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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文茵回頭,就看到卓魯沐兒跟在自己身後,他的那雙眼睛的流光落在池文茵的身上,“表妹。”
池文茵對著卓魯沐兒福了福,嬌聲說道:“哥哥怎麽來了?”
“我們沒有見過面,自然要花些時間好好相處,我母后這面也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卓魯沐兒走到了池文茵的身邊,說道。
聽到這句話,池文茵垂下了雙眸,睫毛顫抖,抽了抽鼻子。
“表妹莫哭,你這樣子倒真的是我的罪過了。我不該提這些的。”卓魯沐兒伸手握在了池文茵的胳膊上,語氣輕輕地道著歉。
池文茵搖了搖頭,喊著淚水的眼睛看著卓魯沐兒,說道:“不是,這個世界上我還有親人,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我還有姑姑,還有疼愛我的表哥。我是高興的。”
卓魯沐兒笑的燦爛,嗯了一聲,說道:“我母后說也給我說了很多妹妹的事情。”
池文茵抽了抽鼻子,笑了,點了點頭,說道:“姑姑身體好嗎?”
池文茵雖然和卓魯沐兒沒有見過面,但她覺著卓魯沐兒不像是阿典刺那般粗魯,對於雲熙國風俗,甚至雲熙國皇宮都很熟悉,兩個人聊的格外投機。
說著話,兩個人就到了池文茵的住所。
兩人站在院門口,池文茵對著卓魯沐兒又福了福身體,說道:“多謝表哥送我回來,你也早些休息。”
卓魯沐兒卻開口問道:“怎麽你和皇帝不住一起?”
池文茵的臉一下子羞紅,垂著頭,怒怒囔囔說道:“他忙於戰事,我住這裡安靜些。”
卓魯沐兒哦了一聲,說道:“那甚好,我今夜陪你。”
“啊?”池文茵一聽,抬起頭看著卓魯沐兒。
就聽到卓魯沐兒說道:“我讓人去買酒,我們繼續聊。”
池文茵不好回絕,只能讓著他進去了。
池文茵雖然大大咧咧,但是男女大防也不是全然不顧,到了院子,她說道:“現在也不冷,我們就在院子裡看著月亮聊天如何?”
卓魯沐兒看了看她,忽然笑了,嗯了一聲。
池文茵叫人做了一些酒菜擺在了院中,雖然已經過了驚蟄,可是晚上坐在外面還是有些冷。
婢女給池文茵拿來了大氅,卓魯沐兒看著池文茵披上大氅,那狐狸毛領子越發襯托著她的臉龐白皙、嬌小。
“去,給我也拿一件。”卓魯沐兒對著婢女說道。
婢女有些為難的看著池文茵,就聽池文茵說道:“我這裡只有女人的衣服,表哥這……”
“可以,我看著表妹穿的這個就挺好的。”卓魯沐兒看著池文茵說道。
池文茵對著婢女點了點頭,那婢女就重新去屋子裡拿了一件大氅出來。
這兩件大氅一件白色毛領,一件黑色毛領,穿在兩個如畫美人的身上,倒也相得益彰。只是卓魯沐兒穿著小了很多,但是也不妨礙他俊雅的氣質。
院中開著好些花,清新淡雅的味道讓人迷醉,兩個人借著月色一面欣賞著那一簇簇熱鬧的緊的繁花,一面喝著酒。
池文茵如何能拚得過卓魯沐兒,也不過一會,她就已經搖搖晃晃徹底喝醉了倒在案幾上。
卓魯沐兒搖了搖池文茵的胳膊,說道:“我送你回房吧。”卻不想池文茵徹底睡了過去,沒有一點反應。
卓魯沐兒笑著搖了搖頭,就要去抱池文茵。
忽然,一個人擋在了卓魯沐兒的面前,卓魯沐兒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人一愣,說道:“你是誰?”
“我是娘娘的護衛,娘娘的事情不需要勞煩太子殿下。”說完,衛子詹抬手就叫了遠處候著的婢女過來。
“哦,原來是個奴才。”卓魯沐兒嘴角噙著譏諷的笑容,抬手對著衛子詹就是一掌。
衛子詹側身輕巧的躲了過去。
“哦,還挺能打。”卓魯沐兒說著,朝著衛子詹下盤踹了過去。
衛子詹面色不動,一個空翻,落在了半步之後,仍舊將池文茵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卓魯沐兒眼神中迸發出怒色,白皙的臉色一下子泛起了紅,他從腰間拿出了匕首,直直朝著衛子詹刺去。
那面過來的婢女看到這面的情況,嚇得尖叫了起來。
池文茵被驚醒了,看著眼前的衛子詹,說道:“怎麽了?”
衛子詹一腳將卓魯沐兒手裡的匕踹到了遠處,同時對著池文茵說道:“娘娘,你喝醉了,早些回去休息。”
池文茵看著衛子詹笑著問道:“我表哥走了嗎?”
