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殿之上,農家弟子一臉無辜:“還請城主大人明查秋毫,此事一定有蹊蹺。”
一旁陽五突然開口:“難道你是在懷疑我不認識你們農家的三合劍法?”
“我怎麽會懷疑陽五前輩,只是我們農家能將三合劍法用的好的並沒有幾人,昨天家主在大司馬家裡做客,深夜才是回去,還有崔長老在閉關,至今沒有出關的動靜,剩下的秦瀾心師叔倒是一位女子,再加上死去的倆位師叔總共才是五人,哪裡有前輩所說的中年男子?”農家話落臉上的神情更是無辜了幾分。
陰六急忙對著陽五低聲說道:“我派人查過,昨天晚上農家家主確實在大司馬家中做客。”
陽五眉頭緊鎖,將目光落在雜家弟子身上:“田兄可有什麽發現?”
雜家弟子田衝生的一副喜相,個子不高,身子微胖,臉上長帶著笑容,聽陽五問自己,急忙開口:“從五兄的傷口來看,確實是被三合劍法所傷,以我對三合劍法的認知,能傷五兄的絕對沒有幾人。”
被田衝如此一說,陽五目光凌厲的看著農家弟子:“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農家弟子急忙搖頭,看著田衝說道:“田前輩,你們雜家確實可以通過傷口看出敵人劍法,可是你們的追蹤之術也是天下無雙,既然田前輩認為是我農家人所為,田前輩經管拿出證據便是。”
田衝身邊弟子,附在田衝耳邊低聲說道:“師父,此人正是農家最傑出的弟子“韓越”,大家主讓給他幾分面子。”
田衝臉上笑意又是濃了幾分:“韓師侄,我也是實話實說,至於追蹤凶手這件事,我們雜家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陽五目光如炬,卻是盯著韓越不放:“韓越,不要說那些沒用的,現在我身上的證據就可以認定凶手就是你們農家人。”
韓越臉上神情自然,俊郎的臉上更是無所謂:“陽五前輩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一個晚輩還能說什麽,到時想必大司馬必會還我們農家一個清白。”
韓越說出大司馬,所有人都是一臉嚴肅,一直沒有開口的城主臉上都是有了幾分動容之色。
陰五陰冷一笑:“傳聞農家弟子韓越不僅武功了的,嘴上功夫也是一流,今天一見還真是如此,竟然都懂的拿大司馬來撐腰。”
陰五話落,韓越一臉委屈:“各位前輩,並非晚輩狡辯,若我農家真有二心,又何必派我們農家雙煞出手,現在不僅丟了倆位師叔性命,還被各位前輩冤枉,難道我農家會蠢到拿倆位師叔的性命來開玩笑?”
陰六突然將目光落在田衝身上,語氣疑惑:“田兄,你們雜家的追蹤之術天下無雙,這都過了這麽久難道還沒有凶手的下落?”
田衝臉上的笑容難得一見的消失不見,語氣無奈:“到了這個份上,我在隱瞞也只會讓大家懷疑我雜家有二心,今天我便實話實說,其實我們雜家一直依靠秘密武器來進行追蹤,可是一個月前,我們雜家出了一個叛徒,帶著秘密武器出逃,現在就是我們也無法進行追蹤。”
陽五氣的瑟瑟發抖,一直沒開口的城主一時間也不知如何開口,臉更是被氣的通紅。
陰六卻是臉上一笑:“你們雜家的東西倒是丟的真是時候,早不丟晚不丟,現在如此時候田兄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唐突?”
田衝無奈一笑:“其實也並不是一定要秘密武器才可以追蹤,只是其它方法慢些而已,我們雜家一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 陽五的屋子裡,陽五一口氣將碗裡的酒喝的乾乾淨淨,臉色極差:“農家的話並不像假話,那凶手又會是誰?”
陰五神情不定,卻是沒有開口。
陰五神情複雜,語氣沉重:“陽五哥,陰五哥兄弟說句不該說的話,我感覺此事我們已經管不得。”
陽五和陰六聞言,都是沒有說話。
陽五沉思片刻,竟然點頭:“老六說的也不錯,若是再查下去恐怕我們會得罪不少人。”
“城主哪裡我們又該如何交差?”陰五一臉顧及,目光看著陽五。
陽五冰冷一笑:“只要大司馬不追問,區區一個城主又能如何,得罪一個城主總比得罪雜家和農家要好。”
莊園裡,劉野神情凝重,看著一臉悠閑的蓮兒,不禁開口:“蓮兒,你可知道什麽是江湖?”
“江湖?什麽是江湖?”蓮兒一臉茫然。
劉野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個丫頭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呢。 ”
一旁的龍葵,冷豔一笑:“蓮兒哪裡會知道這個問題,倒是少主今天一上午你都再問我們同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麽原因?”
劉野見虞雪兒不在,便是開口:“此事關乎整個莊園的存亡,你們說我該不該問?”
“怪不得少主會如此上心,可我們的答案難道都不對?”龍鈺明顯也是著急了。
蓮兒反倒是一臉平靜:“胡說八道,我們莊園從來不問世事,又怎麽會和什麽江湖掛鉤。”
“若這個迷題解不開,我們永遠不知道對手是誰。”劉野閉上雙眼,又是開始思考。
莊園幾百米外的樹林子裡,田衝雙眼盯著不遠處的莊園,背後卻是傳來一道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你確定殺農家雙煞的凶手就在這莊園之內?”
田衝轉身一臉自信:“大家主,難道我你還信不過。不過大家主為何要讓我隱瞞此事?”
田衝身後老者拍了拍田衝肩膀,語氣裡多了幾分滄桑:“這座莊園動不得。”
“動得動不得和我們有什麽關系,若是一直拖下去,朝廷、陰陽家和農家定會懷疑我們雜家。”田衝一臉委屈模樣。
老者臉上多了幾分回憶之色,突然開口:“懷疑就讓他們去懷疑,我們雜家曾經效忠霸王,雖然現在以無瓜葛,但還有情分,我們總不能忘恩負義,此事你就讓它給我爛在你的肚子裡。”
田衝豁然開朗,又是將目光看向莊園,臉上帶著震驚之色:“原來此處就是西楚霸王的故居,怪不得您會親自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