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被踹飛了出來的司槊,不時冷笑了幾聲。
別人都說單祝只有一副大當家的架子,現在看來不完全是吧。他也懶得還手,就這樣子任由單祝,一拳又一腳地往他身上打著。
等了小半會兒,沒有再等來單祝的拳腳了,他才從這塵土之中站起身來,想著回他那屋裡,繼續玩一玩那幫臭娘們。
可他想走,還得不到同意呢。
“站住!”
怒氣未消的單祝,今晚還就不讓司槊回去,玩弄那幾個村姑了。
不管季敖有沒有來妨礙過驚雲寨的事務,他單祝永遠都是這驚雲寨的當家人,今天是明天也是,以後還是。
“怎麽?這打也給你打了,難道你還想埋了我不成?”
沒有了臉上那一抹戲謔,司槊極其不爽單祝,用這樣子的語氣跟他說話。以前也就算了,可現在是個什麽時節?
這驚雲寨大小事務都不歸他單祝話事了,他還想上天不成。
“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不把我當成你們的大當家,但今天我把話撂這兒!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再做這種強搶民女的勾當,就別怪我也不把你們當兄弟看待!”
話鋒剛落,一陣勁風以單祝為中心,掃向了這些個,從屋裡頭走出來看熱鬧的家夥。
小小的驚雲寨內四五千人,少說也會有幾十個敗類存在。真如了單祝這話而言,那他們都得進宮當太監才行,不然怎能熬過那漫漫長夜。
“哈哈哈……”
不怒反笑的司槊,著實在笑單祝的天真。
想他單祝當年以義氣,聚集些被官府通緝的要犯,那是給了他們個人情債,唬他們喊了他一聲四哥。
那些事都過去多少年了,官府就算知道了他們在山上,也都慫成狗一樣,哪敢上山來找死!
可他單祝扮大當家上癮了,也不多掂量掂量,他這些年給了些什麽好處?弄得自己兩袖清風,還以為全天底下的人,欠了他一身臭債似的。
“……”
臨近的這些個小頭目,可沒有司槊那麽囂張。
冷靜下來一想,池隸那龜孫雖給了他們不少錢糧和女人,但哪一樣不是糟蹋完了,沒有多少用處的爛貨呀。
單祝雖然沒給他們些實在的好處,但也成天為他們著想,一有事情都是他衝在前頭幫忙。
常言道,千金難買一義情,指的不就是單祝這種家夥麽,把自己都窮成山寨第一了。
“四哥,我來替你收拾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身形一閃再閃,踩著不少屋簷而來的葛率,一腳就往司槊的脖子上踢了來。
他這一腳裡頭,不僅承載了他整個軀體的重量,也得了些慣力增強而出的勁道。
別說是傷司槊了,就是把對方的腦袋直接踹下來,都不是個問題。
“切……”
沒像剛才挨單祝那幾腳似的不動分毫,司槊眼見葛率的腳要襲來了,連忙往後翻了一大圈。
穩下身形沒一小會兒,他就召喚出了這把冰狼毫矛,想要免費幫葛率戳幾個窟窿洞。
叮的一聲響,有備而來的葛率也不怕,這杆長了眼睛似的長矛,用他手裡多了出來的這條雙錘虎頭擺,砸向了司槊的所在。
頓時,這倆實力差距不是太大的家夥,狗咬狗般糾纏在了一起。
往後退了幾步的單祝,束縛於他心中的道義,沒有出手幫葛率對付司槊,而是成了眾多看戲中的一員。
“?!”
獨自一人往這山上摸了來的歐桓,
仗著不是所有生靈都能夠發現到他的優勢,探查起這一座山脈不為人知的一面。 還沒往前多走幾步呢,他就見斜坡上投放來了無數根暗箭。前面有,兩邊有,就連腳底下也有。虧了他這狀態不會受到傷害,不然死幾百次都不夠。
“你們幾個!出去看看情況……”
躲在了這地窖中的小頭目,沒聽到牆壁上的這些連弩,再有所動靜,遂以為外頭那擅闖而來的家夥,被戳成了馬蜂窩。
“……”
安然無恙地停留在原地的歐桓,果然等來了一小隊,從樹中走出來的賊寇。
沒錯,那棵樹是被掏空,設計成了個出入口。只要將樹皮合上,從外面看來和正常的樹木沒有兩樣。
逮到了這個發現,歐桓趁著那門還沒有關上,順利地溜了進來。不進來還好,一進來他不免有些欣賞,佩服當年築造出這種防禦的家夥。
這一處的地窖綿延數裡之地,不僅暗藏了無數箭弩,還躲著幾百個賊寇。
他們有的在劃拳喝酒,有的在打盹兒,有的忙著玩女人。料到築造地窖那人,一定不在這座山上,歐桓才稍稍放心了些。
因為那人要是在山上的話,鐵定是不會任由自己建造而出的完美之物,藏著些志短氣囂的鼠輩。
“大叔,你去哪兒了?”
握緊小斧頭臨陣以待的曹祐,一見那個跳竄而來的黑影,不是別人而是大叔,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這個小寨子裡雖是一群大老爺們,但很難說沒有窩著一兩個,能夠對他造成些許危險的人物。
“我去看了一下這山上的情況,你們在這裡有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事情?”
環視了一下不遠處的那些個莊稼漢,歐桓多看了趴在曹祐腦袋上打盹的越老一眼,不用多問就明白了,他倆是沒有去摸一摸這個小寨子裡的布局。
“我剛吃飽,不懂要從哪裡查起哈……”
老臉紅了紅,曹祐可不敢在大叔的面前說謊。他來這山上是要找一下,季敖那家夥有沒有來這裡,還真不是來當小賊寇的。
“今後潛入敵軍營地,你可以先數一數他們有幾座營寨,每座營寨的壁壘大約有多高幾寸厚。兵馬錢糧都有多少,又都會放在哪裡。掌握完了這些基本的東西,你也就不算白跑一趟了。”
身形一縮變成了個小不點模樣,小歐桓坐在曹祐的肩膀上,跟他指了指這小營寨裡頭,所能夠看到的東西。
“我知道那裡有一座屋子,那裡也有一個人,可是一個加一個再加一個,是幾個呀?”
悄無聲息地往這個木屋外躲了來,曹祐連自己手上有幾根手指都不清楚,更何況是數出個準確些的數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