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卻好奇的問道:“你這裡頭裝的是什麽?”
“花,”滿寶道:“你們抬下來的時候要小心些,大部分的花都開了一半,別磕著碰著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大吉和周四郎去將箱子小心的抬回院子裡,白善和白二郎則拿了工具來開箱子,箱子才打開,眾人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花香,連莊先生都忍不住從書房裡出來了。
三個箱子都被打開,院子裡的人全都驚訝張大了嘴巴,莊先生都目眩了一下,然後一臉驚訝的看向滿寶,他第一次知道,他這個弟子竟有這樣的能量。
滿寶一臉淡然的將一把銅錢付給車夫,道:“好了,多謝你送我回來。”
車夫不懂花,而且他覺得這些花並沒有比他買的那兩盆紅牡丹好多少,所以同樣一臉淡然的接過錢就走了,留下一院子懂行的人面面相覷。
周四郎自從知道滿寶把兩盆蘭花賣出了兩百兩的高價,又捧回來一盆據說可以值八百兩的牡丹後,他就悄咪咪的問過莊先生了,雖然只是基礎,卻也全面的了解了一下花市上值錢的花。
周四郎總結了一下,基本上值錢的花就那麽幾種,梅蘭菊和牡丹,而這四種花中又不是每一種花都值錢。
比如菊花,路邊常見的小野菊,隨手就能采一大把,那能值錢嗎?
他拿了個小本本記下了幾種花中最值錢的品種和顏色,滿寶拿回來的這三箱牡丹花,那兩箱純白的牡丹花就不說了,他已經知道價錢,另一個小一些的箱子裡的三盆花,正對著莊先生說過的幾種最值錢的顏色。
品種什麽的他不會看,但他會看花的顏色呀!
周四郎蹲在地上湊到那個箱子前去看那三盆花,伸手想摸一摸那牡丹花,又又有些害怕,他仰頭看向莊先生,問道:“莊先生,這就是您說的那什麽黃什麽紫的?”
“姚黃魏紫!”周立君早記住了它們的名字,也湊上來看,然後肯定的道:“沒錯,顏色和先生說的一模一樣。”
莊先生也低下頭去仔細的看了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著是很像,但似乎又不是,至少葉片與文中的描寫有些差距。”
“但就算不是,花瓣能開成這樣,顏色如此正,它也很貴重,如果再是姚黃中的異種,那就更值錢了。”
滿寶驚詫,“異種值錢?”
莊先生點頭,笑道:“當然,牡丹最初並沒有現在這麽多的顏色,是匠人不斷的培育篩選後才得到的,而這些顏色都算是異種,每出現一個異種都很重要,因為哪怕它顏色不太好看,它也能給其他品種交配,有可能交出更好看的顏色來。”
那為什麽那個世界的異種這麽不值錢?
滿寶思考起來。
“滿寶,你打哪兒得到這麽多牡丹花的?”
滿寶道:“買的。”
她在三盆好花之間看了看,最後將先生目光停留最多的二喬抱起來,“先生,這盆送你。”
莊先生低頭看著她,見她目光清澈,滿眼的真誠,便微微一笑,對白二郎道:“搬到我書房去吧。”
白二郎就顛顛的跑去搬那盆二喬,莊先生看了滿寶一會兒,也轉身去了書房,不再過問這事。
周四郎衝滿寶豎起大拇指,“滿寶你可真厲害,連先生都能收買。”
滿寶:“……我不是在收買先生,我就是想送給先生的。”
周四郎不信,不過白善信了,他看著另外兩個木箱裡的白牡丹,
又看看另一邊的兩盆獨一無二的姚黃魏紫,隱約明白了滿寶要做的事。 周四郎卻沉浸在花的金錢海洋中,樂陶陶,喜滋滋的問,“滿寶,明天一早我就去賣花,你放心,我一定能把花賣出去的,白牡丹賣多少,還是開價六百兩嗎?”
“不,白牡丹賣十六兩。”
周四郎:“啊?”
白善道:“物以稀為貴,益州城裡只有一盆白牡丹時可以叫價八百兩,滿寶再拿出一盆往外賣,那只能叫價六百兩,周四哥,這會兒滿寶一口氣拿回來二十盆,您覺得這花還能叫多少?”
周四郎:“……那,那也不至於就叫十六兩吧,這十六兩跟六百兩也差得太多了。”
白善道:“因為今天早上益州王府的那個管事隻給了你們十六兩三錢的銀子。”
滿寶點頭,“沒錯!”
周四郎瞪眼,“所以你這是在跟益州王府鬥氣?”
“不!”滿寶磨了磨牙道:“我現在就是個升鬥小民,還不能跟一個王府鬥氣,但跟王府的一個奴才鬥氣卻還是可以的。”
她哼了一聲道:“今日之苦,來日便還回去,更大的苦,我來年還!”
周四郎就一臉嚴肅的道:“滿寶,咱做人得大氣點兒,你跟個下人置什麽氣?他說的那些話就當是風吹過,別往心裡去。”
周立君道:“我支持小姑。”
周四郎搖頭,“你們啊,就是年紀太小,太過年輕氣盛了。 ”
“四叔,你是舍不得錢吧?”周立君戳穿他。
周四郎輕咳一聲道:“也不是啦,你們要實在氣不過,我讓三兒他們盯著他,等他哪天落單了套麻袋打一頓怎麽樣?”
他小聲道:“拿花去報復他,那坑的不是咱自己的錢嗎?”
滿寶道:“花已經買了,留在家裡你懂得看嗎?”
她道:“寶劍配英雄,良駒配將軍,這好花也得懂得欣賞的人養著才好,四哥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經想好買家了,明兒你就等著上門數錢就好。”
周四郎問,“誰呀?”
滿寶哼哼一聲道:“自然都是一群買得起的人。”
她去書房裡搬出畫具來,對白善道:“你畫畫最好,還得請你幫這兩盆花畫一畫畫像。”
白善擼起袖子道:“沒問題。”
畫好的畫,滿寶直接收了,然後將箱子裡的花都給挪出來,照著賣家給的注意事項料理它。
第二天滿寶便去了藥鋪,跟著紀大夫出去看了兩個病人,又問了一下藥農的事,還是沒消息後便回家上課去了。
一直留在家裡蹲守的周四郎見了她立即迎上去問,“你怎麽還去藥鋪?不出去賣花嗎?”
“四哥,上次的事兒是我錯了,我覺著這一次我們不應該自己找上門去,得讓別人找上門來。”
周四郎一愣,問道:“然後呢,人家怎麽找上門來?”
滿寶揮著小手道:“不急,我上完課就去幹這事,你安心出去幹活兒吧。”
農家小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