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王全原本氣勢洶洶的來，氣勢洶洶的開口，“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你的數學如果按我的答案寫，不多不少，剛好60，而且也不是全部隻對選擇題、填空題和判斷題，大題也對幾個公式分，老師應該會相信是你走了狗屎運及格的。”

　　王全:“……”

　　他驚了。

　　而唐九憫看向另外幾個人，說:“以後如果需要江湖救急，收費60一次，不二價，保證讓老師覺得你們剛好走運及格。”

　　“你不是收王哥50嗎，怎麽我們要60?！”

　　“呵。”唐九憫冷笑一聲，“沒本事還瞎叫喚，看你們不爽當然得收60，如果不行，那就70，每科都一樣。”

　　幾個跟班:……艸！他媽的簡直不是人！

　　唐九憫懟王全的幾個跟班，但是神奇的在於王全聽了後，詭異的有種高人一等的感覺，看來唐九憫還是瞧得起他的。

　　等等。呸！

　　王全搖搖腦袋，趕緊把自己詭異的受虐念頭壓下去，他警惕的後退一步。

　　沒辦法，這會兒看到跟班們在和唐九憫討價還價，他覺得唐九憫這個人有劇毒，簡直了。

　　“55，55行不行，少五塊，留給兄弟幾個上網吧打遊戲啊！”

　　“行吧，55成交。”

　　唐九憫發展了幾單大生意，心情不錯，他問:“要明天的作業嗎?唯一免費優惠一次，以後每科我都可以代抄，五塊一次。”

　　“因為今天免費，所以只是拿給你們，然後你們自己抄。”

　　“要！”幾個人異口同聲。

　　“你們都是優秀的學生，而我只不過是個家裡窮過不下去的爬蟲罷了，對我來說，錢很重要。你們不為難我，我就可以幫你們處理很多事情，這樣很好，不是麽?”

　　……

　　這個人有毒吧！

　　許可用黑霧籠罩著唐九憫，本意想讓他陷入類似於自己曾經遭遇的絕望和痛苦中，看他還能不能高高在上的對她的做法指指點點。

　　她是怨鬼，只要來的人一句話觸發她的怨念，她就可以借助因果的關系來收拾他們。

　　然而……

　　她看到了什麽?

　　為什麽好好的一個噩夢，居然讓對方弄成了草根崛起的勵志故事?！

　　許可已經死了，但是她這會兒久違的體會到心臟氣炸的感覺。

　　“給我死！！！”許可咆哮，周身黑霧大漲，她伸出長著尖銳長指甲的手，往唐九憫胸口處靠近。

　　然而就在許可即將靠近唐九憫的時候，憑空出現一道雷電，一下子擊中許可，直接把她的手劈得漆黑。

　　許可周身張牙舞爪的黑氣頓時萎靡下來。

　　許可看了看周圍，漆黑瞳孔裡透露出明顯的忌憚。最後，她停在原地，沒有再靠近陷入幻境的唐九憫。

　　那位不允許超出因果殺人，許可也不敢挑戰對方定下的規矩。

　　“切，便宜你了。”許可不甘心。

　　唐九憫一旦從幻境中掙脫，那他和許可就不存在因果，許可自然就不能對付對方。

　　破除幻境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解決校園欺凌事件，如果不能解除，那將永遠沉淪在裡面。

　　唐九憫他一開始就把苗頭扼殺在搖籃裡，自然很快就可以脫離幻境。

　　大夢一場，唐九憫做了一個和自己無關的夢。

　　醒來後，唐九憫看到周圍黑霧濃烈，女鬼正不甘心的看著他。

　　“看來你所經歷的一切都不過如此。”

　　唐九憫一聲嗤笑。

　　從幻境中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拉滿許可的仇恨。

　　“你說什麽?！”許可頭髮無風自動，她憤怒的看著唐九憫。

　　這個該死的人類，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她曾經經歷過的一切，許可心裡殺意漸濃。

　　“你該死。”

　　“不，你說反了，該死的是你。”

　　唐九憫直視鬼怪狀態的許可，根本不怕對方，他說:“說起來還得感謝你替我揭開這個地方的謎底，因為這裡充斥著所謂的因果，你們做事都是按照因果關系進行的。”

　　“那又怎樣，你現在再三否定我的經歷，這就是你激怒我怨氣的因果，所以我自然可以對付你。”許可咬牙切齒的回答。

　　唐九憫再度嗤笑一句，“不，這剛好是你的因，由我來了解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果。”

　　“我一開始就替你解決了校園欺凌事件，之後因為戳到你做鬼後依舊不敢面對的事情，你讓我陷入幻境，那些應該就是你曾經的經歷，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也差不多。”

　　“無論身為旁觀者還是身為當事人，我都已經完成了同樣的答案。 那就是如果我在你的處境，結果一定不一樣。”

　　“錯的不是別人，當然，在你死之前，那群加害者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你死後成鬼報復他們無可厚非。”

　　在唐九憫看來，世界是灰色的，是渾濁的，並非完全光明，也不是全然的黑暗。

　　光明之下必有陰影，黑暗中也能誕生光華。

　　“但是你對付我這樣一個陌生人，尤其我還為你報了仇，現在可不是我欠你的因，而是你欠我，必須還我一個結果。”

　　唐九憫每說完一段話，許可就往後退一步，到了最後，許可已經察覺到唐九憫想要做什麽了。

　　果然，他緊接著又說:“你的仇早就報了，這世界上不存在你的因果，所以你不該存在。”

　　伴隨著唐九憫的話，許可身上的黑霧開始四溢，她驚慌大叫起來:“不，不——！”

　　“不，該死的是你！”

　　許可突然抬頭，往唐九憫這邊衝過來，她要殺了唐九憫，只要殺了他，吞噬他，所謂的因果就不存在了！

　　許可靠近唐九憫。

　　但是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越是靠近唐九憫，身上的黑霧消散得越快。

　　鬼爪堪堪停在唐九憫的額前。

　　哢嚓。

　　許可在靠近唐九憫的過程中，身體加速透明，等她到了對方面前，這會兒幾乎接近透明。

　　一聲清脆的破碎響聲，昭示著許可被因果反噬。

　　許可的身體像是開了一個口子，緊接著渾身各處接連破碎，最後化成碎片粉末，消失在唐九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