衛子詹看了卓魯沐兒一眼,說道:“太子殿下已經走了。娘娘早些回去休息。”說著,又喚了人過來攙扶著池文茵回了屋子。
卓魯沐兒長這麽大還沒有被比自己身份低微的人威脅過,此時氣上心頭,他吹了一聲哨子,哨音還未落,就有幾個人從院子外牆翻牆而入。
他們穿著統一的暗紅色勁裝,一看就是暗衛,他們動作乾淨利落,將衛子詹團團圍住。
衛子詹雖然還未出招,但是卻在觀察著這幾個人,準備發現漏洞迅速解決戰鬥。
那幾個人連連出手,衛子詹見招拆招,被幾人圍打,衛子詹在拳腳上也沒有落得下風,只是再也騰不出手了。
卓魯沐兒坐下來看著衛子詹與幾人過招,一臉的鄙夷,悠閑地舉起了案幾上的酒杯,自斟自飲起來。
幾個人打的正緊張,就聽到黑暗處有人說話的聲音:“太子這是在幹什麽?”
拓跋詡還未到院中,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他快步走到了園內,看著燭光下,卓魯沐兒穿著池文茵的大氅,在那裡悠閑的喝酒,心中已是不快。
側目又看到有幾個人在和衛子詹交手,招招都下了狠手。
卓魯沐兒站起身,抱拳說道:“陛下怎麽來了?不是說陛下忙於軍務住在外面軍帳嗎?”
拓跋詡的眸色深了深,聲音中帶著不悅,說道:“麻煩太子管好自己的下屬,而且我住在哪裡,是太子殿下可以關心的嗎?”
卓魯沐兒尷尬的嘴角抽了抽,故意裝作喝醉酒了,扶著額頭,說道:“我覺著身體不適,那就不打擾陛下了,我先離開了。”
卓魯沐兒搖搖晃晃的朝著外面走。
拓跋詡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拓跋詡進了池文茵的屋子,就聞到了刺鼻的酒氣,“去,煮了醒酒湯拿來。”拓跋詡吩咐了婢女,就到了榻上去看池文茵。
池文茵此時躺在褥子外,臉上泛著酡紅,嘴唇紅紅的,很是飽滿。
拓跋詡從近旁掀起來褥子蓋在她的身上,忽然被池文茵給抱住了。
池文茵迷迷糊糊,嘴裡嘟囔著:“表哥,繼續喝,繼續喝。”
拓跋詡的臉一下子黑了,他想要站直身體,又害怕吵醒池文茵,就在那裡不動。
兩人僵持了好半天,終於拓跋詡歎了口氣,側身躺在了池文茵的身旁。
池文茵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什麽壓著,有些酸疼,嘴裡嘟囔著:“衛子詹,快點幫忙,幫我把這個扔出去。”
拓跋詡伸手,揪了揪池文茵的臉,說道:“怎麽誰的名字你都叫了,偏偏沒有朕?”
池文茵被人揪了臉頰,一臉的不高興,胡亂蹭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模模糊糊人的輪廓,正是拓跋詡。
池文茵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麽在這裡?”
拓跋詡語氣不好,說道:“我怎麽不能在這裡?誰應該在這裡?”
池文茵喝醉了,腦子反應不過來他說什麽,於是說道:“你說什麽?”說完,眨著眼睛無辜的看著拓跋詡。
拓跋詡看著她的樣子,想要發火又覺著有些心疼此時迷迷糊糊喝醉的池文茵。
他低下頭,一口咬在了池文茵的嘴唇上,但是又舍不得咬,吸吮了起來。
池文茵此時腦子亂作一團,使勁要擺腦袋,卻動不了,她下嘴一下子咬在了拓跋詡的舌頭上,血腥味蔓延在了兩個人的唇齒間。
拓跋詡吃痛,但是還是不松開池文茵,池文茵掙扎無果,嗚嗚嗚哭了起來。
拓跋詡這才松開了嘴巴,將自己嘴裡的血水吐了一口出去。舌頭卻感覺火辣辣的疼。
池文茵搖了搖頭,使勁清醒了大腦,看著拓跋詡望著自己,咬著嘴,垂下了頭。
拓跋詡終於是敗下陣來,搖了搖頭, 對著外面說道:“醒酒湯好了嗎?”
外面婢女趕緊推了門進去,把碗遞給了拓跋詡,說道:“陛下。這是醒酒湯。”
拓跋詡扶著池文茵喝了醒酒湯,就讓她她躺下了。
池文茵覺著頭疼的似乎松了一些,把腦袋靠在了拓跋詡的懷裡,睡了過去。
池文茵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天晌午,外面天光大亮,窗棱把陽光打散照在了池文茵的身上。
池文茵的耳朵動了動,就聽到外面是一反常態嘈雜的聲音。
她從榻上坐起來,本以為會頭疼,卻一點不覺著,反倒是舒舒服服睡了一夜,神清氣爽。
她側頭看向榻上,想著昨晚似乎看到了拓跋詡,又有些不確定,正在迷糊之間,就聽到了外面響起了擊鼓的聲音。
池文茵一個激靈,徹底醒了,她對著外面喊:“衛子詹,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