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著鏡子裡的雷斯特尼斯基,謝元就不得不感慨黑暗者技巧的玄奇。
現在他完全像個VR體驗者一樣,以雷斯特尼斯基的視角經歷著他的一切,這個時候的雷斯特尼斯基還是個穿著遊騎兵迷彩服的“自己人”。
“他”低下頭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密封鋼鐵盒子,盒子還鋪上了透明PVC板用於觀察——裡面有些幾隻綠色物質的試管。
“嘿!雷斯特尼斯基,這裡一切都還好嗎?”一個聲音突然傳過來,“他”側頭一瞧,是一位遊騎兵同僚。
“當然是沒有的,”“他”寬慰著同僚,“在現在的D6裡什麽都不會發生,你甚至會疑惑為什麽我們要去站崗。”
“看起來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好了各就各位。”隔壁的同僚說著這話的時候,“雷斯特尼斯基”轉過頭看著鏡子。
VR場景就這樣消散黑屏了,下一刻重新恢復的頭像則是另一個場景。
“非常好,雷斯特尼斯基。”接下來在他的視角裡已經是紅線的安全局局長辦公室了,而稱讚他的正好就是科爾布特。
然後科爾布特開始轉頭面向了帕維爾:“現在輪到你了,莫洛佐夫同志。”
科爾布特頓了一下,鄭重道:“我們必須實地測試冒了這麽大風險獲得的病毒。我想你應該有些……嗯……同事很適合這項任務嗎?”
“是的,有個來自威尼斯的切斯瓦夫?安德烈耶,他的土匪們認同我是其中一份子,”帕維爾很快就給出了一個人名,並提出方案,“如果我們可以支付薪金給他們……”
“那些都是無聊的細節,”科爾布特揮手就打斷了帕維爾的發言,“我只要結果!”
訓斥完了帕維爾,科爾布特又轉向了雷斯特尼斯基:“關於你的任務你清楚了嗎?雷斯特尼斯基同志?”
“是的,將軍同志!”這是雷斯特尼斯基在這個場景的最後一個動作。
接下來這個就真的讓謝元不開心了,原來在抓捕安娜時,安娜說雷斯特尼斯基是很惡劣地謀殺了一個遊騎兵同袍。
不過雷斯特尼斯基根本不在乎,因為他認為有安娜這麽一個王牌在手,他根本無所擔心。
嗯,既然現在安娜被自己救走了,而損兵折將的雷斯特尼斯基也就失去了應有的作用……他可以死了。
不過小黑怪給謝元呈現的最後一個雷斯特尼斯基的記憶引起了謝元的注意。
實際上這也跟小黑怪有關系:在十月GM後做下了好大事的雷斯特尼斯基回總部匯報任務後,科爾布特給同樣完成任務回來的帕維爾安排了任務。
“那麽小心點,你還得接手紅場的防務,帕維爾。”科爾布特抱著胸叮囑著一旁的帕維爾,“除了你,我不敢讓任何人接手這個地方,千萬別讓我失望。”
“您不會的,將軍同志。”帕維爾舉手敬禮。
……
“這些都很有趣,”小黑怪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但是他快堅持不住了,“不過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沒事,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謝元寬慰道,“退出吧。”
黑幕一閃,霎那間,謝元的視角又重新回歸到了自己身上。
撿起剛剛踢遠的戰刀,看著已經陷入暈厥的雷斯特尼斯基,謝元在糾結是在這裡殺掉他,還是催眠他,讓他自己回到波利斯領死?
後者的震懾意味更加重一點,
但是受到限制也很大……波利斯極有可能會攝於紅線淫威而不敢作為。 至於送回D6?謝元確認他會受一番極致的折磨而死,但是這不利於米勒以後的管理:斯巴達需要的是冷靜的獵手,而不是憤怒的野獸。
不能讓其受到極致的私刑而釋放大家心中的獸性,而公審卻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擾……
“唉, 只能這樣了,”謝元直接用戰刀在雷斯特尼斯基的脖子上一剌“哧”,鮮血很快如水流般“汩汩”流出。
一個絕對談不上好人的惡棍就此斃命了。
“你是對的……他曾經非常壞,而且非常危險。”小黑怪對此有了新的感悟,“我開始理解了你們為什麽會互相殺戮了。”
“這樣做一點都不容易,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記住我的話。”謝元嚴肅地看著小黑怪,“有因必有果,做了什麽都會付出代價。
但最重要是做了以後問心無愧。”
“你現在問心無愧嗎?”小黑怪突然問著這個詞。
“當然!”謝元看著逐漸擴大的血灘點點頭,“我不後悔我所做的選擇。”
……
既然帕維爾也在地面上,那麽新帳舊帳就要一起算,無論殺與不殺,都必須做一個了結。
下一站就是紅場,原來莫斯科的政治中心,實際上謝元已經是跑著衝出了中轉站,向著紅場進發。
紅線已經發現了死去的特種部隊遺體,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情,畢竟死了人,所以他們決定封鎖交通要道。
商人要出去只能走安排好哨卡的指定出口。
不過這個消息對於謝元而言,有好有壞,不過還是壞的一方面居多。
好消息是,現在封鎖到紅場的出口的準備連八字沒一撇,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謝元早就逃之夭夭了。
壞消息是,紅場是徹底的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