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格萊美的感覺自然是開心啊，記錄什麽的我沒有特別關注，能拿獎就好了。”

　“在美國也看到了一些媒體報道，嗯，很感謝大家的支持，以後也會再接再厲。”

　“有沒有因為國籍種族對我打壓?我不否認有這樣的感覺，但我還是相信這只是部分人在作祟，在國外許多機構、朋友還有歌迷還是支持我的。”

　“艾薇兒?緋聞是假的，只是好朋友，《洛杉磯時報》已經公開道歉，我當她妹妹。”

　“並列美國樂壇兩大渣男，胡說八道，我去美國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兩個月，沒有那麽大的名頭，大家不要人雲亦雲。”

　“會不會對渣男的標簽感到反感?我都習慣了，大家開心就好。”

　“《黑客帝國》我是有演出，算是客串吧，然後受沃卓斯基導演兄弟所邀，寫了主題曲，效果還不錯。

　後續電影應該會在國內上映，到時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是的，我去火箭主場看了大姚，他一人在外打球很不容易，挺靦腆的，國內球迷還是要多給些鼓勵。”

　“悍馬新車?這你們都挖出來了(笑)，算是見面禮吧，我倆挺投緣的……不要糾結價格貴，情誼重要。”

　“後面主要以新專輯為主，影視計劃下半年會啟動，應該是電影，但具體項目還沒確定。”

　“……”

