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劉榮見證了磊弟與良辰盛大的的婚禮。在她很小的時候,看到鄰居家阿姨的婚禮,覺得非常的浪漫。阿姨穿著紅紅的衣服,戴著紅蓋頭,被叔叔背上了樓。人們沉浸在歡樂之中,阿姨還給了她好吃的喜糖。來祝賀的親友,臉上都帶著真誠的笑容,是那麽的快樂。
陳磊的婚禮,更多的是儀式感。前來祝賀的除了酒親友,更多的是生意上的夥伴,還有許多的城中顯赫。這場婚禮更像是富裕階層的聚會,一場商界交流會。大家關心的不是新娘子是否漂亮,也不是兩個人是否才貌相當,更不像小市民那樣關心菜肴是否豐盛可口。每個人關心的都是自己的商業利益,都想通過聚會結交對自己更有價值的人。
劉榮在席間接到了茹琴的電話,無非是問她是否還能和陳磊再借點錢。劉榮簡短的說,“我現在不在國內,等我回去了再說……”。
茹琴著急的打斷了她,“一白的設備已經運轉了,但是他新開的一個小煤礦發生事故,死了幾個人,需要賠償家屬。我們的錢全壓在設備上了,你和陳磊說,兩個月就能還給他。”
劉榮見陳磊向他走過來,連忙說:“知道了啦。”
她快速掛斷電視,調成靜音。
陳磊問“誰打電話?”
劉榮說“一個朋友,你不認識。”
磊弟微笑“你的朋友有哪個我不認識的?”
劉榮隻好說“茹琴打來的。一白不是新開的煤礦嘛,出了事故,要賠償死者費用。問你能不能先借給他們錢,兩個月就還給你。”
陳磊拉她到人少的地方說“你不知道現在在關停小煤礦嗎?好多開煤礦的都轉行了。今天來的張總,之前就是來煤礦的現在在北京開了家房地產公司。你要不要和他聊一下?——吳一白說的那個地方,我剛才問過張總,他說那裡只有一個廢棄的煤廠,前幾年就開采空了。那個煤廠周邊,沒有其他煤礦。如果他說的是那個煤礦,是不可能發生事故的,因為地下早就沒有煤了。”那個鎮子現在是個空城,年輕人能有走的都外出打工,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殘出不去的。”
劉榮驚訝的說“那怎麽可能?一白還拍了好多工人乾活的視頻,我們還見過副廠長和會計給他匯報工作。帳本特別厚。”
陳磊說“張總在這個行業是老人,他說的話還是可以信任的。你要是有疑問,我讓秘書去實地考察一下。”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秘書拍攝的視頻就發過來了。劉榮不安的看著廢棄的廠房,落滿灰塵的機器,在廠房附近跳廣場舞的老大媽。
秘書把看到,打聽到的全部整理成一份匯報稿發了過來。
“吳一白在撒謊!”劉榮驚恐的說。“那會不會他說錯了地址啊?”
陳磊冷笑,“一個商海沉浮的人,會有那樣的錯誤嗎?”
劉榮還想說什麽,看到良辰走了過來,就不再說話。良辰挽著陳磊的胳膊,“老公,明晚我安排了酒會,爸爸的幾個老友還有幾個老領導都會來,沒有提前和你說一聲,你不生氣吧?”
陳磊知道她是有意要討好自己,當然沒意見。他點頭說“下次還是提前說一下,免得時間上有衝突。我們是夫妻,一切都有商有量的更好些。”
良辰說“老公說的對,下次一定改正。——劉榮,你要不要一起參加?”
劉榮正要拒絕,陳磊已經替她說“小榮就不去了。她有點不舒服,要提前回國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