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劉碧一臉不可置信。
容若覺得生在豪門,說點善意的謊言很正常,所以,她經常說。
這會兒也拿不準,閆局到底還要說什麽。
只是咬著唇,把頭埋得極低。
閆政威見眾人都在等他的下文,便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霍師尊的大徒弟,並不是這位容先生。”
“啊?”
現場一片嘩然。
無數視線齊刷刷地射向容盛銘。
其中,就包括翟四喬。
容盛銘略有些心虛地抬頭,極力辯解道:“閆局長,我挺敬重您的,但話可不能亂說……”
“容家確實在說謊!”這時,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
堵在門口的同學們邊朝聲源處看去,邊為她讓出一條路。
很快,謝敏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看向辦公室裡的人,開口道:“容家,確實在說謊。”
容若見說話之人竟然是謝敏敏,突然一股火竄了上來:“你根本不知道霍勁良的徒弟是誰,憑什麽說我們撒謊!”
容若一開口,同學們立即“籲”聲起哄。
謝敏敏示意同學們先安靜一下,然後才道:“我雖然不知道他的大徒弟是誰,但我卻知道,他的大徒弟,是位女士!這件事,霍勁良早年在一段很珍貴的采訪裡親口說過!”
幾秒鍾的安靜後,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竟然是女徒弟?”
“誰啊?這也太牛b了吧?”
容若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難怪……
難怪謝敏敏當初那麽肯定貼吧的內容是假的。
“沒錯,”閆政威朝謝敏敏點了點頭:“霍師尊的大徒弟,確實是位女士,而且按輩分來看,正是蘇也同學的姑奶奶。”
他看了眼無比震驚的謝敏敏等人,繼續道:“所以,蘇也同學才是霍師尊愛徒真正的傳人。”
蘇也看他一眼。
說實話,她挺懷念師父的,那真是位不折不扣的好師父。
當年師父知道容家與蘇家交好,所以哪怕不喜歡容盛銘,也願意抽出寶貴的十分鍾與其交談。
只可惜,容盛銘不配。
閆政威十分坦蕩地說出大徒弟的身份,絲毫不因為顧及什麽,而遮遮掩掩地不去提起那個人。
他確信,蘇家的冤情,早晚會水落石出。
更何況,師姐已經回來了。
許久未出聲的容盛銘氣得胸腔一陣起伏,臉色鐵青,表情十分僵硬難堪:“閆局長,您怎麽又確定她姑奶奶是真的?”
閆政威‘呵呵’一笑:“很簡單,因為,霍師尊的二徒弟,正是我。師姐當年待我極好,正因如此,我才會對蘇也同學特別關心。”
此話一出,同學們面面相覷,這密集輸出的知識點,簡直比奧數老師上課還精彩。
稍微漏聽一句話,就會錯過一個億!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才漸漸找回自己的聲音。
“怪不得閆局一直稱霍勁良為霍師尊!”
“看到蘇也的氣質就知道她姑奶奶一定很厲害,閆局就更不用說了,這才是霍勁良徒弟該有的氣派!”
“我就說霍勁良不可能那麽沒眼光!”
就當眾人以為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時,謝敏敏身後,王東卿又走了上來。
開口,又是一劑猛料:“翟叔叔,上次您兒子去警局,應該也是容若報的警。”
王東卿以前隨父親見過翟四喬幾面,當時在胡同裡見到翟天龍沒認出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特意沒提謝敏敏和蘇也也被抓進去的事,畢竟這裡人多嘴雜。
翟四喬先是一愣,眼珠子轉了轉,隨即便明白了,這都是容家的連環計啊。
容若死死揪著校服衣角,瞥了眼蘇也毫不意外的表情,她知道,狡辯也沒用了,蘇也肯定會拿出更多證據來打自己的臉。
隻好默認。
翟四喬居高臨下,俯視著容盛銘,眼眸裡的鄙視感,極為濃烈。
竟然敢將他翟四喬像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以後容家,別想在京都混下去了!
容盛銘啞口無言,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到頭來竟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周圍無數視線灼燒著他,讓他無地自容。
容若更是羞憤交加,流下了屈辱和痛苦的淚水。
這下,她是真完了。
閆政威看了眼時間:“既然已經真相大白,請劉主任做好善後工作,必要時,警方會全力支持。”
劉碧先是狠狠剜了容若一眼,然後連連應聲:“閆局放心,我一定會按校規嚴厲處罰容若!學生間的矛盾,怎麽敢興師動眾地勞煩警方呢。”
閆政威沒多說什麽,拍了拍蘇也的肩,道:“容同學兩個造謠帖子的轉發量已經超過管控標準,且對蘇也同學造成了極不好的影響,只要她想追究,容同學判個幾年,不成問題。”
容若渾身猛地僵住,怎、怎麽會……
“閆局說的對,我們全聽蘇也的意思,”劉碧絲毫沒有要替容若說情的意思。
容若挺不解的,家裡給劉碧送了那麽多禮,自己還將珍貴得來的投資奇書《金子》送給她了。
可今天,她竟然連一句話都不替自己說?
而劉碧此刻看向容若的眼神裡,只有氣憤,沒有別的。
上個周, 她按照《金子》裡教的方法投資,本想大賺一筆,誰成想,一分錢沒賺到,反而把這些年攢的錢,全賠進去了。
這筆帳,怎麽能不算在容若頭上?
蘇也看著兩人之間的眼神,心中了然。
她早就說過,《金子》可不是誰都能看的,沒有投資天賦的人看,只會適得其反。
話說回來,一個教導主任,怎麽會有那麽多閑錢投資?
也不知是從多少家長身上壓榨出來的。
這次教訓,劉碧受之無愧。
閆政威離開後,翟四喬才敢看向蘇也那邊。
蘇也原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現在又知道她是霍勁良愛徒的後代,閆局還這般疼。
蘇錦陽有這樣的女兒,蘇企未來不可限量啊。
明年跟誰合作,顯而易見。
門外看熱鬧的學生走的差不多了,蘇也看了眼屋子裡神色各異的人,目光在緊閉雙眼、苦惱萬分的容盛銘身上停頓一瞬。
她眼眸微轉,語氣凜然道:“你們先出去,我有點事,要跟容盛銘單獨聊聊。”
她說的是容盛銘,而非容老爺子……
題外話
薄總裁要出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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