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等了一陣子,看著簡晨曦沒有說話的意思,就再一次開口,聲調沉沉:“還沒醒?蘇晨,在去那幾瓶冰水過來!”
簡晨曦一聽到這樣的話,立刻尖叫的坐起身,防備的盯著李情深,語調驚慌:“我酒醒了!”
李情深沒有吭聲,只是盯著簡晨曦,問:“凌沫沫跟誰在一起?”
簡晨曦只是覺得這男人的眼神那麽嚇人,仿佛能把人吃了一樣,讓她害怕的很,他這麽著急凌沫沫,如果知道凌沫沫和陸念歌在一起,那他會不會欺負陸念歌?簡晨曦心底忐忑不安,咬了咬下唇,想著怎麽蒙騙過李情深。
誰知李情深早已經沒了耐心,突然間踏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掐了她的脖子,厲聲厲氣的問:“凌沫沫跟陸念歌在一起,是不是?”
簡晨曦喘不過來氣,她只是搖了搖頭。
李情深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齒的說:“我再問你一遍,凌沫沫和陸念歌是不是在一起?”
蘇晨和秦聖看到這架勢,連忙上前,企圖拉開李情深,在這麽下去,人會被他活生生的掐死!
李情深卻無動於衷的依舊揪著簡晨曦的脖子,簡晨曦想呼吸不能呼吸,這種難受無法形容,她最終受不了的難受的哭了出來,“我說,說。”
李情深這才微微的松開了一些力道,眼睛緊緊的鎖著簡晨曦,簡晨曦虛弱的開口:“凌沫沫在雲南,陸念歌也在雲南。”
簡晨曦選擇了實話實說,然而,她的話剛說到這裡,就突然間在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因為李情深的目光一瞬間鋒利的如同刀刃,狠狠地盯著她,讓她仿佛立身於刀光劍影之中。
她抿了抿唇,才用盡全力的繼續開口說:“但是他們在不在一起,我不知道剛才那些話,只是我的猜測”
李情深的眼神微微好轉了很多,只是聲音依舊冷刻:“你剛才說,你可以查到陸念歌具體的位子在哪裡,是怎麽一回事?”
“我,”簡晨曦剛要撒謊,可是看到李情深眼神一沉,她身體一個瑟縮,就脫口而出的實話實說:“我在陸念歌的手機裡安裝了定位系統,可以查到他的具體位置。”
李情深這才緩緩地放開了簡晨曦的脖子。
慢慢的退離了簡晨曦的身邊。
簡晨曦微微覺得好受了一些,她抬起手,摸著脖子,心底想,這個男人真可怕,比死都可怕。
簡晨曦剛剛松了一口氣,突然間她的手機就落在了她的面前,她身子哆嗦了一下,抬起頭,顫栗又不解的去看李情深。
簡晨曦此時此刻那裡不敢不從,她萬分聽話的撿起了手機,找到了梁先生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剛一接通,簡晨曦還沒有出聲說話,蘇晨就已經踏步的走上前,從她的手中奪走了手機,聲調平平的說:“我是蘇晨。”
電話那一端的梁先生以為是簡晨曦打來的電話,剛打算開口,突然間聽到了蘇少爺的名字,心底一片詫異,語氣卻是恭敬:“蘇少爺?”
“查一下陸念歌的具體位置,時時刻刻注意著他的動向,然後隨時向我報告,記下我的電話號碼。”蘇晨語氣自然的吐了一行數字,就徑自的切斷了電話。
過了約莫兩分鍾,蘇晨的手機響起,打開,是梁先生發來的一條地圖,上面有個紅色指示,代表著陸念歌此時此刻所在的位子。
蘇晨把手機遞給了李情深看,李情深漠然了幾分鍾,才開口:“準備下,
我要去趟雲南。” ...
凌沫沫其實去過雲南,曾經她撞見簡晨曦全身赤裸的出現在陸念歌別墅裡的時候,也是逃到了千裡之外的雲南。
雲南古城麗江是一個極具情調的地方,也是一個極其神奇的地方,青石路旁流水聲聲,古老的□□被吟唱,飄蕩在這座古城之上。
沿著古樸的街道一眼望去, 每一處似乎都能踏響了歷史的音符,每一塊方磚之上似乎都記載了美麗的傳說。
遠遠的可以看到白雪皚皚的玉龍雪山。
凌沫沫從懷江城登機的那一刹那關機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機,她降臨麗江,先給自己找了一個客棧,是民宿,不需要身份證登記,正好可以防止了人的打擾。
那客棧的背後有著清泉緩緩流過。
麗江比懷江城溫暖很多,凌沫沫穿長裙短袖便可。
她下午出門,特地買了一頂帽子,帶在腦袋上,遮掩了大半的陽光,沿著青石道路緩緩地踏步。
麗江人很多,中國人,外國人,中西結合,卻並不給人很詭異的感覺,反而覺得是那般的和諧,仿佛天經地義一般。
第二天,凌沫沫去了玉龍雪山,一天下來,累的回到客棧倒床就睡。
第三天她去了雲南大理,第四天回到麗江,凌沫沫閑來無聊,就去了客棧附近的一個時光旅行的書店。
麗江其實很適合安靜,發呆。
凌沫沫特地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明媚的陽光恰好可以打了進來,靜靜的灑在身上,一切感覺起來都是那麽的美好。
她捧了一本書,細細的讀者,那種安逸,讓她暫且真的忘記了X市帶給她的煩亂和錯雜。
門外有個年輕的男孩子背著一把吉他,拿著一個照相機,邊走邊拍,最後鏡頭的焦距定格在了書店明亮玻璃窗後的那個女孩身上。
年輕的男孩愣了愣,拿下了照相機,對著窗內的凌沫沫,突然間就彎唇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