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魚雷成本價約800~1000盾,約500元第一代新貨幣。
相當於車間一線工人100個月工資。
如此貴,之所以用兩枚,是為確保一次性成功,畢竟對方是一艘價值更貴的巡洋艦,兌子性價比超高。
大概過去15秒,也可能是20秒,巡洋艦尾部水下嘭一聲發生巨大爆炸。
水下衝擊波把沉重船尾掀離水面,肉眼可見敵艦螺旋槳處被炸出一個大洞。
間隔一秒,另一枚魚雷炸在船身靠後黃金分割點處撞擊爆炸。
在眾人注目下,那艘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巡洋艦,在五分鍾之內沉沒。
特麗斯、克裡斯蒂娜兩姐妹驚訝到久久合不上嘴巴。
這一切看上去太輕松,兩枚魚雷過去搞定,實際是過去堅持積累的結果,不妄張新一直求人才、求設備。
人後付出,人前高光。
張新打斷眾人看戲,“魚雷艇上浮,追上其它運輸船,全部擊沉。”
學徒通過電台把張新命令傳達給雷魚艇,片刻後紛紛俘到水面上。
兩台大馬力發動機一起工作時,17米長的魚雷艇時速超過70碼,像一條放大版的藏青色海豚貼在水面上飛。
鄭章、特麗斯、克裡斯蒂娜三人第一次見到這種‘科幻級別’武器,表情皆震驚。
“看上去好帥!”克裡斯蒂娜讚美一聲。
“這是波多王朝的護國神器。”張新頗為自豪地介紹道,“運用得當,我們可以和海軍強國抗衡一二。”
稍微有點吹牛,這玩藝兒怕飛機,藏在20米水下也不行,幾個炸彈丟下來必碎無疑。
好在35毫米機關炮發明後,已經裝備到魚雷艇身上,稍有自保能力。
說話時,船長吳有銀控船來到巡洋艦沉沒區附近,幾十名上身赤果著小本子水兵正在水裡折騰。
特麗斯、克裡斯蒂娜兩姐妹心生同情,齊刷刷看向張新,沒有明說,意思是想救他們。
張新走到一名學徒跟前,取下他肩上背負著的S1步槍,轉身遞給特麗斯。
又取下一把塞到克裡斯蒂娜手裡。
“把子彈打進他們的身體裡,如果做不到,你們跳進海裡陪他們一起等待救援。”
“...”
特麗斯、克裡斯蒂娜齊齊滾滾喉嚨。
海面無風三寸浪,如果掉海裡,那怕會游泳,也活不過半小時。
“送兩位女王去甲板。”
張新轉身不再看特麗斯、克裡斯蒂娜。
接著兩人被學徒恭敬請出駕駛室。
大概過去一刻鍾,商船再次啟動,並不時為返回魚雷艇補充魚雷,用於擊沉20艘小本子貨船。
全程耽誤約三小時,後面繼續衡速前進。
磕磕絆絆在海上行駛25天,5月26號這天中午經過異他海峽,下午終於到達達加雅港。
走出船艙,打量達加雅碼頭,張新第一感覺走錯地方。
第一感覺好像是回到唐山。
遠處駐足停留的行人,清一色黃皮膚,沒有棕色。
第二感覺是達加雅港過去沒有這麽繁華,也沒有許多商船進進出出。
經歷‘大災變’,清理掉絆腳石,爪哇大島沒有衰敗,反而興興向榮,一派盛世景象。
“院長父親好。”
走下船梯,第一批培養出來,其中約50多名精英學徒,表情嚴肅地朝張新躬身抱拳。
沈得柱不在的時候,便是由這些學徒共同管理爪哇大島和楠榜省。
打量一片頭頂,很正經的一個場面,張新突然聯想到‘黑涉會’。
“辛苦,”張新得說幾句場面話,否則震不住‘場子’,“今天我們以爪哇為榮,明天爪哇以你們為榮,請繼續努力。”
短短一句話讓學徒心潮澎湃,再次躬身抱拳應‘是’,聲音響徹雲宵。
旁邊是提前準好的車隊。
一個皮膚水靈、五官標致、身材高挑的姑娘正在中間一輛汽車旁邊翹首以盼,正是許久不見的周新會。
僅僅才過去14個月,少女變化猶如雲泥之別,過去她沒有這麽漂亮,現在變白、長高、皮膚也越來越好。
“姑爺好。”
說話時周新會替張新打開車門,滿臉歡呼雀躍表情。
張新一本正經點點頭,與她擦肩而過時,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幫我準備洗澡水。”
周新會刷地一下臉紅,微微一個萬福應是。
過去周新會無數次幫張新準備洗澡水,但每次都是會‘洗歪’,發展成不可描述的事情。
接著特麗斯和克裡斯蒂娜也坐進後排,周新會坐進副駕駛,司機是一名學徒。
鄭章和其他一起回來的學徒回總督府。
莫索路宅院門口。
瑪麗、胡杏、鄭芳經過用心打扮,穿上費盡心思挑的衣服,以符合張新審美觀的方式,正在家門口等。
至於張新喜歡什麽樣的發飾、髮型、衣服款式,女人們心中有杆稱,只要照著尼亞.戈邁斯的風格來就行。
清新、淡妝、優雅、陽光、不浮誇,看著確實比較舒服。
瑪麗熱情主動,上前與男人擁抱。
胡杏、鄭芳行萬福禮。
抬腳跨過門,經過前院,時隔一年多張新再次坐在會客廳那張太師椅上。
不過,以後扮演NPC的機會肯定會減少,看看眼前一個個如玉花似玉、精心打扮的小妾,估記白天還得加班,否則晚上得通宵。
這時周新會手裡拿著幾份電報走進來,明顯是有公事。
瑪麗、胡杏、鄭芳、女王兩姐妹各自留下萬福、公主禮離開。
“蔡亞還活著嗎?”張新問。
“現在還活著,”周新會把電報遞到張新手裡,“不過情況很糟糕,他們只有2000千人,加上在當地吸納的6000唐山人,共8000人。
目前已經有5500人戰死,只剩2500人還有戰鬥。”
張新捏捏臉,感覺麻木。
薩摩亞兩個大島加不起不到3000平方公裡,居民總量不到10萬。
所以戰爭只能是堅守戰、攻堅戰,沒有多余緩衝余地,沒有打遊擊戰余地,多退幾步就是大海。
通過傷亡數據可以判斷出戰場一定慘烈。
“敵人戰損數據有沒有?”張新問周新會。
“準確數據沒有,蔡亞自己估記是一比四,我們損一,敵人損四。”
很明顯+30%綜合戰鬥力對蔡亞和他的小夥伴也有影響,否則早早已經失敗。
張新心裡舒服一些,自己傷亡5500,一比四,新西欄死傷約2.2萬左右。
“我很奇怪,”張新看向周新會,“是誰出賣蔡亞,叛徒有沒有找到?”
周新會把頭搖搖。
“會不會是被當地唐山人出賣?”
“蔡亞本來懷疑當地一個比較有聲望的唐山人,他死活不肯加入反抗團,戰爭爆發生後,那家男人被殺,女人被糟蹋。”
張新思考時習慣性摩擦著下巴,薩摩亞面積小、人口少,唯一懷疑對象還被敵人滅門,嫌疑直接排除。
看似不可能,叛徒大概率不在薩摩亞當地,而在大後方。
“黃大山在南澳現在怎麽樣?”張新忽地問周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