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廟擺攤失敗證明，銀行門口擺攤成功純屬偶然。

　　那如何擴大進項呢?

　　養豬?

　　別鬧，一年後黃花菜都涼了。

　　張新真實目的，打算用養豬掩蓋批量製作明膠。

　　明膠製成後是固態粉沫，可以保存較長時間。

　　等製冷機、製冰機漂洋過海送來後，明膠另有重要用處。

　　製作明膠的原材料是魚骨、蝦蟹殼。

　　大量製作明膠，剩下許多魚肉、蝦肉製成魚丸當天肯定賣不完。

　　這是張新的另一個目的，批量製作魚丸，以極低利潤散賣給其他小販。

　　一個攤位賣VS無數攤位賣。

　　熟強熟弱，很容易分清。

　　第二天張新和蔡德隆早早出門，出門往西，沿著一條叉路走到通往加達雅的土公路上。

　　繼續往前六七裡地，終於走到昨天剛剛買下的山地。

　　這裡已經有十多個人在等。

　　他們都是蔡德隆昨天找來的幫工，而且都是安龍裔。

　　負責清理表面雜草樹木、建築房屋。

　　張新把自己畫好的草圖交給一個叫趙土丘的中年人。

　　四十歲左右，衣著簡單、頭髮凌亂、臉上還有長短不一的胡須。

　　他有造房子的手藝，被張新指定為‘小頭目’，負責帶領大家蓋房子。

　　其他工人每天20分盾工資，趙土丘給25分。

　　小山坡度不超過十度，因此難度沒有增加多少。

　　第一步是先清理雜草樹木。

　　大家都是帶著食物和工具來的。

　　食物是烤餅、外加一大壺三四升涼白開。

　　工具有斧子、大鋸、鐵鍬、繩索...等等。

　　這是個力氣不值錢的年代，大家光著膀子從早上天蒙蒙，一直乾到傍晚太陽下山。

　　張新也跟著他們從早乾到晚，雖然有額外有力量+2打底，可也糟不住這般高強度工作。

　　傍晚回到店裡，混身酸疼無力。

　　晚上九點關門，其他人還在後廚製魚丸、熬明膠，張新把桌、椅並隴，空出地面、像往常一樣徑直躺地就睡。

　　這一天，真的累慘了！

　　睡夢中，張新夢到自己把風景如畫的八厘島圍成了後花園。

　　然，夢終就是夢，接下去幾天張新日日和眾人一起工作。

　　把砍下來的成樹木剝皮曬乾，用做蓋房子。

　　其它枯木、雜草統一堆放，以後當做燃料。

　　直到幾天后，張新和十多個同鄉晚上一起回城。

　　早上出城時還一切正常。

　　晚上回程的時遇到軍警在城區出入口設卡。

　　類似偽軍的土人，對出城的人脫帽嚴查，對進城人的不聞不問。

　　有點風鳴鵲起的味道。

　　不願惹事上身，大家快速通關入城。

　　城裡也是軍警成片，埃家埃戶地敲門搜查。

　　張新剛回店裡，有兩名土人士兵正在搜查後廚。

　　後廚沒有能藏人的地方，轉一圈後離開。

　　張新好奇問:“發生了什麽?”

　　大家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飛柯殖民政府發什麽瘋。

　　直到第二天早上張新到銀行門口出攤，從食客和攤主之間的聊天，才知道事情起因。

　　原來是昨天下午，三和城行政長官的兒子被人刺死在公共側所裡。

　　據說很慘，被人填在**裡面。

　　行政長官是一個集政權和軍權於一手的大人物。

　　說他是三和城的土皇帝也不為過。

　　就出攤這麽一回功夫，已經經過三波土人與飛柯國士兵混編的巡邏隊。

　　本來生意還不錯，因為這件事情弄的大家都不敢出門，直到天亮張新也沒做幾單生意。

　　“好久不見，你這幾天去哪了?”

　　九點，準時九點。

　　尼亞經理踩著點出現在擺位前。

　　“好久不見。”張新笑著回應女人，“我在城外買了一塊山地，打算養一些豬。”

　　“這真不是一個好主意。”女人習慣聳聳肩，“我要遲到了，幫我把咖啡和魚丸送到辦公室。”

　　“好的。”張新苦笑，女人說話很直接，也不考慮別人是否能接受。

　　尼亞是摩根銀行的副銀行，但她上面沒有正銀長。

　　所以她是實權老大。

　　“剛才的聊天聽懂了嗎?”張新看向楊黃狗問，“重複一遍我聽。”

　　楊黃狗用英語準確複讀了一遍張一剛才和尼亞的對話。

　　張新讚美道:“做的好。”

　　楊黃狗表情遲疑問，“張大哥，我為什麽要學?”

　　張新本沒打算這麽快告訴他原因。

　　“最長三四個月，我會安排你跟著貨輪去大洋彼岸，有任務派給你，敢去嗎?”

　　“敢，我願意為張大哥赴湯蹈火。”

　　聽著很浮張?

　　不可信?

　　放在前世是的，放在這個年代這個回答就是板上砸釘。

　　歷史上第一代赴昂克魯的留學生，是清末一群身著長袍、扎著辯子的稚童，

　　他們努力、專研、拚搏、上進，其中更有佼佼者被耶魯大學校長極力挽留。

　　一堆條件更是天花亂墜。

　　然，數年後，除一個病死的，無一例外全部回國報效。

　　後來，他們中後來有人在民國政府擔任部長。

　　民國幾名死在戰場上的高級軍官，也包含這些人。

　　比較知名的鐵路科學家有詹天佑。

　　那種純樸和良心，讓張新人震驚。

　　用生命和全部力量去實現諾言，前赴後繼、赴湯蹈火。

　　另一個例子，鄭奕住。

　　早期跟著鄭奕住的的夥記，現在依然跟著他。

　　當然這些人現在也成了富豪。

　　只要不是雇主做的太過份，基本從頭跟到尾。

　　還有文化背影，對背叛者零容忍，可以直接打死。

　　即使原雇主放過，他們在安龍人的圈子裡也沒有生存空間。

　　所以張一相信楊花狗、也相信楊黃狗的承諾。

　　也沒有懷疑過他們會背叛。

　　蔡亞聽到張新要送楊黃狗去大洋彼岸，頓時來了精神。

　　“張大哥，我也想去...”

　　蔡亞在三和城本地出生，接觸過許多土人，多少沾有一點他們的‘懶散’。

　　還好，這些天同吃、同住下來，他同樣也能吃苦。

　　每天早上四點起床，晚上和大家一起睡店鋪地板。

　　張新把之前楊黃狗學過的筆記本交給他，“這裡有一千個單詞，三個月你能熟背，我就答應你。”

　　是騾子是馬，全靠蔡亞自己。

　　機會要給他，工作也不能拉下。

　　要的就是極限壓榨。

　　生活不容易，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蔡亞不被會殊珠對待。

　　說話功夫，張新製好咖啡、拿上魚丸，在銀行二樓辦公室裡找到尼亞.戈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