　雖然曹軒屢次想把話題引到今天發布會的正題，但是記者們還是圍著他其他方面一直詢問。

　足足大半個小時後，曹軒基本上回答了一遍相關問題，才把局面控制住，回歸發布會本身。

　動感地帶，移動繼神州行後推出的新品牌業務，主打年輕客戶群，提供多項創新性業務，定位【新奇】，品牌屬性為“時尚、好玩、探索”。

　而曹軒作為目前國內乃至亞洲年輕群體影響力最大的明星，自然被移動視為動感地帶最佳代言人。

　但是曹軒的代言不是這麽好拿的，挑剔不說，關鍵價格還貴。

　尤其是曹軒近兩年打開國際市場後，代言費飆升，根本不是普通國內企業能承受的。

　目前和曹軒合作的唯一內地企業七匹狼，之前即便曹軒在價格上有所退讓，但也難以承受曹軒飛漲的身價。

　但是換代言人，七匹狼又舍不得曹軒帶來的效益。

　曹軒帶有國際巨星光環，在目前的服裝市場，對七匹狼品牌逼格提升很大，甚至助力七匹狼開辟高端服裝市場，在中端市場更是瘋狂亂殺。

　那句廣告詞——父見子未亡，抽出……咳咳，應該是【七匹狼，本色張揚】，一度成為服裝界的知名廣告詞。

　在意識到曹軒這個代言人的重要性同時，七匹狼又考慮到後續市場競爭需要一定的資金投入。

　原時空，這時候七匹狼已經開始琢磨準備上市募集資金，現在的話，七匹狼老板周少雄一拍腦門，直接找上了曹軒。

　外界不清楚，商界可是不少人知道曹老板是個大水喉，手上資多得嚇人。

　前不久，在曹軒的示意下，旗下的【驕陽風投】開始和七匹狼討論以代言和資金入股的問題。

　從代言人變成股東，曹軒和七匹狼的騷操作也算是商業的一個小佳話。

　比如中小企業還要複製這招，先請代言然後從曹軒這拉投資。

　剛開始曹軒沒反應過來，後來接觸時才意識到不對，感情是來白嫖他的，從那時起，曹軒的代言甄別更加苛刻嚴格。

　中等企業幾乎很少考慮，基本上都是幾十億資產的大品牌。

　前幾年三大運營商正式分家，移動最發展迅速，推出的幾個品牌，火速的佔領市場，從最開始的老么，現在隱隱向老大衝擊，資產總額幾千億。

　也只有這樣的企業，才有底氣砸錢拿下曹軒，但是即便如此，聯通這個老冤家也跑出來搗了不少亂。

　而最終的合同，曹軒以每年3000萬人民幣的價格，代言移動動感地帶品牌三年。

　並且在這三年裡，規定會根據動感地帶業務數據或曹軒本人名氣上浮，對代言費進行一定程度的增長。

　如果三年曹軒全部條件達標的話，則總代言費由9000萬變成1.5億，合每年5000萬。

　這個價格在國內毫無疑問是代言天花板，哪怕是國外，也沒幾個企業能給曹軒出到這個數。

　除了百事可樂雙方差不多算是戰略綁定，大手筆給曹軒每年簽了200～2000萬美元的超級對賭合同外。

　三星、耐克給出的合同和移動的合同相差不多。

　其他企業的合同，比這些要偏低一些，很少超過每年500萬美元，也就是4000萬左右。

　此外，隨著曹軒的商業價值愈高，手表、汽車、遊戲、食品、家電、數碼產品、男士化妝品牌等商品都有意合作。

　在價格合適，沒有爆雷風險的情況下，曹軒也不會將送上門的鈔票拒之門外。

　可以預想，至少在近五年之內，曹軒的商業代言收入，不會遜色曹軒個人在音樂和影視方面的收益，甚至有可能超出。

　不過，現在許多品牌還在觀望期，畢竟曹軒只出了一張英文專輯，並不能確保後續仍然在歐美市場稱雄。

　前面說的耐克和三星，耐克因為大姚的原因，甚至已經戰略放棄曹軒，而是轉為和銳步爭搶大姚。

　同樣可以打開中國市場，並且更符合體育定位，關鍵還便宜。

　三星不知道是長公主老爹知道啥了，還是本身市場主要在亞洲，認可曹軒在亞洲的影響力，仍然對曹大官人孜孜以求。

　現在雙方正在接觸，曹軒有意看看三星誠意，如果價格夠的話，也未必不能來一個中短合同。

　之前說的灣流G550，是時下最先進的豪華公務機，價格不菲。

　如果與三星達成合作，簽個五六年，這架私人飛機算是到手了。

　睡人家女兒，還用人家的錢買飛機，曹軒都怕老頭知道了，會不會送自己個軍火樣機炸死他……

　………

　動感地帶合同具體條款沒有對外公布。

　曹軒有意低調，移動畢竟是央企，也不好拿這個炒作，只要簽下曹軒達成影響力擴散就可以。

　另外一方面，移動還想再簽幾個代言人，如果合同公布，代言費價格差距太多，人家難免有想法，所以雙方一致保密。

　不過雖然保密，外界也明白這次代言費不會太低，絕對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天價。

　懂規矩的記者，已經在想曹軒下一步又要建多少學校了。

　再這麽蓋下去，距離上榜年度感動中國十大人物都不遠了。

　這場發布會，主要是公布雙方達成合作，並且公布曹軒不久之後將會發布動感地帶推廣曲《ringringring》。

　他最開始是想薅小弟周傑綸的羊毛，也就是那首《我的地盤》。

　但是後來發現，這首歌小周的個人風格太重，他抄過來也不對味，反倒是《ringringring》男版女版都可以，改動寥寥幾個詞就行。

　反正廣告詞《我的地盤我做主》已經薅完了，大不了回頭在廣告拍攝時再哼哼幾聲那句彈舌——在我的地盤這，就得聽我嘚。

　至於整首歌，曹軒是不打算抄了。

　小周的音樂風格已經為大眾所知，尤其是快歌編曲和方聞山的相關歌詞，很容易分辨出來。

　曹軒要是強行“模仿”，一次兩次是玩梗，但玩多了就是“江郎才盡”。

　一首廣告曲，不至於曹軒犯這麽大風險，《ringringring》也足夠經典。

　發布會結束，記者回去刊登新聞，今天曹軒的料不少，大家都很滿意。

　曹軒則和移動的相關領導吃了頓便飯，他對移動的觀感很好，出手大方。

　上次《男人戀愛時》電影，二話不說就植入了200萬，雖然是有意和曹軒搞好關系，但是展現出來的重視態度讓曹軒覺得很舒服。

　說起來，他兩個電話號碼都是電信的，回頭還得換手機號，不然哪天被捅出來，實在不好看。

　曹軒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

　代言七匹狼，全身上下的衣服包括內褲都是七匹狼的，少數特殊情況，也絕對摘掉衣服品牌標簽，不對其他品牌做任何宣傳。

　代言百事可樂，那就絕不碰其他飲料，看見可口可樂的牌子都繞路走，以防同框傳出誤會。

　移動的領導們也對曹軒十分滿意，不滿意也不會砸這麽多錢。

　要知道，這可是2003年的上億人民幣，達不到宣傳預期，說不清楚，可是要有人負責的。

　現在合作達成，他們寄希望曹軒龐大的影響力能夠給動感地帶這個新品牌積極的促進影響，徹底掀翻擋在他們面前的兩個老冤家。

　移動領導們激動憧憬且又有些小擔憂，曹軒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未來十幾年，移動全面佔優，是名副其實的三大運營商之首。

