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1937年還有2天。
張新正在泗水城原兵工廠舊址參觀,這裡已經被改成醫院。
泗水工廠保衛戰時,張新遇到的小護士謝秋已經成為長一名外科醫生,短發的她看上去精神抖擻,英姿颯爽。
治病救人同時,她還帶了很多徒弟,為醫院建設出力良多。
這時一個學徒快步跑過來,躬身抱拳道:“院長父親,蘇巴諾來了。”
張新微微一笑,再次看向身著白大褂的謝秋,“謝謝你的辛苦工作,我會記得。”
“不敢勞東家掛念。”謝秋學男人行雙手抱拳禮。
“不掛念不行啊,”張新感歎,“免得忘記給某人發工作服。”
“...”
‘小氣,’謝秋在心裡想,‘那天晚上不就是報怨了一句嘛,到現在還記得~’
伸手揉了揉謝秋的柔順短發,張新轉身離開。
泗水城通往采石場修了一條碎石路,張新乘坐吉普車來到采石場的南側山腳下。
在一處營房裡見到前世大名鼎鼎的蘇巴諾。
本來,張新打算來個禮賢下士,結果被捆綁結實的蘇巴諾死魚眼太不友好。
其實張新冤枉蘇巴諾了,蘇巴諾只是見王子狄旁尼高洛和羅伊姆跟在他身後,太驚訝!
所以眼睛睜的大了些。
同時狄旁尼高洛也在打量蘇巴諾,開心地表情沒有崩住,如果不是張新在,他已經哈哈大笑。
“自我介紹一下,”張新立定在蘇巴諾面前,“我叫張新,以後是你的新雇主。”
說話時張新手裡習慣性多出1分錢。
“讓他點頭!”
楊飛合上前兩步,平底鍋大的巴掌左右呼呼兩下,打的某人頭昏腦漲、眼冒金星,然後被強迫按住腦袋使勁點點。
張新笑笑,把1分錢塞進蘇巴諾口袋裡。
“這兩巴掌是打你通敵小本子、是打你坐山觀虎鬥,流過洋學的人,洋墨水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不如狄旁尼高洛王子有大局觀...”
洗腦張新是認真的,時不我待,立馬開洗!
炮語連珠講了兩小時,蘇巴諾手捆麻了,狄旁尼高洛和羅伊姆腿站麻了,張新喉嚨也冒煙。
效果還不錯,蘇巴諾心裡已經意識到自己做錯,不過離改過自新還有一段腦要洗。
喚來學徒繼續教三人爪哇人起源論,張新去其它營房休息,這時他又後悔沒有帶小妾出門,太無聊。
難怪古人生孩子多,沒了手機和電子產品,只能研究人體奧秘~
就在張新想小妾的時候,張一沫、黃氏三姐妹也在想他,本來生活過的安逸而悠閑。
至從男人離開,尼亞小妞住進張家後,生活變的不同。
不僅晚上要一起睡,白天還要聽課,什麽自由主義、女性獨立主義、平等主義...
“尼亞大使,女人真的可以當部長嗎?”張一沫不敢相信問。
“嗯,”尼亞小妞坐在張新的太師椅上,仰了仰雪白脖頸,“我就是例子,一國大使這個官夠大吧,我也是女人。”
“女人真的可以當老師、當大教授嗎?”黃氏三姐妹同樣也很好奇。
“當然,”尼亞小妞心思大大地壞。
“你們沒有去過張新的工廠,那裡就有好幾個女教授、大量女性工程師,張新對她們是捧著怕摔、含著怕化,地位很高;再看看你們,是籠子裡的金絲缺,也是張某人私人玩物。”
“...”
小妾們對視一眼,一遍說沒什麽,二遍說也沒什麽,就怕唐僧式地不停蠱惑,那怕沒有蠱惑特效技能,也沒幾個人能抗住大量信息轟炸。
再聯想到老大、老二、老三都去了漂亮留學,四個女人那怕再保守,也難免心思浮動。
見此尼亞.戈麥斯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自己孤獨,也讓張某人體驗一下孤獨的感覺,否則‘狼狽’之情早晚會淡~
張新如果知道這一切肯定會吐血,本來生活就無聊,如果這些小妾全被忽悠走,嘗過肉味的日子該怎麽過?
這時鄭章走進會客廳通傳,“尼亞大使,海默武官在門口等你。”
尼亞.戈麥斯看了眼鄭章同志,沒有說話,從太師椅上站起來離開。
目送尼亞離開,鄭章對張一沫和黃氏三姐妹叮囑道。
“外國的月亮不比爪哇圓,不想要那些有的沒的;另外,這些天外面很亂,沒事盡量不要外出。”
“...”
尼亞很快在大門外見到武官海默,“什麽事情?”
“殖民政府要崩不住了,讓我們加強使館戒備,”海默介紹道,“從東爪哇省逃來首都的大量難民缺衣少食,加上糧價接連跳漲,有可能再次發生針對唐山人的打砸搶燒。”
“殖民政府真是廢物!”尼亞小妞咬牙切齒,“爪哇雖然山多,可糧食一年三熟,物產豐富,這也能讓土人吃不飽飯,真牛逼!”
海默沉默,原因是人都懂。
有限的土地被殖民政府政策引導,為了追求利益,改種了比糧食價值更高的其它經濟作物。
比如甘蔗、可可豆、煙草、橡膠....
加上戰爭催化、商人囤積,原本該1937年5、6月份才應該出現的糧食危機整整提前了半年。
“通知僑民注意儲存食物、減少外出,使館盡量提供援助。”思考一秒尼亞.戈麥斯又道,“先送我去總督。”
“是。 ”海默抬手敬禮。
片刻後尼亞.戈麥斯一身白群、腳踩高跟鞋氣場強大地出現在殖民政府總督羅蘭德面前。
“一個月前,你不是說不會發生缺糧的事情嗎?”尼亞.戈麥斯責問羅蘭德,“現在是什麽情況?”
羅蘭德無辜地攤攤手,表情頗為無辜。
“一個月前沒有料到東爪哇省會失守,更沒料到首都會增加這麽多難民;也沒想到會被本土抽走大量外匯,沒錢從漂亮國進口糧食。”
“接下去會怎樣?”尼亞.戈麥斯問。
“老辦法,”羅蘭德道,“把矛盾轉移到唐山人身上,讓土人打砸搶燒一番,然後生活繼續。”
尼亞.戈麥斯想罵羅蘭德無恥,可也明白站在他的立場,這樣無可厚非。
心裡思緒萬千,尼亞.戈麥斯豎起一根手指頭,要求道:“一個月時間,把爆亂推遲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