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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森!”
羅蘭德氣衝衝地下意識朝著門外喊,喊完才意識到那家夥已經掛了。
旋即一個文員小跑進來,等待大總督吩咐。
“我需要一個新助理,”羅蘭德想了想道,“跟古利特商量一下,把他的秘書調過來借我用一段時間。”
“是總督大人。”文員應聲離開。
羅蘭德的想法很簡單,找一個了解張新的人。
達加雅胡家。
胡家祖上是遊醫,故名思義四處遊方的醫生。
一代又一代的祖先們走過、到過很多地方,後來遊歷到了緬南。
也就是前世的‘緬’甸,在那裡起家發明了‘萬金油’。
1929年全世界經濟大蕭條,當代家主胡聞虎不退反進,為了擁抱更廣闊世界,把家搬到達加雅。
並在這裡投資了工廠,除了生產招牌萬金油,還生產包括酒精、碘片在內的一些基本藥品。
精準地利用大蕭條機遇,擠走了部分西方國家藥廠,在達加雅站穩腳根。
除在醫藥行業建樹不凡,他還在南洋幾國創辦並發行了《星嶼日報》,影響力較大。
此刻他帶著大婦正在機場接人。
所謂機場僅僅只是一塊比較大的空地,條件不如前世的普通公路。
這個年代是有航空公司的,為富人提供乘飛服務。
但是,敢不敢坐,全看個人自己。
因為航空飛機失事概率較高。
前世界歷史1931年,文學家、花花公子許志摩也是因為乘坐飛機失事而離逝。
另外還有許多富商乘飛機失事。
比如大名鼎鼎的南洋陸氏家族,因為都在一架飛機上,家族核心幾乎全軍覆沒,陸家生意幾年之內消失無蹤。
慘!
在機場等了約兩小時,一架漂亮國航空公司的微小型客機在吭吭窪窪的跑道上停穩。
約20名乘客從飛機上走下來,其中包括胡聞虎的女兒胡杏,和鄭奕住女兒鄭芳。
兩人居然又回來了。
“母親、父親。”
看到分別許久的家人,胡杏歡呼一聲,小跑投進母親的懷抱。
鄭芳走上前,微微一個萬福,相互打招呼。
胡聞虎認識鄭芳,也知道她是鄭奕住的嫡生次女,和他的女兒胡杏一樣,都是家裡的心頭肉。
都是心頭肉,胡杏有人接,鄭芳自然也有人來接。
鄭章今天剛到達加雅,從不遠處走過來,與胡聞虎一家人打招呼。
然後對妹妹招招手,挽住她的手臂。
胡聞虎看了看手表,下午四點,微笑道。
“今天我就不邀請你們姐妹到胡家坐客了,明天中午我們一家人上門拜訪。”
“是,明天見。”鄭章微微一個萬福。
隨後鄭章帶著妹妹鄭芳坐進等在旁邊的小汽車裡。
“呃...”
胡杏看著好友上車離開,“父親為什麽說上門拜訪?鄭家搬來首都了嗎?”
“沒有。”胡聞虎搖頭,“是鄭奕住的女婿張新搬來了首都,明天你隨我一起去見見張新。”
“...”
腦子急轉彎用時一秒,胡杏爽快答應,“好。”
索莫路。
張新還在床上研究通房丫鬟碧珠的身體構造,周新會突然來報。
‘大姐鄭章和五妹鄭芳來了。’
張某人當場蔫萎,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套上衣服。
片刻後在會客廳見到鄭章和鄭芳。
看到著鄭章的眼睛,張新腦海裡畫風忽然就歪了,想到她手拿戒尺、腋夾課本的畫面,
“大姐好、五妹好。”張新禮貌抱拳打招呼。
“你好。”
“姐夫好。”
兩人微微一個萬福還禮。
張新看向鄭芳好奇問:“五妹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會如此快?”
“剛剛在達加雅下飛機。”鄭芳回答。
張新點點頭,心裡為她捏一把汗,命真大,飛越半個地球沒事,怕不會是女主之一吧?
