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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些先不說,都是一些處理方式以及財款分配,只是後面這三條我倒是能看懂,但是弄不明白大人想幹什麽?”馬三寶認真看了一下契約,抬頭說道。
“哦,前面那些隨便填填就行了。”
東西是自己定的,但卻是理性的自己定的。
定的不能說錯,但是很明顯不是這麽適合這年代人的價值觀。或者說理性的自己“心黑”。
馬凡看了一下,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沒啥,就是咱們的人手不足,所以需要大量的人手。許多躲藏起來的人手在什麽地方,世家豪強們可比咱們清楚。至於倒數第二條是為了安插點人手到各個層次,等以後插手的的行業多了之後交叉安插,外加單線聯系,我們就有一個安全可用的情報網了,現在先湊合著用吧,總比像之前那樣抓瞎好得多。”馬凡面上帶著一抹微笑說道。
所謂的人道得先有人才行,就現在的太原,人口不過百萬,太少了。所以馬凡才會向王氏、獨孤閥買人。
隋朝大業五年的人口普查人口大約為5600—5800萬,現在不過才大業十三年,但是到了唐朝一統天下後,中原就只剩下2500萬人了。
也就是說在這期間,馬凡有三千多萬人口可以撈。
既然你們養活不了這麽多的人口,那麽便由我養好了。
而且如果馬凡真的養了三千多萬的人口,到時候天下統一後,李唐只有2500萬的人口,就問李秀寧的實力有多大。自己又會撈到多少的紅塵之氣。
“嗯,的確是一個好主意,這樣安插進去由於有各州郡縣上一層的證明,很難被人注意……”馬三寶很明顯同意了馬凡安插人手的想法。
“而情報很容易為我等獲知,不再會發生敵軍進來,我等不知的事。”對於定陽軍的多次入侵,馬三寶身有感觸。
“這只是其中之一,重要的還是人。中原人一旦戰亂,可是有鑽山林的習俗。”馬凡說。
情報是很重要,但是現在的馬凡需要的是人,是活人在哪裡的情報。是那些與戰亂中消失的三千多萬人口在哪裡的情報。
如果說理性的馬凡,收攏這三千多萬人口為的是人道,是紅塵之氣。那麽當感性回歸,看著這三千多萬的人口短短幾年死個精光後,馬凡又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這可是三千多萬人哪。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在自己有能力幫助他們的時候。
“人口是重要,可是他們的人可用嗎?”馬三寶提醒道。
“各家的人肯定會向各家傳遞情報,這無可避免,但是我這兒本就沒什麽不可對人言的。我可是修士。”馬凡笑了,他是一點兒也不怕各家學他玩飛升。馬凡又說道,“更何況各家最多參人進來,大量的還是普通百姓,特別是山林中的百姓,他們應該回來了。”說這話的時候馬凡很是鄭重,也很嚴肅。
三千多萬人口有多少是死在山林中的?
而且這個世界還不太一樣。
野獸吃了人,是會開智的。
三千多萬人不從山林中遷出,會讓多少的野獸開了智。
到那時候,說不定大唐未立,便先立了一個什麽妖魔之國,鬼怪之國,那可就麻煩了。
“此法甚妙!”馬三寶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已經明白了。比起官府來,確實是王氏與獨孤閥這等的世家更有號召力,百姓們也更加的聽從。
如果是世家出面,百姓們有很大的機率會從山中出來。而官府,除非動用軍隊,否則百姓們主動出來的機會不大。
唉!官府的信用度如此之低,也是無奈。
“哦,三寶既然覺得甚妙,那這件事就交給三寶來處理吧。”馬凡隨意的將一個包袱丟給馬三寶。
馬凡是真的很累了,而且馬凡“真”不習慣於與世家打交道,就不是這時代的人。
馬三寶一臉的鬱悶,他就不應該接話茬,他發現馬凡變了。變的不愛工作了。
馬凡卻說:“畢竟你已經理解了這件事的重要,還有方法的奧妙,你不來辦,我還要找人再解說一遍。”
馬三寶的臉更臭了,他怎麽感覺那個努力工作的馬凡一去不複返了似的。
“大人,小人只怕人低位卑,難以與世家交涉。”馬三寶進行最後的努力。
“沒有關系的。”馬凡飲了一杯茶,似乎精神了不少,說道,“你看這兒,最後這一條,不論是插人手,還是以後雙方不合,不服從管調。又或者他們給的人不對,最後一條都是讓我們站在大義上面。”
“嗯?”馬三寶皺著眉頭看著最後一條,“最終解釋權?”
“嗯,所謂的最終解釋權就是說我想將他解釋成什麽樣就解釋成什麽樣,我說他是黑的,他就是黑的,白的他都是黑的。”馬凡隨意的說著後世眾人皆知的意思,為馬三寶打氣。
“這樣會造成很大的麻煩的,以後世家怕是不會再信我們了。”
馬三寶大吃一驚,趕緊勸說,這等損害名望的事萬萬不可做。
“開個玩笑而已,只是為你打打氣。至少讓你明白我們不是一無所有的,手中還是有底牌的。”馬凡搖了搖那契約。
話說馬凡的感性回歸後,理性的自己對王氏與獨孤閥願意交出最終解釋權同樣是很吃驚的。
太心黑了!
只不過這不是壞事,馬凡也就沒改動,就這麽著了。
“大人,別開玩笑了,說實話吧,現在的我們,甚至是天下的反王都是不如世家的。”馬三寶皺著眉頭說道。
“嗯,我明白的,先說一句,只要他們不背叛我們,我是不會使用那個最終解釋權的。”
馬凡打著哈欠, 最終解釋權也是講實力的。
在沒有實力前,最終解釋權不過是一句廢話。
因為馬凡比任何人都明白,王氏與獨孤閥,與其說是與李唐締約,不如說是與馬凡代表的道門。
至少,他們自己以為馬凡代表的是道門。
而馬凡自己嗎?
唉!一千多年後,馬凡都代表不了道門。
現在的馬凡就是個空心大老綰,扮演與維系著道門高人的人設,任其腦補後,不僅不能說實話,還要不動聲色的貼向其腦補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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