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丫該死的老虎，開了慧，你還吃什麽人啊！

　　別的就不能吃了?

　　你這是逼我說謊啊。

　　是，馬凡是可以告訴它，吃人好，巫妖大戰時吃人的妖還有修到仙的。

　　正所謂缺什麽補什麽。

　　女媧以聖人之血造人。

　　雖然人體保不住聖人之血的本質，洪荒世界也承受不住億萬聖人齊出世，但是女媧擅造化。聖人之血不保，卻也造化出了萬物之靈的本質。

　　不然，人何以稱之為萬物之靈。

　　正所謂只有起錯的名，沒有叫錯外號，人族的“萬物之靈”的外號，可不是叫假的。是真的因為聖人之血才開了靈性。也是人與其他生物根本的不同。

　　正因為不是假的，所以妖族吃了有益，所以才可以用人血煉出弑妖劍與戮巫劍。

　　只不過馬凡怎麽說也是個人，哪怕這是真的，他也不會說出來，他怎麽也不會推動天地萬物吃人的。

　　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在這事上，哪怕是假話，他也要說。也要扭轉老虎精的認知。

　　死就死吧。

　　大不了就是打不過，自己逃了，被大唐通緝。

　　再者說了，我隻言補救，不言其他，也算不上說謊吧。

　　拚了。

　　馬凡緩聲說道:“補救之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絕非一句不食人而已。大衍五十，遁去其一，是為大道之下，萬物一線生機……”

　　說到這，馬凡停頓了一下。不是他想停，而是眼角出字幕了。

　　“你察覺了大道，對大道有所了解，道行+100年。”

　　我幹什麽了?怎麽就察覺了大道?還加了一百年的道行。

　　不會是這頭老虎吧?

　　不不，怎麽可能會有得了大道的老虎。

　　不可能的。

　　馬凡否決了。

　　應該是我說了大道，所以得了百年道行。

　　既然讀書可以得真理，成就道行，我親口說出來的，為什麽不可以。

　　為了驗證這一點，馬凡開口道:“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余……”

　　他一邊念道經，一邊死死的盯住老虎。

　　然後，老虎身上閃了一下，仿佛是應和馬凡的道經似的。

　　“你察覺了大道，對大道有所了解，道行+100年。”

　　還真的是這隻老虎得了大道。得了一線生機，所以才可以修行。

　　其實馬凡在試驗前，他的大腦就分析出答案，畢竟他在吹水的時候，沒少說大道至理，各種知識真理是隨口就來，然而一年的道行也沒增加。

　　所以馬凡下意識的選擇了他讀過的道經，已經不會增加他道行的道經，來加以驗證。

　　道經一出，老虎閃了，道行增加了。

　　再結合《論語》的情況，一開始隻得7年的道行。後來看到孔夫子以“力”服人，駕駛戰車的景象，才又得了幾十年。

　　兩個例子一擺，結論很明顯了。

　　道行並不在於文字，而在於這世界的大道認可，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傳承”。

　　說的白了，就是光有文字還沒用，自己知道這些文字也沒用，還得是讀經的是真的懂了，真的踏了上去，才會引發大道真理。

　　而很明顯的是，無疑老虎在修行上遠遠超過馬凡，是真正的踏了上去。

　　所以文字才會在老虎身上映照出了大道，系統才會捕捉到，才會通知馬凡看到。

　　雖然不想承認，

但是人老虎真的是可以稱“精”了。　　馬凡也就是氣血啦、陣式上有些建樹。

　　至於說修氣有多好，有多美妙啦。猜的再多，沒站上去，就是沒站上去。就像後世每年那麽多人學核物理，但是真的要說“造一個”，只怕就沒多少人了。

　　馬凡的系統看上去就一個功能，掛機道行。

　　但是正因為有了道行，他才可以看到，才可以認出來，並且站了上去。

　　掛機系統最牛逼的地方不是它一天加多少的道行，而是它可以幫助馬凡突破“0”與“1”的距離。

　　從第一次擁有十年道行，完成了社祭。到認出了老虎的“真”修行。

　　其本質都是“0”的突破。

　　正所謂先解決了有無的問題，才可以站上去，才可以走的更遠。

　　如果“有”都沒有，就是大道擺在了眼前也不認識。

　　這天地就是大道，也沒見馬凡滿眼的增加道行。

　　……

　　本身便有道行的老虎精隨著大道顯化，眉頭緊鎖又伸展，伸展再緊鎖，苦思冥想似有所悟又覺道深意長。

　　前前後後足足持續了足足好幾分鍾，這幾分鍾可把馬凡煎熬壞了，因為隻加了200年的道行，就沒有了。

　　道經背的再多，也不增加。

　　也就是說這隻大老虎就隻應證了這麽多的大道，再多，沒了。

　　“沙沙…沙沙沙…”

　　“呼~~~呼~~~”

　　風卷起地上的殘葉， 隨著老虎精飛舞。

　　老虎精在苦思過後，四肢開始緩緩邁動。

　　腳動，風動。

　　你觀察老虎踏空，你對禦風的理解有所加深……

　　文字一出，馬凡這才反應過來，冷汗不由得再次從後背滲出，心裡計算:100+100=200。要死要死要死！！！自己好像特麽的裝過了頭，這下把自己作死了！！！直接給了老虎精一百年的道行！！！

　　也就是說不管這老虎精悟出了什麽，它都已經不再是100年道行的老虎精了，它已經是二百年了。

　　比起馬凡的緊張，心中後怕。

　　狩獵軍們反而是不怕了，雖然也是緊張的不行，但他們完全看不到老虎精的道行，就是看的到，100年與200年，對他們有區別嗎?

　　再者說他們這邊不是有武道宗師高人麽，心裡安定很多。

　　特別是李元吉，這貨表現的分外明顯，不要說怕了，他的手再度握上了雕黃弓。看那架式，他已經是躍躍欲試，打算打大老虎了。

　　仗勢欺人說的就是他，就好像是剛才逃跑的不是他一樣。

　　然後，他真的就作了死，嗖的一聲，放出了一箭。

　　“吼！”

　　老虎精下意識的一怒，四肢踩空，直撲向李元吉。

　　而李元吉這一回學聰明了，他直接撲向馬凡，而不是逃跑。

　　踏踏兩聲，老虎精在空中轉彎，繼續撲擊。

　　“吼！”

　　偷襲的小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