男女有別。
張新喚來讓周新會招待兩姐妹吃飯、安排休息房間,他自己回去繼續研究碧珠的身體結構。
目送張新離開,鄭芳身體像泄了力,走到太師椅前坐下,變成一癱軟泥。
看著長途跋涉辛苦疲勞的妹妹,鄭章感到心疼。
這時周新會端來兩杯熱茶,分與大小姐鄭章和五小姐鄭芳。
“聽說張新接連娶了四房小妾?”鄭章端起茶杯聊天問。
周新會微微一個萬福,“回大小姐話,姑爺分別娶的是張家四小姐和黃家的三胞胎姐妹。”
鄭章來之前已經聽過消息,因此沒什麽反應。
鄭芳則不然,嗆的連連咳嗽,吃驚不小反問:“那個張家?那個黃家?”
“張永福代表的張家,”周新會回答道,“另一個是黃宗孝代表的黃家。”
“...”
鄭芳雖然只有16歲,出生在大家族裡卻明白,大家族那些精明的當家人,只有在求於人,或者很看好一個年輕人未來的情況下,才會把女兒嫁過去。
還有,她為會什麽這麽著急飛回來?
她的老娘,也就是蔡三娘要求她從漂亮國回來,各種暗示希望她能嫁給張新。
鄭芳一萬個不明白,張新有那麽香嗎?
“姐,到底發什麽了什麽?”鄭芳懵懂,“我不明白,張新難到要白日飛升了嗎?”
鄭章理解妹妹的吃驚和驚訝,思考兩秒解釋道:“張新還是那個張新,這件事情應該是與尼亞.戈麥斯小姐升職為大使有關。”
“...”
三和城的貓和狗都知道,張新是尼亞.戈麥斯的代理人。
這算不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姐,尼亞.戈麥斯小姐升職怎麽會這麽快?”胡芳好奇。
“她為什麽能升這麽快,我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張新新任大使的心腹。”
“發生了什麽?”胡芳問。
“大總督收割黃家已經多年,張新初到達加雅便為黃家出頭,大家以為他的緝私隊必定會被撤銷。
沒想到尼亞.戈麥斯來到達加雅第一時間,先來張新家裡為他站台。”
說到這裡鄭章攤攤手,“接著張新便迎娶了黃家三胞胎妹姐,現在全城人都知道大總督被打臉了。”
“...”
鄭芳語塞,心裡只有兩個字——真彪!
“不對呀姐,”鄭芳還是覺得不對勁,“以張家和黃家的底蘊,即使張新攀上漂亮國新任大使,也不應該如此被巴結吧?”
鄭章失笑,“這不叫巴結,只能算是打聲招呼。
目前嫁給張新的都是要多少有多少、地位低下的妾生女,別看三胞胎風光,對於某些人來說,也只不過後院裡多了三張口,和寵物沒區別。”
鄭芳還是太年輕,不太明白。
擔心妹妹未來吃虧,鄭章詳細解釋道,“直白說就是大家吃不準張新未來會如何,於是嫁個妾生女過來提前布置一道後手。”
“...”
鄭芳懂了!
聯想到家裡的要求,晃然大悟道:“父親是不是很看好新的未來?”
鄭章搖頭,“準確地說,父親看好張新和尼亞戈麥斯的未來,還有尼亞.戈麥斯和張新的親密關系。
尼亞小姐這次升職, 點醒父親。
意識到她還很年輕,未來成長為一國部長是大概率事情,到時候再來巴結張新,不如現在雪中送炭。”
說到這裡鄭章笑笑。
“你是鄭家的次嫡女,現在嫁給張新,代表鄭家高看與看重,那怕是妾,你的地位也隻比他的童養媳低一點,可以和蔡小景平起平做。”
鄭芳點頭。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百分百被用於聯姻。
在聯姻的前提下,如果能嫁給一個自己不討厭的人,就屬於上輩子積德。
見妹妹想通,鄭章看向周新會,“你去探探張新口風,如果他不反對,我就把鄭芳留下了。”
“....”
鄭芳額頭滑落一團黑線,自己雖然是貨物,但不能像貨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