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師兄跳崖了?
在徐度長老的追趕之下,跳下了後山那一個深不可測的深谷。
只能從徐師姐這邊,知道些和唐師兄有關的事情,曹祐不知道大叔在尋思著什麽事情,他告別了徐師姐,步履沉重地往這屋子裡走了來。
“少爺,你回來了……”
在這門口等了很久的曹三伯,一看曹祐回來了,自己也就放心了不少。臨走前,他還不忘跟曹祐說道,
“甄庸和高布兩位長老,連夜到東州城去了,徐度長老打算明天早上再去看一下情況。”
“嗯,三伯你早點歇息,明早我們也回去了。”
微微抬起腦袋來的曹祐,對曹三伯的這些話語,並沒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將雙手擱在了腦袋後邊,曹祐一進屋就往床上躺了去,沒有見著曹三伯離開的時候,幫他把門關了上。
這一夜,他反而沒有過多地去想唐師兄的事情,而是想起了曹天,和東州城的不少事情。
代替曹三伯當起了守夜人的歐桓,大致上已經明白了,發生在唐曲明身上的那些事情。從時間上來推斷,他絲毫不覺得唐曲明,會費了一個晚上,才從那懸崖上掉到谷底。
也許,在曹祐得到了,季敖那一個時辰的休戰機會之前,唐曲明發現了些小秘密。那個小秘密,迫得本有可能不用再往下掉的唐曲明,放棄了往上爬的念頭。
和這種霸刀門的事情相比,歐桓更有些關心霸刀門以外的事情,對曹祐的影響,比如鮫海他們四人。
輔佐曹祐登上三宗九門的頂峰,難麽?可能其中還需要多出不少的磨難。看淡了未來所將發生的一切,他又下起了這一盤別人所不易理解的怪棋。
“……”
癡癡地看著眼前這一個簾帳,徐丹琪不清楚這一夜裡,自己是什麽時候才熟睡過去的。
她在想著些和唐師兄有關的事情,又想了些和唐師兄沒關的事情。
青梅竹馬這種事情,隨著年歲的增長,越是發酵得讓人捉摸不透。稍微合上眼眸,她依稀還能夠聽到,當年的那些歡聲笑語。
如若她在這個年月裡,遠離了霸刀門,遠離了行蹤不明的唐師兄,對於她和唐師兄來說,會不會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起碼,唐師兄再也不用在她和爺爺之間徘徊,能夠真正放手去實現他曾經的那個願望。
坐在後山這一處岩巒上的高多利,獨自一人喝著手中的酒液。
夜裡的風很冷,特別是在這種接近醜時的時候。一小口本就冰冷的酒液下肚,沒有覺得絲毫的寒心,反而有了些許的溫暖。
曾經站在徐師妹和唐曲明之間,默默守候了二十年,他已經很累了。
有些人會說,這種默默守候的感覺很美,但高多利卻覺得很不值得,很累。
沒準就是因為他這個隱形人,不時出現在徐師妹的身邊,她才會有那麽多的顧慮,不敢走得跟唐曲明近一些。
這一夜,對於別人來說,仍舊是一個普通的夜晚,但高多利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一個甩手,他直接將手中,這個承載了不少童年回憶的酒瓶,丟向了這個沒有唐曲明的懸崖之下。他想從這一刻開始,忘掉過去的自己。
“行動吧!”
站在了東州城最高的這一座樓閣之上,身為這次行動的領隊,燕之匆等了太久太久了。
尋常人所過的一天十二個時辰,夠他查閱很多隱藏在各個密室中的宗卷。
若不是方橘在香怡樓喝醉了酒,可能他們仨就不會等到今晚,才開始對偌大的東州城實施那個任務。 “我去這邊,一個時辰後回來找你們。”
和燕之匆一樣,穿著一套便於行動的緊身黑衣,郝東叢給自己選了這麽個方向,也化為一個殘影消失在了方橘的身邊。
此時的天穹間,星光倒是挺明亮的,讓遠處城牆上的那些火焰,顯得渺小至極。能夠在這樣一種環境裡,再一次摸向東州城,郝東叢不由地給自己多制定了個小目標。
“一個去了州府衙門,一個往曹家大院跑,那我就往那些還沒熄燈的屋裡跑好了。”
看到自己的右邊沒了個隊長,左邊又走了個搭檔,方橘孤苦伶仃地往這幾盞燈光中鑽了來。
“嘻嘻……”
這家夥也學著那仨,既是刺客又是密探的家夥,在這大半夜中忙起了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想耽擱了自己,回去補個美容覺的最佳良機,她一點兒都不貪心,只是多往這個大包裹裡,塞了幾個金元寶。
聽見有人往這邊過來了,她熟練地跳閃出了這座裝修奢華的宅邸。
“?!”
原本這種抓賊的事情,是不需要郝東叢來多管閑事的。但街上這個金元寶,引起了他的重視。
借著人家門口這兩盞還未熄滅的燈火,郝東叢赫然就瞧見了這金元寶底下,印著四個通俗易懂的文字。
此等鐵證到手,不愁玩不出些大事情來。學那小賊做法,郝東叢將這金元寶踹在了懷裡後,繼續往這曹家大院摸來。
“哎呀,掉了這麽多?下一次一定要找個好一點的袋子。”
才聽到身後這個金屬砸在石板上的聲響,停下了這個躍往人家屋頂的念頭,她連忙轉過身來,拾起了這些好東西。
撿著撿著,她倒也遠遠地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身影。從兩天前的那個夜晚開始,她就知道了對方的存在。
一開始,她以為那人是同行。可今晚看來,那人的興趣絲毫不在金銀財寶上,而是在這東州城的府庫城防。
“?!”
高枕無憂的曹天,正忙著做夢呢,就聽到了窗外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落地聲。
一般的下人是不會大半夜,跑到這內院深處而來,所以曹天認為一定是有外人來了。
誰會不知好歹地跑來他家,難道是綁架了夏侯元的那貨賊寇?
暗歎那些征收而來的金元寶會有個不測,曹天剛從屋裡出來,就探查不到那一絲怪異感了。
“……”
借助於自己這近乎野獸的本能,躲遠了些的郝東叢,趁著曹天往另外一個地方去了,悄無聲息地折返了回來,快速查起了這屋裡每一寸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