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顏瑾瑜被禁止出入后宮,玉貴妃只能讓他等在了宮門口和他見面。
玉貴妃剛下了步攆,看到站在那裡的顏瑾瑜,她款款邁步走了過去,一臉的怒色,說道:“東西你拿到了嗎?還被禁止進入后宮。”
顏瑾瑜看著玉貴妃,語氣帶著生氣,說道:“貴妃娘娘這些日子火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你去找東西了?還是去看池文茵了?”玉貴妃譏笑出聲,“她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你想幹什麽?”
“貴妃還是不要信口雌黃的好,免得招來禍端。”顏瑾瑜清俊的臉也變得冷酷了起來。
“你知道現在池文茵進宮了,陛下已經開始要對付我們家了,你的婦人之仁,說不定就會讓我們顏家所有人的賠上性命。”玉貴妃握著拳頭,氣的身體不住地抖動。
“貴妃不必要這麽危言聳聽……”顏瑾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玉貴妃說道:“我已經給父親去信,讓他多加小心了。還有你,馬上就要夏獵了,你這回一定要辦好我交代的事情,這件事情可是關乎到我們顏家所有人的性命。”說著,玉貴妃將一個荷包放在了顏瑾瑜的刀柄上。
池文茵的傷勢已經大好,她帶著婢女在禦花園裡逛著,那面花開正盛,一團一團,一簇一簇,擠在一起,好不熱鬧。
池文茵悠閑的走著,就聽到了潺潺的水流聲,她朝著水榭走去,聽到了合著流水聲有清脆的笑聲。
池文茵走到水榭的假山後,看到兩個穿著襦裙的姑娘在那裡說話。
“你說自我們進宮,就沒有見到過陛下,怎麽辦?”
“陛下和皇后娘娘才大婚,自然是沒有時間來看我們的。”
“我可是聽我娘說皇后娘娘和她差不多年齡。”
池文茵聽著,噗嗤笑出了聲音,旁邊翠兒的臉上倒是有了怒色。
“我可是聽說啊,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皇后娘娘是妖怪,她十六歲的時候突然變成了九歲的孩童,而且她和別的男人夜夜笙歌,禍亂宮闈。”
“那陛下知道嗎?”
“陛下一定是受了她的蠱惑,所以才……”
聽到了這裡,池文茵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說道:“無憑無據你們在這裡胡說八道?”
池文茵身著藕色襦裙,妝容清淡,可是卻擋不住她絕色的容顏。
兩人看著她的樣子,想著是宮裡哪位娘娘,嚇得趕緊跪下,說道:“我們沒有胡說八道,是,宮裡都這麽傳。”
池文茵笑容掛在臉上,看著她倆說道:“誰說的?說出來我就不罰你們,要是不說,我就告訴拓,陛下,看你們怎麽辦?”
“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就是我們宮裡的太監說的。”兩個女人跪在地上互相打著眼色。
“我倒是不能冤枉了你們,那就去你們宮裡問一問好了。”池文茵站在那裡,挑著眉眼,高傲的就是一隻鳳凰。
兩個女人不敢不去,站起身,挪著小碎步走在了前面。
池文茵對著跟在自己身邊的翠兒打了個眼色,到了一個偏門,翠兒閃身就不見了身影。
一眾人到了偏殿,殿內都是去年選來的采女,五六人住在一起。
池文茵笑著說道:“這一殿的人可都在這裡了?”
另外幾個采女出來,看著池文茵的打扮和架勢,紛紛猜測起來。
池文茵在院中踱著步子,並不懼別人的眼神。
其中一個采女走了過來,站在池文茵面前,
說道:“敢問您是哪位?” “我只是四處來轉一轉,剛巧路過了這裡。”說完抻著脖子看起了花草。
一眾人更是摸不著頭腦,終於等到了翠兒帶著幾個護衛來了,池文茵這才踱著步子進了屋內。
侍衛關了殿門,一下子整個偏殿慌亂了起來。
翠兒在池文茵身邊小聲說道:“娘娘,要讓他們都進來嗎?”
“先讓那個穿著藍色襦裙的采女進來。”池文茵絕美的臉上都是自信。
一個穿著藍色襦裙,臉型稍長,眉眼倒是嫵媚的采女站在了殿內,她畫著時下最流行的妝容,比起別的采女,看著更是精致。
池文茵看著她的樣子,說道:“我看著這一眾采女你倒是姿容最出色的。”
“多謝娘娘誇獎。”采女並不膽怯,福了福。
池文茵突然有些愁容,嘖嘖嘖歎著氣,說道:“你們進宮這麽久,還沒有見到過陛下,想是……”池文茵裝作十分惋惜地歎了口氣,“女人的青春易逝,不知道會不會孤獨終老。”
池文茵看著眼前這個采女的眸色動了動,繼續說道:“如果你能幫我解了一個疑惑,我倒是可以將你引薦給陛下。現在皇后娘娘霸佔著陛下,我們很難有出頭之日,所以,不抓住這個機會,等著明年的采女進宮,恐怕……”
采女抿緊了嘴唇,不說話,眼珠子亂動著。
池文茵看著她的樣子,繼續說道:“聽說最近后宮有很多關於皇后娘娘的流言蜚語,如果你告訴我,而且說的好的話,我必然會兌現我所說的。”
采女看著池文茵絕美的臉龐,想著她能調動宮內侍衛,終於說道:“是伺候我的婢女說的……”
池文茵讓采女出去了, 才讓翠兒叫了那個婢女進來。
這個婢女看著眼前的陣仗,早就嚇得腿肚子發抖了。
“從實招來,是誰說了皇后娘娘的流言。”
婢女看著池文茵挑著眉眼,臉上沒有后宮娘娘們淑德賢良的樣子,臉上是威嚴的怒色。
婢女跪在地上求饒:“奴婢沒有說。”
池文茵看了一眼翠兒,問道:“背後議論皇后娘娘該當何罪?”
“死罪。”翠兒說完,偷偷看著池文茵。
“帶她出去,仗責,直到她說了為止。”池文茵的語氣輕松,就像是做慣了殺人的事情的人。
翠兒心中納罕,她與皇后娘娘雖然相處時日不多,卻不知她為人這麽狠厲。
翠兒不敢求情,喚了人過來。
婢女嚇得使勁額頭,“娘娘,我說,我都說,不是我說的,是……”
池文茵問出來了話,撇下了一院子的人帶著婢女就出了偏殿。
池文茵窈窕的身影在宮道上一路走著,拓跋詡遠遠地看著她的樣子,嘴角勾起了笑容。
池文茵到了文清殿門口,正要抬步進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走到了前面的宮殿,一閃身就進去了。
一抹俏麗的身影出現在文清殿的後院,舒妃正坐在涼亭裡督促小皇子讀書。
“你不好好讀書,將來怎麽能讓你父皇喜歡你,怎麽能當上皇帝?你可是長子,你將來就會是太子,是一國之君,你的那些兄弟誰都不能搶了你的去,知道嗎?”舒妃看著小皇子,語氣有些急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