　動感地帶更是在年輕用戶群體有著廣泛影響，為移動的擴張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也是他為何敢簽下這份帶走業務標準要求合同的最大原因。

　移動以為是給曹軒設置了門檻，但曹軒卻知道，這些門檻幾乎等同於無，要不是實在摸不準具體數據，而且打算長期合作，曹軒都準備對賭了。

　他現在是明白那些人為啥喜歡對賭了，這玩意是真的上癮。

　尤其是開了上帝之眼後，你就忍不住想博一把。

　要不是曹軒性格謹慎，而且不願意把錢賺絕，他手上的對賭合同絕對不止這寥寥幾份。

　不過雖然曹軒不對賭，但是曹軒有時也難掩誘惑，所以會以部分條件讓步為代價，然後在保底價碼外增加遞增條款。

　這樣會比對賭安全，而且成績達到，也比直接保底買斷要賺的多，有成績數據在，大家雙贏，合作方也容易接受。

　不久之後，發布會當天的新聞陸續刊登，網絡線下的吃瓜群眾也針對此發表意見。

　【格萊美中國第一人，曹軒牛逼】

　【中國第一人不至於，還是有其他人拿的，不過確實牛逼，華語歌壇第一人，舍他其誰】

　【科普:曹軒拿著兩座格萊美，【最佳新人】含金量是大於後者的，不少媒體都給弄反了】

　【確實，格萊美【最佳新人】更難拿，而且新人獎就這一次，【最佳流行歌手】什麽時候都能拿】

　【老大似乎沒拿過最佳新人獎吧，與周傑綸差不多，這回算是一償所願了】

　【兩人都拿過新人獎，但不是什麽權威獎，曹軒和周提名過台省金曲獎最佳新人，然後紛紛落選】

　【牛逼，孫燕孜擊敗周傑綸我知道，那位打敗曹軒的是誰?】

　【1999年第十屆台省金曲獎【最佳新人】林曉培，唱《心動》的那個，讓曹軒無法達成華語音樂獎項大滿貫，可以吹一輩子了】

　【我不清楚，曹軒不是出道好幾年了嗎?為什麽能拿格萊美新人啊】

　【查了一下，格萊美新人提名范圍好像是在美國發售專輯或者第一次提名格萊美，反正挺亂的，規則也一直改，似乎沒獲獎還可以多次提名……】

　【管那麽多幹啥，老大牛逼就完了】

　【種族歧視，看來美國也不好混啊】

　【肯定的，李蓮傑、楊子瓊還有鞏麗之前都說過，歐美娛樂圈排外很厲害的】

　【老大公告牌單曲榜兩次第二，死活就是拿不了冠軍就能看出來，老美陰著呢】

　【別這樣，敗類哪都有，我們也一樣】

　【看看我們自己吧，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樓上那倆，老子太陽你十八輩祖宗】

　【朋友們，曹賊說艾薇兒是他妹妹，你們信嗎】

　【信，怎麽不信，我出去按摩被抓住也是這麽跟警察說的】

　【巧了，我也是這麽我媳婦解釋的】

　【歐美小天后啊，羨慕】

　【名聲已經傳到國外了，曹大官人不減當年啊】

　【花心大蘿卜，曹賊不得好死】

　【不過曹賊雖然渣，但也是渣的坦坦蕩蕩，這點老子還是很欣賞他的】

　【確實，那幫打著“純情男孩”旗號的男星我都看吐了，曹賊至少佔個真實】

　【我覺得你在內涵誰】

　【曹賊和FS龍，不管是名氣還是風流程度，娛樂圈兩大扛把子】

　【給大姚買車，誰知道悍馬H2多少錢?】

　【國內現在還沒有吧，聽說是改裝版，起碼也要上百萬】

　【真有錢啊，出手就是豪車】

　【曹賊是娛樂圈現在最賺錢的了吧，這次移動代言不知道又能撈多少】

　【1000萬?】

　【1000萬有點少吧，他代言七匹狼也就這個數】

　【乖乖，我算是理解曹賊了，我要有錢，比他還花】

　【我們老大很不錯好吧，一直在堅持慈善，資助孤寡病殘，還蓋了好多座希望小學，除了花心一點，沒別的毛病】

　【這點我承認，我老家川省山區，就有一座他捐建的小學，私生活不評價，人品曹軒沒得黑】

　【就沒人關心動感地帶打出來的廣告詞嗎?我的地盤我做主，好狂啊】

　【我覺得挺有個性的，我喜歡】

　【會不會是曹賊在暗示什麽，是要獨霸歌壇，號令群雄?】

　【武俠看多了吧，我還倚天屠龍，莫敢不從呢】

　【別水了，好幾頁了，讀者該罵娘了】

　【一下寫嗨了，對不起】

　【……】

　鋪天蓋地的討論，讓曹軒拿下格萊美以及新代言兩件事，有了一次集中釋放，掀起了不少熱度。

