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半會兒,都沒有見著曹祐召喚出把靈器來,雲義便認定了曹祐,是個連靈器都不懂得召喚的廢柴。
既然人家是廢柴了,他雲三公子豈能仗勢欺人呀,應該多體諒體諒一下這小子,免得人家今晚睡不著還要來怪他。
可有些時候嘛,結果往往又出乎雲義的意料之中。
“嘿,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動手的必要了。”
將龍魂刀拿了出來的曹祐,一臉壞笑地宣布了自己的勝利。這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勝誰負吧!
他手中這把紫刃長刀,不僅長度超過了五尺,而且還自帶一陣紫芒。從外表上來看,他都夠贏雲義幾百次了。
“夠……夠長就有用嘛?我多往後退幾步,照樣也能夠打中你。”
吞了下口水,雲義那心底裡慌呀。原來曹祐這小子是霸刀門的人,剛才一直在裝蒜。
可霸刀門怎麽了?那還不是三宗九門裡的末流之輩。被嚇得往後退了退的雲義,將手中令旗瞄準曹祐的腦袋甩了過來。
不將這物什丟過來還好,一丟過來,雲義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說過不用動手了,你就是不信。現在你信了吧?別說我欺負你,我不用這把刀,再來比試一次。”
假裝反應不夠快的曹祐,等了老半會兒,才等到這支令旗,快要砸到他的臉門前來。瞅著雲義那得瑟的模樣,曹祐手起刀落就將它給砍成了兩截。
嗒,這斷成了兩截的令旗,直直落在了曹祐的腳邊,不能夠動彈半分。
“我竟然輸給了一個比我還小的家夥……”
心如死灰的雲義,沮喪地抱緊了個腦袋,蹲在了這條沒有第三個人出現的廊道上,就差畫個圈圈詛咒一下曹祐這等臭小鬼。
想著自己那雲三公子的美名,雲義更是無臉再見列祖列宗了。他明白這是因為什麽,又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喂?不就打壞了你一支旗子麽,大不了我賠你幾支呀。”
無法明白雲義此時的感受,曹祐隻覺得雲義正被一團熏天的晦氣所包裹著。
他收回龍魂刀,將地上這兩截物什拾了起來,就等著雲義伸出手來拿回去。
“你這是在羞辱我……”
雙手哆嗦了起來的雲義,哪肯從曹祐的手中接過這倆物什呀。恥辱,十足的恥辱呀。
一念之間,他直接讓它們回了靈泉,省得再丟人現眼。
在這小小的難受之中,雲義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對呀,他這些年基本上都沒進行過什麽修煉,儼然就是一個普通人。
就是在他老爹那會兒,他也是常常躲在姐姐們的身後,哪會受到什麽責罰呀。既然這樣子,為什麽堂堂羿侯宗大小姐,後未來肯和他定個娃娃親呢?
只因為他,是後旗門雲家唯一的繼承人?
“早知道這樣子,就不該和他動手的……”
被雲義這嘀嘀咕咕起來的模樣給嚇了著,曹祐撒腿就躲遠了些,省得等會兒雲義緩過勁來,會像對待蘇彌那樣子抱著他不放。
往走廊這一邊跑了來,他倒是撞見了兩個拿著紅燈籠的姐姐。瞬間沒了那些害怕,曹祐笑著個臉迎上來說道,
“兩位姐姐,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呵,這不是門主家的曹祐弟弟嘛?”
在曹祐左邊的這位女生,雖是第一次見到曹祐,但也能認得出來眼前這位弟弟就是曹祐。
因為在曹祐回來風梧山莊之後,
整個霸刀門都知道了他的到來,更別說他還穿著這麽套顏色單一的紫衫。 “我們要回屋歇息,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比不得閨蜜的大膽,另外這一位女生可不敢伸出手,去捏一捏曹祐那小臉蛋,而是略有些害羞地說了聲。她這模樣落在曹祐眼裡,那還真有些可愛。
“嗯,我也快要回去了。對了!兩位姐姐知道徐師姐住在哪裡嘛?我今晚沒吃飽飯,想去她那邊看一看有什麽點心。”
竭力讓自己不去反感那女生捏他小臉的手,曹祐苦笑這個臉,不知道自己哪裡可愛了,會被她這麽折磨。
“你說的是徐度長老的孫女,徐丹琪師姐吧?我們是知道她住在哪裡,但我們帶你過去有什麽好處呀?”
縮回了這隻捏曹祐的小手,她故意地往曹祐這邊走近了些,言語之中卻不想說得太明顯了。
“等我明天回家,讓三伯帶些胭脂水粉過來給你們吧,我記得那些跟你們一樣高的姐姐,很喜歡胭脂水粉那種東西的。”
生怕這位姐姐吃了他, 曹祐稍微往後退了一小步,可不想著去親一下她的臉頰。
“師姐,你就別逗小師弟了,等會兒長老們看見了,非得責罵我倆。”
另外這女生左右張望了一眼,真怕徐度他們會從哪裡蹦出來。想她們平時除了修煉些刀法,便是玩些針線活,哪會有這等閑情跟小師弟玩呀。
“那我可記下了,要是你這小鬼不送些胭脂水粉給我們,我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走,徐師姐在這邊!”
俏皮地輕敲了一下曹祐的腦袋瓜子,她才有些不情願地給他帶起了路。許是曹祐年紀真的太小了,她才敢說出這些話來。
換做是高多利他們,給她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這麽做。被長老們知道了,非得落個逐出師門的下場。
呵,這倆家夥不會真的,見一次討要一回好處吧?
頓覺得自己找錯了人,曹祐不敢多出半聲,靜悄悄跟在了她倆的身後,擔心一個不慎就被領進了鬼門關。
大半夜還要提什麽紅燈籠呀!這走廊上這麽多盞燈,難道還不夠亮麽。忍了老半會兒,曹祐才跟著她倆,走到了這間幽靜些的院子裡。
若是曹祐知道徐度那屋,離得這裡就幾道牆,恐怕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來的。
“……誰呀?”
全身上下剝得只剩下一套蠶光白滑的睡衣,徐丹琪不曉得這麽晚了,會是哪個師妹來她這裡竄門。
本來她是打算披件衣服就過來開門的,但遲遲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她才忙著多穿起了些衣服,甚至於召喚出了一把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