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海盜,高矮不一、胖瘦不一、裝備不一。
看上去像是要牌軍。
共同點是大都有著一張桀驁不訓的臉,大部分人身上都有傷疤,大部人有著一口大黃牙、豁牙。
看著讓人遍體生寒、小兒止哭。
“寨門外面40米,我只要一個泡尿的時間便能衝到。”
一個頭戴生鏽鐵盔、體型魁梧、赤著雙腳的海盜揚了手裡的鐵錘,向同伴炫耀。
“我只要三個呼吸就能衝到敵人當中,把他們的腦袋統統砍下來!”
眾人爭先恐後嚷叫著自己更快,誰也不服誰。
只差沒人說自己是閃電俠。
殺氣騰騰的海盜們聊天時,燃著大火的厚重寨門被絞鏈控制緩緩打開。
“殺!”
200人發出震破天際的呐喊聲。
武家住去年37歲、今年38歲,過去練武30年。
沒有投入到張新門下之前從事押運、押船工作,工作讓他見過許多凶神惡煞、惡棍海盜。
這種‘殺氣’震天的聲音,便發自同一類人。
“所有步槍齊射準備!三隊、四隊所有燃燒瓶準備!”
所有步槍共150支步槍,另有50支步槍被另外兩隊人帶走。
三隊、四隊共有燃燒瓶60隻。
武家住這一把,有點像玩梭哈,孤注一擲。
衝鋒開始,海盜敢死隊呐喊著衝出兩側熊熊燃燒的寨門和寨牆,向40外米的臨時胸牆發起衝鋒。
“持續射擊、3隊拋出所有燃燒瓶。”武家住命令。
30隻燃燒瓶齊齊飛出。
但是事情還沒完,對方也拋過來6枚木柄手雷,分別落在臨時胸牆裡外。
爆炸隨之發生。
一陣輕煙過後,各種東倒西歪,幾具肢體不全、大聲哀嚎。
好在胸牆有20多米長,手雷落點分散,沒有讓武家住的人失去戰鬥力。
對面,200敢死隊足足挨了30枚燃燒瓶。
有的落在人群中間、燃料四濺,周邊一群人被點燃。
有的瓶子落在前路上,起初海盜們沒把地面上的火苗當回事,甚至赤腳也不把碎玻璃當盤菜。
就這樣徑直衝了進去。
結果幾秒後就發現不對,火像粘在腳底板上似的,無論如何也碾不滅。
接著慘叫聲此起彼伏。
少數完好無損躲過一劫的海盜,被步槍收割。
當然,對方圍牆上也在為同伴掩護,向入侵者持續射擊。
武家住也因此損失一些人。
不過,終究是沒有讓一群手持冷兵器的海盜衝到跟前。
與此同時,山寨的正北方向一公裡處。
一隊提前埋伏在這裡的隊員在老兵指揮下,伏擊從海邊趕回來支援的海盜。
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人仰馬翻。
還有一隊人悄悄摸到海盜們藏船的地方,埋伏在周圍。
大概過去一個小時,天夜漸黑,這時約有七八個人摸過來,打算用船逃跑。
被埋伏的隊員一擁而上捉住。
至此戰鬥全部結束。
寨子裡沒有足夠大的空地,所有人吉布斯人、男女老勸,無一例外,全部被集中到傍晚發生戰鬥的地方。
十多團篝火點燃,空氣中除了煙味,還有淡淡的木香味。
張新心疼地用手往鼻子下面扇空氣,這燒的是紫檀木吧?
武家住指揮士兵,將所有俘虜雙手後背束縛,清點人數、並試著找出這群人的首領。
待所有人被捆,張新這才帶著李球球大刺刺地從幕後走到前台。
“東家,”武家住抱抱拳,“一共1400人,男人700、女人200、14歲以下小孩500,另外從他們的水牢裡解救出40多個人質。”
張新對海盜不感興趣、對女人不感興趣,對人質也不感興趣。
“他們有多少錢?”
真特麽快窮瘋了,沈得柱雖然不催,但張新知道家裡已經快揭不開鍋。
“大概400萬盾,外加一些金銀珠寶。”
‘呼...’
張新心裡大石頭落地,這樣又能往前湊三到四個月。
“這次我們有多少傷亡?”張新語氣關心問。
“死亡37人,重傷15人。”
“陣亡名單給我,給他們安家費發下去,死亡100盾、重傷50盾。”
“是!”武家住抬手敬禮。
“這些人質怎麽處理?”武家住又問。
“人質先放一放,先救治重傷、並為陣亡士兵舉辦火葬儀式,要隆重一些。”
“是!”
武家住轉身去執行。
“東家,今天是我們第一個把燃燒瓶丟到山寨大門上的。”
沙文湊到張新跟前,本想更近一點,被楊飛合攔下。
“乾的不錯。”張新讚美一句,“現在你還怕布吉斯人嗎?”
沙文是真服了,之前提布吉斯人他就腿軟。
現在在看,上千布吉斯人老老實實排排跪,多麽壯觀的場面,足夠他吹一輩子。
“小人佩服,”沙文後退一步,雙手前拱、躬身90度,“東家威武。”
“這次死了不少人,你去幫忙火葬,把事情辦的漂亮一些,不要讓其他人寒心。”
“是!”沙文抱拳離開。
雨林不缺木頭,晚上雨水駐停,很快火葬儀式開始。
鳴槍、敬禮。
半小時後,火還在燒,張新開始收拾俘虜。
這些人不比老實本份的部落人。
個個凶神惡煞、桀驁不訓。
跪在最前面的9個俘虜由山寨內部地道逃走,本打算坐船離開,全部被活捉回來。
“你到底是誰!”一個面上刀疤縱橫的海盜問怒問,“我們有什麽仇怨!”
張新沒有理他,轉頭看向武家住。
“把年輕女人和小孩提出來,其他人按1、3、5、7...處理。”
“是!”
武家住躬身應是,接著指揮士兵把俘虜中的年輕女人和小孩全部提出來。
是年輕女人, 年紀大的、不能乾活、不能生育的都被武家住留下。
武家住生的高大強壯,你以為他五大三粗、腦子生鏽?
錯了!
人家腦子特別好使。
張新說‘年輕女人’,馬上就被他捕促到重點。
“你打算幹什麽?”
跪在最前排的9人當中,唯一一個女人仰頭問。
張新打量女人,30多歲,人瘦、腿長、小麥膚色。
在這個女人普遍皮膚較黑的年代,她算是很白很白的。
人長的挺俊。
臉上還帶著不服輸表情,挺厥。
再看她的穿衣、身上戴的裝飾,這應該是個沒有被糟蹋的‘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