　以至於蓋過了世界衛生組織剛剛頒發的有關非典的全球性警告，東南亞、澳大利亞、歐美等多國出現病例。

　國內這邊，3月初京城通報第一例，港台地區形勢嚴重。

　曹軒回國之後，在解決完發布會的時候，就開始對屬下相關企業進行一定程度的整頓，並隨時做好暫時停工準備。

　………

　3月中旬，曹軒坐在海澱公寓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隨著莊嚴的宣布，四代目上台，國家進入新時代。

　曹軒心裡正感慨呢，曾離拎著一包東西進門，曹軒起身過去接著。

　“不是讓你戴口罩嗎?京城好幾個病例了，不是鬧著玩的。”

　“帶著呢，就是上樓有點悶，剛摘。”

　曾離從口袋裡拿出口罩，曹軒接過袋子，自然而然的去水龍頭洗菜。

　“不然你向學校請幾天假吧，然後回荊市，京城這邊有風險，我不放心。”

　“大一快結束了，馬上開始甄別期考核，這時候我哪能臨陣脫逃。”

　經過一年的教師生涯，曾離如今越來越有祖國園丁的風范，想也不想否決了曹軒的提議。

　換了衣服，她要過來幫忙洗菜，曹軒側身一擋:“你歇著喝口水，今天我做。”

　洗罷了菜，又拿出牛肉切片，手上不停，嘴上也不閑著，繼續勸說。

　“這真不是小事，你別不放在心上，香江的朋友和我說，不少人感染住院，聽話，別任性。”

　“我不是任性。”

　曾離看著曹軒，捧著杯子，一臉認真道:“要是真的這麽嚴重，我就更不能走了，不然我們班學生怎麽辦。”

　看著堅持的曾離，曹軒倍感頭疼:“你們怎麽都這麽拗呢。”

　“們?”

　曾離敏銳的提取到了關鍵詞:“什麽意思，她也不走嗎?”

　曹軒這才意識到不慎說漏嘴，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這邊一大攤子得看著，而且可能會配合上面的安排，大幾率不會離開京城，我不走，她也不走。”

　“那就都不走唄，要死一塊死。”

　“呸呸呸。”

　曹軒連忙啐了幾口，這兩人不知天高地厚，警惕性不足，他可知道非典的厲害，這話太不吉利了。

　一通忙活，曹軒做了個西紅柿雞蛋，又炒了個辣椒炒牛肉，煮了點餛飩，招呼曾大美人吃飯。

　在他的影響下，曾離現在沒有太明顯的吃素意願，葷素皆可，不過為了怕胖，更青睞吃一些熱量低的食物。

　曾離拿筷子嘗了口牛肉，軟嫩適中，鹹鮮微辣，笑容燦爛:“手藝沒落下啊，在那邊沒少做飯吧。”

　“咳咳，別胡說。”

　曹軒表情有點不自然，曾大美人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廚藝很好，而且也愛做飯給他吃，所以在這邊一般都是曾離下廚。

　胡婧愛吃，但是廚藝沒他好，兩人如果不在外面買著吃，家裡做飯多數是曹軒掌杓。

　這個平時不覺得，但是拿出來說也是個事，搞不好晚上就得睡沙發。

　曾離也沒多說，專心對付起來做上的飯菜，偶爾誇讚兩下，曹軒卻心裡有點小慌。

　他怎麽覺得這次回來，不管是曾離，還是胡婧，對於互相的界限都開始有些模糊。

　以前她們和曹軒單獨相處時，幾乎不怎麽提到對方，即便偶爾曹軒說漏嘴，也權當沒聽見，仿佛世界上沒有另外一個人似的。

　但今天曾離兩次提到胡婧，第一次還可以說是曹軒漏嘴，她順嘴接茬，第二次可是主動提的胡婧，實在有些反常。

　這也讓曹軒想起前天去胡婧那邊，剛進門時，似乎看到胡婧在看年初剛剛首播，由曾離主演的《李衛做官》。

　當時，胡婧看見他就調了台，曹軒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沒怎麽在意。

　現在看來，這事並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東西兩宮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達成了一些新默契。

　曹軒心下想了想。給西宮娘娘夾了塊雞蛋，把之前的安排做了一定的改動，帶著試探問道。

　“如果非典嚴重了，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但是那邊而我又不能不管，你看……”

　“什麽意思?”

