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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第38章梅花朵朵
  第二天清早,王老板便驅車來到了馬粉玲家。他把昨天找胡天霸的所見所聞告訴了馬粉玲,馬粉玲聽了,低頭不語。

  王老板言道:“粉玲,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天霸平安著,李工頭把那個瘋女人交給了天霸,現在那個瘋女人跑丟了,天霸正在找那個瘋女人。”

  馬粉玲言道:“他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王老板言道:“天霸一定是怕你誤會他,所以沒有打。”

  馬粉玲言道:“他這樣做,倒讓我想入非非,他和那個范靜靜究竟是什麽關系?一個大男人放著一天三百塊錢的活不乾,卻自願為了二百元錢去照顧一個月婆子,何況家裡缺錢,他走時,我還說賺點錢等到春節了,引一刀去西安唐都醫院複查個,他難道為了這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也忘了嗎?”

  王老板言道:“粉玲,你就不要多想了,也許天霸這些天找不到那個女人,心裡難受著,等過一段時間,他想通了,就會來電話的。”

  馬粉玲言道:“他心裡難受著,難道他不知我心裡更難受嗎?我是他的妻子,家裡除了三十多畝秋田要收割,還有一個患病的兒子,他放心不下那個女人,難道就放心我們母子嗎?”

  王老板言道:“粉玲,你不要難過了。我有點事,要走了,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趕來給你說,你好好在家帶著胡一刀,不要想那麽多了,農活能乾多少乾多少。”

  王老板走後,馬粉玲也來不及想那麽多,急急忙忙背起胡一刀,拿著鐮刀,向豆子地走去。

  生活還得繼續,沒有了胡天霸,也餓不死我和胡一刀!

  馬粉玲堵著滿肚子氣,沒有地方發泄,便發瘋般的彎著腰,用鐮刀收購著豆子,想把她的滿腔怒火發泄在這滿地的豆子上。

  讓他去找吧,找到了最好兩個人生活去,永遠不要回來這個家!

  這個家,就是我和胡一刀的家,與他胡天霸沒有任何關系!

  只要胡一刀能夠康復,能夠像其它孩子一樣,健健康康成長,我就心滿意足了。

  馬粉玲想著心事,拚命揮動著鐮刀,鐮刀所到之處,豆子呼啦啦倒下,那些討厭的野雞依然大搖大擺走著,跺著方步,好像這塊豆子地就是它們的家園,好像故意要氣馬粉玲。

  那隻死去的野雞,已經被她和胡一刀吃完了,要是再來個飛鐮斬雞,鍋裡一定會重新冒出一股香香的味道,胡一刀一定會舔著嘴,意猶未盡望著碗裡的雞肉。

  鐮刀彎彎如鉤,在空中輕輕地轉著,冷不丁扎進了一隻野雞的屁股蛋上,“呱”的一聲,鐮刀倒地,那隻野雞掙脫飛起,鐮刀上留下了一塊帶毛的肉。

  馬粉玲看著那塊肉,表情麻木,突然仰天大笑。一貫善良的她,最近看啥都不順眼,早晨打了小豬一紅柳木棍,小豬斜著屁股癱坐在地上。該死的小豬,吃飽了也不叫人安心,把豬圈弄的坑坑窪窪的,就應該把那豬鼻子用鐵絲穿個洞,看再揮土不揮土。

  馬粉玲痛苦地像隨風飄揚的落葉,沒有了方向,沒有了安全感。

  時間不會因為你的痛苦而停止,也不會因為你的痛苦而加快。秋姑娘被冬天的老人送走了,大地迎來了第一場雪。一切都掩埋在了雪中,包括那落葉,還有野狗撒在荒野上的狗屎,也一起被雪掩蓋了。又是一個星期五,馬粉玲還是沒有接到胡天霸打來的電話。馬粉玲已經不再對那個電話那麽敏感了,她已經麻木了。

  愛情,

就是一場雪。天晴了,雪總會融化,雪消失的那天,一切被雪掩蓋了的都會暴露無遺,美好的、醜陋的都會赤裸裸暴露在大地上。是應該埋怨人們根本就沒有看清雪裡掩埋的東西,還是應該抱怨雪擋住了人們的視線呢?  胡一刀在背篼裡,透過榆木條縫隙,看著白白的雪。一朵朵梅花落在白白的雪上,撒梅花的是一隻白狐,它如雪一樣白,連那鼻子都是雪白的,如果不是它會移動,那一定會被別人誤以為它就是調皮的孩子用雪堆起來的雪狐。它跨著美麗的步子,微笑著,向胡一刀走來。

  白狐來到背篼裡,用白白的爪子掀翻背篼,胡一刀用小手拉著白狐白白的爪子,白狐用鼻子聞了聞胡一刀,突然用力,胡一刀被拉出了背篼。

  胡一刀沒有哭,他似乎很高興,臉上露出了笑。白狐用白白的爪子一勾,胡一刀被白狐勾在了胸部。雪地上沒有了胡一刀,只有那盛開的梅花。

  馬粉玲在灶房把飯做好後,出來抱曬太陽的胡一刀,見背篼倒在雪中,沒有了胡一刀,雪地上留著一串串剛剛盛開的梅花。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馬粉玲來不及洗沾滿了面的手,一邊喊著,一邊沿著梅花尋去。

  約摸走了五百多米,荒野上,梅花越來越多,他發現了胡一刀的一隻鞋,那是她親手做的。接著又走了五百多米,梅花旁邊開始有了血跡,血跡斑斑,紅地刺眼,紅得刺心。馬粉玲的心“突突突”狂跳不已,她繼續沿著梅花往前走,走了不遠,看見一個白狐正在一個石洞口和胡一刀玩,胡一刀用小手摸著白狐的臉,白狐用舌頭舔著胡一刀的小手, 一隻灰色的大狐狸蹲著,望著白狐和胡一刀,在灰狐狸的身邊,放著一隻野雞,野雞旁邊的雪是紅色的。

  馬粉玲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血是野雞的,胡一刀還好著。那隻白狐正是前些天她給取過鐵夾子的那隻,那隻灰狐狸是那個風夜前來敲門的那隻。他們帶胡一刀到這裡,一定也沒有什麽惡意。

  馬粉玲走了過去,灰狐狸看見馬粉玲,“嗷嗷”低叫了一聲,離開了洞口,表情溫順。白狐聽見叫聲,抬起頭看了看馬粉玲,開始往外走,胡一刀看見白狐走了,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著追白狐。

  “一刀,你會走路了!你會走路了!”馬粉玲看著搖搖晃晃的胡一刀,眼角流出了淚,呆呆站在原地看著。

  胡一刀沒有走兩步,便倒地,白狐跑過去,用雪白的爪子一拉,胡一刀重新站了起來,白狐松開爪子,離開胡一刀,胡一刀重新搖搖晃晃追白狐。白狐衝著馬粉玲搖了搖尾巴,“嗷嗷”了一聲,散開四蹄,跑進了叢林,灰狐狸緊跟白狐鑽進了叢林,白白的雪地上,留下了盛開的朵朵梅花。

  馬粉玲來不及欣賞梅花,她跑過去,抱起倒在雪地上的胡一刀,拍落了胡一刀衣服上的雪花,用自己的衣服擦幹了胡一刀一隻腳上的雪水,把那雙掉在雪地上的鞋子給胡一刀穿上,抱起胡一刀開始往家走。胡一刀眼睛依然死死盯著白狐消失了的叢林,馬粉玲言道:“這胡天霸自小是狼養大的,他的兒子卻和野狐子有緣分!”提起胡天霸,馬粉玲就來氣,狠狠用腳踢了一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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