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潘琴家裡,除了她和兒子曲凡超之外,還有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就是潘琴的老公曲良平,做醫療器械銷售的工作,一個月有20天是在外地辦事處常駐的,家裡有什麽事是一概來不及幫忙,為此,潘琴沒少叨叨他。
眼瞅著五點多了,潘琴說:“良平,別看電視了,快點去洗臉換換衣服,今天晚上,夏兄弟請咱們吃飯。”
“就你說的那個租咱家車庫的小青年啊?”曲良平問。
潘琴點了點頭,又催促了他一回,曲良平歪歪嘴:“我還想著回來好好睡一覺,屁股還沒挨著床,又得跑腿了。”
“不過去綠洲生態園吃頓飯,也行。”他笑著說。
綠洲生態園,夏澤凱一家四口已經趕到這裡了。
夏澤凱先去前台定好了房間,在梅花廳,10人間的仿古小房間,在一個大院子裡,有點古代院落建築的風格。
把這些事給辦妥了以後,他才給潘琴打的電話,給他們說了地方。
林奧小區離著這邊也不遠,才五分鍾,一輛日產天籟開過來了,潘琴和她兒子小胖墩從後座上下來了。
羅希雲已經過來和潘琴聊上了。
等著天籟停好後,禿頂了的曲良平從駕駛座上下來了。
潘琴給雙方做了個介紹,夏澤凱就很自來熟的說道:“曲哥,晚上好啊。”
“呃!”曲良平有點驚訝,沒想到頭一次見面,這個租賃他們家車庫的小老板竟然這麽熱情。
“夏兄弟,你也好!”曲良平本著精英業務人員的優秀品質,打了個招呼。
“曲哥,咱們裡邊走,就等著你和潘姐過來點菜了,咱哥倆今天晚上好好喝兩杯。”夏澤凱伸手一引,前頭帶路。
兩家人一塊簇擁著往梅花廳走去,小道兩邊的竹子成了小孩子的最愛。
小胖墩曲凡超仗著個頭高,時不時的就伸手抓住竹竿一陣猛搖,丫頭和桐桐則去揪竹葉去了。
正走著路,夏澤凱猛不丁的來了一句:“曲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剛才一看到你就覺得親切。”
“……”曲良平這個跑業務的精英分子都搭不上話了,他尋思‘你以前是幹什麽的,這不要臉的功夫比我還厲害啊’。
“夏兄弟此話怎樣?”曲良平問。
夏澤凱笑眯眯的看著曲良平說:“曲哥,你和我嶽父的髮型是一樣一樣的。”
包括羅希雲和潘琴在內,都有點渺茫了,不明白夏澤凱說的什麽意思。
接著就聽他說道:“你們都聰明絕頂了!”
“噗!”潘琴反應過來後,當場就笑噴了。
羅希雲一直強忍著不笑,生怕讓曲良平覺得難堪,可她肚子憋著,忍得好辛苦。
曲良平也聽明白了,指著夏澤凱,笑著說:“夏兄弟你這張嘴是真不饒人,妥了,今晚上必須得和你多喝兩個。”
點菜是個技術活,曲良平這個老男人說什麽都不去,最後還是羅希雲喊著潘琴一塊點了些喜歡的菜。
酒就是齊城的扳倒井,在這邊就好這一口了。
什麽茅台、五糧液都不好使。
“夏兄弟,給我說說,你以前是幹什麽的?我發現你這張嘴比我這個專門跑業務的還厲害,真是絕了。”曲良平很佩服。
“嘿嘿!”
夏澤凱笑了笑:“和曲哥一樣,以前都是跑業務的,不過我就是個業務員,賣化工助劑的,比不上曲哥都坐鎮一方了。
” “瞧,剛說什麽來著,你這話一套一套的,就憑你這張嘴,不跑業務真是虧了。”曲良平說他。
夏澤凱不在意:“都一樣的,我現在就覺得挺好,不用出門了,天天能見著我老婆孩子,還有更多的時間多陪陪丫頭和桐桐。”
“曲哥,這個吧,人各有志,但是話說回來,我比你混的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夏澤凱也知道捧著人說話。
曲良平聽著他說的話,頗有感慨,他掙得是多一點,可常年和他老婆孩子就是聚少離多。
潘琴也被說到心坎裡去了,她有點沉默,羅希雲好像看出點苗頭了,她趕緊換了個話題,直接扯到孩子身上去了。
這一招果然好使,潘琴和曲良平都討論起小孩來。
一瓶白酒下了一多半,兩個男人聊的更嗨了。
夏澤凱想起一件事來:“潘姐,我問你個事。”
“你說!”
“你是不是在弄QQ空間大號啊!”
潘琴點頭,沒有否認:“怎著,你也想跟我學啊。”
她本就有夏澤凱的QQ號,也看到了夏澤凱在寫QQ空間裡寫日志,只是從她的角度來看,夏兄弟寫的還很稚嫩,沒有抓住重點,寫的東西太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寫出來的內容引不起讀者的共鳴。
但夏澤凱和她想的不一樣:“潘姐, 我才剛開始摸索著上路了,先慢慢來練練手,等以後再找你請教。”
“你現在給我講,我也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懂。”夏澤凱很實誠的說道。
這是實話,潘琴也明白,她也就放下了這個事,繼續和羅希雲討論育兒經去了。
曲良平喊了夏澤凱一聲:“夏兄弟,來,再走一個,我給你指條發財的路子。”
“啥路子啊!”夏澤凱問他,但喝酒不耽誤。
倆人碰杯幹了一個,曲良平問他:“夏兄弟,你知道股票嗎?”
夏澤凱點頭,他知道一點,但是他不炒,他還知道去年股災,因為炒股賠的跳樓的也不少。
曲良平說:“你知道就好說了,夏兄弟,你炒股嗎?”
夏澤凱搖頭:“不炒。”
他聽過很多股市的傳說,但是他一次都沒進去過。
聽著夏澤凱說的堅決,曲良平覺得難得找到這麽個喝酒能喝到一塊去的,自己必須得好好勸勸她。
“夏兄弟,我給你說,炒股真賺錢啊……”
“這麽吧,我給你推薦一隻股票吧,夏兄弟,我有六成把握,它以後一定會漲,但首先你得拿住嘍。”曲良平一再的重複著。
夏澤凱心想著看來不讓你說,你是不放過我了:“曲哥,你說說,我聽著。”
曲良平‘吱’一口把杯中酒給喝下去了,他指著酒杯說:“喏,就是這玩意,杯中好物,酒仙也不過如此。”
“貴州茅台,你關注著點,我敢打賭,它後邊一定會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