
叮的四響過後,曹祐又一次失去了追擊黑影人的機會。得了他身上這個紫光芒亮的罡氣球,原本該陷入漆黑之中的屋子,又變得奇怪了些。
“看夠了就行,別回過身去……”
仍舊保持著常人所無法理解的那一種冷靜,小歐桓飛到徐丹琪的身後來,隔空幫她解開了那幾處被封的經脈。
他之所以不直接伸手拍在她的肩背上,是他不希望徐丹琪知道了他的存在。
咚隆一聲,往這地板上坐了來的徐丹琪,無聲地哭了起來。她很想去抱一下身後的曹祐,但她不敢那麽做,不僅僅是因為她現在沒有穿著衣服。
哭,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可能是最好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