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塞拉西國王是波多王朝尊貴的客人,怎麽能住在畜棚裡!!!”
護衛唯唯諾諾被罵的抬不起頭,立在旁邊不敢出聲。
張新指著幾個衛兵大罵好幾分鍾才解氣,然後一臉歉意表情地走到夜裡睡草垛旁邊一群黑哥們跟前。
“請問那位是尊敬的海爾.塞拉西一世?”
張新視線打量著一群黑哥,這裡有男有女,有中年、有青年、有少年。
“是我。”
一個髮型、胡須、五官和‘林/肯’有九成像的黑哥們發出沙啞且富有磁性的聲音。
細仔看海爾.塞拉西一世,頭髮上粘著幾根雜草,胡須有些凌亂,他的寬額頭和大眼睛看上去讓人容易產生好感和同情心。
“報歉。”張新連忙替塞拉西一世解開反綁繩索。
同時護衛替其他人也解開捆綁。
離開乾草儲料倉庫,張新朝海爾.塞拉西8人抱抱拳,“在下張新,是彼多王朝女王的丈夫,歡迎各位來西斑牙。”
“我不明白。”海爾·塞拉西一世不解問,“波多王朝為什麽一定要要求我們來西斑牙?”
張新反問,“你們為什麽又一定要留在不歡迎你們的陰國?”
海爾·塞拉西一世義正嚴詞道,“陰國是西方最強大的國家,是西方的政治中心,雖然我不能在戰場上趕走意呆利人,卻可以在政治上宣傳意呆利人的罪惡,說服國際社會共同譴責不得人心的殖民行為。”
張新擦擦額頭上不存的冷汗。
海爾·塞拉西一世說話聲音渾厚有力,同時帶有揮舞肢體的動作,看上去像是名不屈不報的反抗鬥士。
不了解他的人,會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
其實這是位和張某人一樣的‘獨裁者’,且手段更加‘黑暗’。
他之所以能從一個普通貴族,成來海爾·塞拉西一世,便能說明一切。
好好先生,可爬不到國王的位置。
歷史上他在42年返回老家,在陰國人的幫助下趕走意呆利人,依靠陰國人,他繼續實施獨裁統治。
72年因為經濟環境惡化,老百姓顆粒無收、饑荒遍野,這老哥們在他的宮殿裡居然奢侈到使用大塊大塊牛肉喂養寵物獅子。
被人拍下相片,公布於眾,然後老哥們被憤怒的普通人推翻下台。
衰的不行。
所以啊,人還是要‘苟’,就像張新這樣,穩一點、低調一點,不會錯的。
心裡想法一閃而過,張新聲音故作激動道。
“波多王朝現在同樣面臨塞拉西王朝曾經面對的困境,意呆利人、日爾曼人也想把西斑牙變成殖民地,我們同病相連,可以是天然盟友。”
“你支持我?”海爾·塞拉西一世不確定問,“這也是女王的意思嗎?”
“自然。”張新理所當然道,“我們都很弱,只有聯合起來,才能繼續享受奢侈生活。”
“咳!”
海爾·塞拉西一世尷尬清咳一聲,“不是為享受奢侈生活,是為民/主奮鬥。”
張新假裝反應一秒,改口道,“對!為了民/主!”
接著海爾·塞拉西一世為張新介紹,另外隨行八人。
分別是皇后孟侖夫人,皇太子阿斯法·沃森立,另外還有兩名親王及兩名外親王。
最後兩名分別是外相(外交大臣)和陸相(陸軍NO.1)。
感覺和小本子的套路很像,海爾·塞拉西一世直接把小本子的憲法、體/製,拿來稍略修改,直接就搬回家用。
剛好也有皇帝、也有大臣,挺合體。
張新和這些人一一握手,皇太子阿斯法·沃森立給他留下較深印象,二十七八歲、瘦瘦高高、嘴唇比較厚、皮膚黑到只有眼白。
兩個內親王年齡最小,看上去二十多歲,實際可能只有16、17歲左右,雖然也是黑皮膚卻偏向小麥色,能入眼。
想到自己最初的‘黃白棕黑’夢想,現在‘黃白’已有,還差棕黑,這會不會是個機會呢?
算球,張新放棄,他真怕生下一個‘黑的’,接受不了。
這時一個學徒走近,“院長父親,沈總督想見你。”
沈總督也就是沈得柱,這個名頭響,讓他工作更便利。
沈得柱站在三十米開外,張新朝他看過去,心裡忽地明亮。
待沈得柱近到跟前,張新熱情介紹道,“塞拉西陛下,這位是沈總督,他是波多王朝治下內/政第一人,深受女王賞識,年紀輕輕已經是位高權重。”
海爾.塞拉西眼睛明亮,主動伸出雙手和沈得柱握在一起。
“你好沈總督,從登上西斑牙土地開始,我便發現波多王朝治下百姓安居樂業。
他們雖然工作辛苦,可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太不可思異,我本以為西斑牙內部已經打爛,普通人流離失所。”
站在兩人旁邊,張新用黑哥們聽不懂的家鄉話提醒沈得柱,“這位是你的老丈人,旁邊那兩個是他的女兒,你挑一個暖被窩,早點湊齊黃白黑棕。”
沈得柱差點嗆死,如此正經的場面,差點被弄成喜劇現場。
接著是一陣感動,張新早在南洋便說過,未來會送自已‘黃白黑棕’,雖然是半玩笑性質,可是真的很感動呢。
假裝正經答應一聲,沈得柱看向海爾.塞拉西,微笑著和他握手。
又聊一會,安排護衛送客人離開莊園,返回城區賓館休息,然後下午兩點由沈得柱陪著去見特麗斯女王,給海爾.塞西拉一世足夠面子。
這是個落迫國王,在陰國見不到陰國女王,相信他一定會感激?
目送海爾.塞拉西一行人離開,張新和沈得柱沿著果林裡的石板路邊走邊聊。
“到昨天為止,已經洗掉約13萬‘攔路人’,有些地主不是惡人,是否可以改為關押或勞改呢?”沈得柱問。
“不行。”張新拒絕沈得柱,“我們時間不夠,那些不配合新政的人,不能接受新幣、不能接受土地改革的人,都要以最嚴厲手段處置。”
沈得柱想說什麽,被張新抬手打斷,“改革必需撤底,在爪哇已經證明,我們的辦法行之有效,只要全盤接受,未來必定不會差。
我知道,有些人是無辜的,罪不致死,可如果不能讓普通人擁有土地,如果允許土地兼並,未來城市裡會有大量流浪失業人員、會產生大量地主,幾十年以後又會回到原點。”
想想前世歷史上的印弟, 它比唐山的起點更好。
可惜‘根’是爛的,沒有進行土改革,土地一直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沒有土地的農民比比皆是,大量赤貧者新世紀還過著封建社會佃戶交租式生活。
沈得柱張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反駁的話。
有些地主真的是好人,土地是通過公正價格、合法手續買來,站在地主角度思考,他有錯嗎?
地主顯然沒錯,錯的是波多王朝。
“這件事情必須認真執行,必須一刀切到底,至於那些無辜的人,歷史會記得他們的付出。”張新最後定論,“未來史書上要罵,就讓老蔡頂在前面吧。”
沈得柱被逗笑。
張新拍拍他的肩膀,“找幾座山頭,把道教、佛教、三保神廟立起來,再把山頭周邊改成墓地,讓唐山人落地生根,以後這裡是我們的家,把它弄的漂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