　曾離美目微睜，筷子重重一放:“你想三個人一起住，曹軒，你不怕我們倆打起來?”

　“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曹軒心都有點哆嗦，但是看曾離似乎沒有直接翻臉的意思，還是大著膽子解釋道。

　“我聽南邊朋友的意思，部分地方已經就是深居簡出，到時候距離太遠，我照看不過來，你們兩個哪個我都不放心。

　不如搬到大石作胡同或者是什刹海四合院，什刹海那邊我不是買了一條胡同嗎，最裡邊的那套裝修好了。

　沒有鄰居，也沒啥人打擾，清靜安全，離你學校和公司也近，交通購物什麽的也方便，躲過那陣風頭再搬回來。”

　“打算得挺好，她知道不知道。”

　“不得先和您請示嗎?”

　曹軒腆著個大臉，一副以西宮為主的架勢，曾離也不傻，呵呵冷笑:“請示?是覺得我更好說話吧。”

　“明明是你更善解人意。”

　“這話你敢同她面前重複一遍，我就信。”

　曹軒:“……”

　看著傻眼的曹軒，曾離眼中略帶笑意，夾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裡:“你搞定她再說吧。”

　在一起了好幾年，曹軒豈會不知曾離的意思，驚喜的同時隱隱有些小慌。

　他最開始的計劃，確實是等非典嚴重時，三個人就搬到什刹海，那一條胡同近二十套大大小小的院子全被他買下。

　當然因為一個人買太誇張，所以這些房子分別由幾個機構和公司代持。

　具體操作比較複雜，反正手續沒問題，房子也全都是曹軒的，他萬一掛了，這些房子會分別歸到父母和曾、胡二人和她們將來的孩子名下。

　拿到房子後，這條被曹軒戲稱為【曹家胡同】相關院子就做了一定的整修。

　品相最好的幾套打通成一套小五進的大院子，作為偶爾居住的“別院”。

　其他院子有花園、魚池、客居、收藏、健身、休閑娛樂等設施，普通人進來只能直呼臥槽。

　當然現階段還沒到這個地步，只是把主院先收拾出來，後續會再一點一點的裝修，直至成為曹軒心中的“雅居小築”。

　什刹海【曹家胡同】院子多、地方大，在考慮到沒有鄰居，以及提前做好的安保安排和所處位置，確實是比較好的深居淺出的場所。

　不過，曹軒的初始計劃只是三個人分別住進胡同，中間隔開，這樣既方便照看，也不用直面修羅場，東西二宮也能相對接受。

　但是經過剛才的試探，他發現自己似乎還是保守了。

　至少曾大美人這邊對同居一院，沒有太過強烈的排斥和反對。

　本來只是試探一下的曹軒，心裡蠢蠢欲動，琢磨是不是將錯就錯一把。

　雖然有可能上演修羅場，但危險的同時也在伴隨著機遇，同住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能否一定程度上消除一下三人之間的隔閡。

　曹軒心動又猶豫，成了皆大歡喜，甚至向曹軒的終極夢想——大被同眠更進一步。

　但萬一要是玩砸了，之前三人的平衡打破，再想保持之前的默契就難了，搞不好哪一宮急眼，就得上網寫小作文聲討他。

　被錘當然他活該，但是曹軒可舍不得東西兩宮其中一個離他而去。

　曹軒百爪撓心，飯都沒心思吃，這事又不能問別人，只能一個人自己默默糾結，臉上難掩掙扎猶疑。

　反倒是曾離很淡定，吃完了飯刷碗，然後敷了張面膜坐在沙發上看《我愛記歌詞》，還向曹軒吐槽觀眾的記性差。

　曹軒應付了一會，忍不住心裡的煎熬，跑到電腦上把事情經過改動了一下，匿名提問，得到熱心網友無限嘲諷。

　吃幾個花生米啊，喝成這樣，還兩個女朋友，你怎不整四個呢?

　而在曹軒走後，一直忍著的曾離面膜止不住抖動，拿出手機，給一個無標記的號碼發短信。

　【一級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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