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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傳英歌》第3章 少俠義氣險中行
  出店門時想來已是正午已過許久,聽著聽著不覺又是過了許久了,日頭更向西斜,故事也到了尾聲。

  林婉又說道:“我爹爹從門中逃出,一路上小心謹慎,生怕露了行蹤,這才逃得一命。來到蘇杭,和我母親相識,生下了我。但天道無常啊,即使我父親不再回浙東,隻想做些小本買賣,終究我父親還是被發現了。湯震天一見我父親,就逼我父親交出下卷的《洪言經》。”

  李令源聽到這,不禁發問:“他如何知道你父親手裡還有下卷秘籍?”

  林婉接著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想來是它門下弟子見過我父親去見過我琳琅師叔,這才猜測我父親手中還有下卷《洪言經》。”

  她又說道:“他知道我父親雖悟性不足,資質愚鈍,但勇猛剛毅,意志堅韌,所以不敢直接相逼迫,所以回去後派了弟子來送了信,信中說邀我父親回門中一看,一來祭典老掌門,二來和師兄弟們聚聚。我父親聽到此處,就知道湯震天是以大義脅迫自己,說什麽師兄弟聚聚,恐怕也是龍潭虎穴。”

  李令源聽她接著說道:“我父親無法,隻得回了宗門,但想來湯震天還不至於殺了我父親,畢竟我父親手中的《洪言經》早已沒了原文,只在我父親腦子裡還有原文,他沒得到,就不會動我父親。”

  李令源心想,只怕你那些個師叔還有活著的,他卻用你師叔的性命來要挾你父親,那他得了秘籍,你父親哪還有命在。

  又聽林婉接著說道:“那來送信的弟子當中,有一人名叫湯顯業,是湯震天的獨子,他來送信,卻見我生的貌美。”

  李令源笑了一聲,林婉說道:“李大哥發笑,可是在取笑小女子不成?”

  李令源忙道:“沒,姑娘是長得好看,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己誇自己的,所以發笑,林姑娘莫要見怪。”林婉不以為忤。

  她又接著說:“湯顯業是湯震天的獨子,自幼養尊處優,遊手好閑,整日尋花問柳,他一見我,想來是看上我了,回去給湯震天這麽一說,於是我父親剛走不久,又有一隊人來,說什麽少宗主看上了我,讓我就在此地停留,過幾日便將彩禮送至,鳳冠霞帔怕自當齊備送來,讓我只需等待著享福便是。”

  李令源心想,是了,她媽媽說她要結婚,她卻說什麽結不結婚還是兩說,原來是因為這個,想來她寧願去死也不嫁給那紈絝子弟,那為何不逃呢?

  於是問道:“林姑娘為何不逃?”

  林婉道:“要逃到哪去,先不說我父親還在海石派手中,你看這些日子沒人走這段官道,就是因為海石派仗勢欺人,派了弟子守著要道不準我娘倆亂走,生怕我倆逃了,加上海石派弟子無惡不作,攔路搶劫,害得平常人家也不敢走了。”

  李令源心想,何以我來時不見。他哪知道,海石派弟子懶散異常,連掌門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今日見反正兩個女流也不會逃,也沒人來被劫了,就到城中喝花酒去了,是以他不見有人攔路。

  話到此處,方才明了。李令源聽到這,既是對林婉一家遭遇的同情,又是自己年輕氣盛的原因,便拉著林婉回到酒肆當中,又坐在凳子上,又讓林婉去請自己的母親出來,商量如何搭救林伯父。他心想,雖然會誤些時日,但祖父他老人家最見不得這種混帳之事,我若是能仗義相助,這可比之任何壽禮都要貴重了。

  不一會兒,林母上來見過李令源,聽到女兒說李令源願意搭救自己丈夫,

對李令源那是深深的感恩戴德。  李令源問了些海石派的情況,只是她母女倆本就沒在門中生活過,加上這麽長時間,對海石派卻是一概不知,只知道海石派在浙東段龍山。

  李令源雖知前路艱險,但既已答應相助,哪還有退縮之理。

  當下林婉女兒人家,有沒有武功在身,就說道:“此去段龍山,在下一人去便罷了,林姑娘和伯母沒有武功,去了也沒有助益。”

  林婉想著也是此理。

  李令源又說道:“林伯母,還需得寫封書信給在下帶著,防備伯父不信任在下。”

  林婉便將帳簿撕下一頁,問過母親後,這才提筆寫道:“李少俠聽聞家事,冒險相救,父親大可信任於他。”

  李令源心想事不宜遲,便將書信放於懷中,又向林婉說道:“林姑娘小心,別中了賊人手段,我自當竭盡全力救回林伯父。”說完提劍出門,解下韁繩,上馬就奔浙東而去。

  林婉奔道門前,但見夕陽西下,李令源一襲青衫,風鼓動著少年衣襟,少年背上背著行囊,馬兒的蹄聲愈來愈遠,人與馬的影子漸漸模糊,心中想著也不知道他此去,又是否能安全歸來。林婉此刻心中,卻是有了李令源的影子,若再也不得見,怕是難以忘卻了。

