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感覺……突然像變了個人?
到底是誰給了她勇氣?!
那女人叫美蘭,她掃一眼四周,什麽意思?她還真要去買?
顧柒幫所有人都買過咖啡,憑什麽現在丟人的就只有她?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周圍人全都避開她的視線不看她,假裝在忙手頭不存在的工作。
蘇也就那麽姿態隨意地站在她面前。
美蘭剛剛親口說過要幫顧柒買咖啡,這會兒沒理由反悔。
狠狠瞪了顧柒一眼,氣呼呼地跑下了樓。
顧河君看著埋頭投入工作的顧柒,唇角浮起一抹滿意的笑。
這就對了。
並不是能逼自己做好所有的事就是融入了職場,恰恰相反,比順從更難的,是懂得拒絕。
顧河君深知自己年紀越來越大了,如果以後蘇也想發新書,他怕是帶不動了。
如果能交給顧柒,那也算得上是一種傳承。
不過前提是,他要把顧柒訓練到自己滿意的程度。
站了片刻,顧河君看向蘇也:“咱們走吧?”
蘇也點頭。
社長辦公室裡,何文語等的花都要謝了。
正要出門去尋,顧河君帶著蘇也來了。
何文語表情放松,將兩人迎進屋,然後讓秘書先出去。
秘書頷首,出門的同時幫他們把門帶上。
隔音很好的辦公室房門緊閉,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談論的是什麽……
顧柒這邊,一直到下班,心裡都無比舒坦。
美蘭因為給她買咖啡的事沒少瞪她,但瞪就瞪唄,她又不會少塊肉。
她就是舒坦!
直到下班,她把爺爺指出的問題全都修改完,重新拿出手機。
實習編輯顧小柒:也爺出馬,什麽都不是事兒!
白艾羽德喬文:切。
嬌嬌@實習編輯顧小柒:不好意思,理事長說夫人沒接電話,請問她回去了嗎?
實習編輯顧小柒@嬌嬌:還在社長辦公室,我幫你去叫她嗷~
嬌嬌:多謝。
威敏先生:插播一條視頻
正宗桃村脆桃批發客服1:羨慕你啊,我工作還沒著落呢。
try{mad1('gad2');} catch(ex){} 實習編輯顧小柒@正宗桃村脆桃批發…:你不是有研究室的畢業證?進國家研究院肯定不成問題呀?
正宗桃村脆桃批發…:小柒你不知道,研究院的工作特別枯燥,那裡面又沒有認識的人……
白艾羽德喬文@正宗桃村脆桃批發…: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沒有江鬱的地方哪都不想去,你乾脆去他們公司應聘得了!
這句話發完,好半天,趙小桃都沒有回復。
白羽喬這會兒正往研究生宿舍去,刷新了好幾遍,最新一條還是她發的這條。
生氣了?
誰讓趙小桃畢業前那兩年,沒事兒就扯著她去計算機大樓門口。
不為別的,就為了看江鬱下課!
有時候愛也下課晚,到那兒的時候計算機系學生已經走光了,趙小桃就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
相反,如果能看到江鬱,她一整晚都像打了雞血一樣。
後來白羽喬明白了,江鬱就是趙小桃的腎上腺。
專門負責給她分泌激素。
原來偶像劇裡演的那些都是真的。
原來一小小個子的女生身體裡,真能蘊蓄出讓所有人都嚇一跳的火熱暗戀。
江鬱從大樓到食堂這一路,她倆就在後面跟蹤一路。
她堂堂清大校長的孫女,搞得像個跟蹤狂一樣。
最後再假裝偶遇,在食堂一起吃飯。
費這麽多事,吃飯的時候也說不上兩句話。
甚至大多數時候,根本不能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
那趙小桃也高興。
後來江鬱都納悶了,女生食堂的飯就這麽難吃?
回想起這些,白羽喬聳聳肩。
她不就是開個玩笑嘛,沒想到趙小桃臉皮還挺薄的。
趙小桃沒找到工作,一直住在白羽喬的研究生宿舍裡。
反正大學四年都是她倆一個宿舍,住習慣了也沒什麽。
白羽喬走到宿舍樓下小賣部買了瓶蜜桃味兒汽水。
趙小桃平時最愛喝的東西,對身體一點好處都沒有。
白羽喬結帳的時候,拿著它,表情都很嫌棄。
不過為了哄趙小桃,她能忍忍。
try{mad1('gad2');} catch(ex){}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她推開宿舍門,就看到‘臉皮很薄’的趙小桃壓根就沒生氣,人家正在88同城上搜江鬱公司的招聘電話!
白羽喬的話仿佛為她打開了新世界,趙小桃眼睛亮得像兩盞探照燈,把沒開燈的宿舍都照亮了。
“不是,你還真要去他們公司應聘?”
趙小桃點頭如搗蒜:“明天就去!”
白羽喬佛了。
她張了張口,但最終什麽都沒說。
雖然她也沒有過戀愛經驗,但……
總覺得江鬱好像心裡有別人了似的。
不然不可能感受不到趙小桃這樣猛烈的秋波。
可見趙小桃正在興頭上,她也不想潑她冷水。
——
晚上7點多,蘇也從出版社大廈出來,正往自己車那邊拐,旁邊車子摁了喇叭。
偏過臉,是薄雲禮。
薄雲禮彈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蘇也頓了頓,然後就上了他的車。
“你手機呢?”薄雲禮不鹹不淡地開口,眉眼裡還看不出什麽異常。
蘇也就舉了下手機:“在這兒啊?”
薄雲禮:“手機沒丟,打電話怎麽不接?”
聽到這兒蘇也才知,這是不高興了。
她覺得挺好笑的,又不是剛在一起的時候,孩子都兩個了,打個電話沒接還能生氣?
“不是讓許斐告訴你了?談事兒呢,不方便接,你忙女兒上戶口的事,還有時間來接我?”
薄雲禮用‘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睇了她幾秒,忽地勾唇笑了:“吃醋了?”
蘇也:“?”
薄雲禮偏了下頭,朝她靠近過來,聲音也啞了一度:“吃女兒的醋?”
蘇也清淡的表情愣了一瞬,抬手就要推開他:“神經病。”
可薄雲禮不但沒被推開反而又朝她近了近,她手就那樣隔著襯衫、抵著他結實的胸膛。
她感受著他強烈的心跳,他每說一個字,心跳都在加速。
“我愛她,因為她是你的女兒。”
“沒有你,什麽都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