  李令源辭別林氏母女之後,回馬而向浙東,路上多方打聽,這才探知得段龍山的所在,先是進了段龍山山腳下的市鎮,想對段龍山多些了解。

  段龍山位處浙東北部,自海石派佔山立教,山下百姓多有依附,只是這些年換了湯震天當掌門,倒行逆施,原本富庶之地反而漸漸落寞了。李令源到了市坊,想著要探聽些消息,還得找個人多嘴雜之地,是以就到處亂逛,以求一個生意好些的酒館。

  不多時,李令源便見到前面的一家酒樓頗為繁華,上前一看,招牌上龍飛鳳舞的寫著“海珍樓”三個大字,門前一對石獅自是威武異常,大門中開,自大門向裡望去,中院裡是舞榭歌台,奇石繞水,李令源拴了馬匹,自院中穿過才到正廳,上前說道:“掌櫃的,好酒好菜都上上來罷。”

  那掌櫃的見李令源雖然風塵仆仆,但所穿衣著華貴異常,貴客上門,忙叫小二接待。那小二殷勤得很,一邊接過李令源包裹,一邊領著李令源上了二樓,擦了擦靠窗的桌凳,請李令源落座。李令源所選的位置開闊得很。那小二又道:“客人要吃些什麽,隻管說,只有這天底下沒有的,沒有小店做不出的”李令源料他是在誇口,倒也不點破。隨便點了幾個菜,過不一會兒,小二便將飯菜上齊了。

  李令源正在吃喝,樓下忽然傳來那掌櫃的聲音,看來是有貴客來了。只聽那掌櫃大聲喊道:“呦,少掌門,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今天一早我院中那喜鵲就叫個不停,原來是您要來,小店當真是蓬蓽生輝啊!”接著又是個少年的聲音:“彭掌櫃啊,你看我一天到晚往你這跑,也挺累的,不如你讓你那兒媳婦加入我海石派,做我的私廚如何?”那掌櫃答道:“少掌門也太看得起小人了,小人沒啥本事,年輕的時候會做些吃食,這老了,手腳也不太靈便了,這才將一身廚藝傳給了我兒媳,她哪還能入您法眼。”那年輕人不在答話,樓下又聽見小兒的吆喝聲起。

  又過了會兒,那掌櫃的和那少掌門踏著樓梯上來,那掌櫃的一味陪笑,那少掌門說道:“彭老板好福氣啊,有個這麽好的兒子和這麽好的兒媳婦,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啊!我看你兒媳在後廚忙得緊,不便多打擾,就讓她做些平時我常吃的,再給我後面的幾個兄弟做點吃的,那就行了。”說著,哈哈一笑,坐在了離梯口不遠的桌上。

  那掌櫃的自去備菜,那少掌門卻和幾個嘍囉怡然自得的談天說地。

  這少掌門便是海石派的少掌門,湯震天的兒子湯顯業。

  只聽那幾個嘍囉中,有人恭維道“少掌門少年得志,要身份有身份,要女人有女人,這日子,可是比神仙還要自在了。”

  湯顯業哈哈一笑,自得的說道:“那是自然,待我父親問得神功秘籍,武功更上一層樓,到時候雞犬升天,大夥吃香的喝辣的,豈不美哉,到時候我再將我師叔的女兒娶回來,嘿嘿,那才是該高興的時候。”

  眾嘍囉當中有人諂媚道:“掌門武功修為絕世,少掌門您天資聰穎,定能帶領我海石派成為江湖大派。”於下的人盡皆稱是。

  那掌櫃的上了飯菜之後,說了幾句場面話,就下樓招呼生意去了。

  湯顯業與眾人喝酒吃肉,嘴中汙言穢語,盡聊些女人家長,女人家短的話,李令源懶得去聽。

  李令源吃的緩慢,是以湯顯業吃完走後,李令源才緩緩下樓。李令源走到櫃台上,付了酒飯錢,又往桌上放了些銀兩, 那彭掌櫃心中喜悅不已。李令源開口問道:“那少掌門是什麽來歷,怎地如此跋扈?”

  掌櫃的見他攜有長劍,便說道:“少俠不知嗎?想來你並非本地人氏,少俠發問,小老兒就和你說說。這少掌門就是海石派湯震天湯掌門的獨子湯顯業,湯震天當上掌門也有二十來年了,湯掌門的夫人自生了這孩子以後,體質差的厲害,自那以後就沒再要孩子,所以這上掌門那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啊。從小不學好,自打長成以後,整天都活在女人堆裡,無論是已為人婦還是待字閨中的閨女,只要他聽說了那家姑娘長得好看,那便要去看兩眼,摸兩把,這附近人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要不是他上頭還有爹娘,怕是更離譜荒唐的也乾得出來。”

  李令源聽到這,就知道這個少掌門花花公子一個,不足為懼。便又問道:“湯掌門這人如何?”

  那掌櫃的說道:“湯掌門,自打龐掌門病逝,傳位於湯掌門,海石派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以前海石派的弟子規矩得很,從不以武犯禁,自湯震天上位,門下弟子疏於管教,從那湯顯業身上也可見一斑,湯掌門已許久不出來走動了,想來是有要事要辦,向他這等大人物,我等平頭百姓又哪能接觸得到呢?”

  李令源又問道:“海石派中可有什麽成名的高手?”

  掌櫃的答道:“不曾聽過,湯掌門這一輩也只有他一個人了,後輩弟子不成器,想是沒有。”

  李令源聽到此處,心下大定,又問掌櫃的訂了一間客房。只等天黑下來,去探探路,再擇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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