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愛德華沒救了是吧?”看著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木乃伊愛德華,瑞貝卡悲傷地看著比利,“如果是這樣,為什麽還要施救呢?”
“第一,對這個病毒我不了解,但是不救,我就不能排除掉一種可能性,”謝元看著悲憤莫名的瑞貝卡也不做掩飾。
“那就是這個病毒到底是死了才會被喪屍化,還是活著也可能會發展到喪屍化。”
“RNA病毒的抵抗力普遍比DNA病毒弱,治愈也更容易。”瑞貝卡看著愛德華努力回想起所學知識,“但是也有例外,例如雙鏈RNA病毒的抵抗力就很強,逆轉錄病毒的治愈就極其困難。”
“如果是病毒調整成武器化的生物進化因素後,那估計治愈的結果會更難。”
雖然花費一瓶精華濃縮液有點虧,但橫豎不過是一瓶人參精華濃縮液而已。
能對敵人多加一點了解,也更好便於行事,系統給他指明了一個保護傘公司的方向,從一開始就不是讓他跟保護傘做朋友的。
“瑞貝卡,我叫你瑞貝卡行吧?”得到小妹子警官的點頭後,謝元把手頭上所有的子彈都交給她,“這裡就交給你了,如果他撐不住了……就給他個痛快吧。”
“你要去哪裡?”瑞貝卡很想留下來照顧同伴,但她更想看住比利。
因為一個她想最終逮捕這個通緝令上的犯人,需要時時跟著他才能尋找到機會。
二個她已經知道了這裡危機四伏的環境,她非常需要一個強援,而比利就是她能找到的最大強援。
“去見見這次病毒泄露的罪魁禍首,順便勸他收手”活動活動了脖子的謝元解釋著緣由,“如果他不願意,就想辦法乾掉他。”
“病毒泄露的凶手就在車上?”瑞貝卡一聽就來勁了,她也想要把這個混蛋繩之以法,“我跟你一起去!!!”
“謝謝你的好意,小妞。但……你不是這個生物的對手,他只是忌憚我,可不怕你。”謝元一副“別鬧了”似的揮揮手否決了。
在他心裡瑞貝卡就是個涉世未深的18歲小丫頭,可能有大學女學霸的名頭,可是終究沒經歷過大場面。
“不要叫我小妞!”瑞貝卡生氣地指正道,“我叫我瑞貝卡?錢伯斯,但你必須叫我錢伯斯警官!”
“那麽,錢伯斯警官,為了你和你同伴的安全,請你留下來照顧好他。”謝元指著躺在床上的愛德華,“聽話,做個好姑娘,你有大把的青春年華,不值得死在這裡。”
瑞貝卡:“……”
看到不再爭辯的瑞貝卡,謝元也就放心地出了房間,但他其實沒有去面對所謂的“凶手”。
實際上對面的生物也一直都不想去直面他,為此保持了一個很大的距離——這廝的感應能力一直都不錯,而謝元和這個生物都能互相感應到對方。
如果這個“生物”能有膽子直接找他就好了!可惜,祂有對山區亂放毒的膽子,有找普通人的膽子,就是沒有找他的膽子。
就連截擊他這次的押送車,都是派遣了“狗群”來圍殺他,而不是親自出手。
謝元已經把開始掃蕩起整個一層,先是打開了駕駛室,可惜駕駛室的乘務長和司機都是變異了的角色。
在一拳把這兩個倒霉蛋打倒後,謝元獲得了一張列車車長啟動卡和一本《緊急停車操作手冊》。
看著操作複雜的刹車系統,謝元不得不感歎這個列車設計者的無聊——使用者必須將磁卡插入第五節車廂尾部裝置的卡槽內。這樣電力會同時供給兩處的控制裝置……
幸好謝元暫時用不到要刹車——畢竟這節列車已經停了,不然他非要找出來先打一頓!
猜猜看車長的備用鑰匙卡是在一個什麽地方?一個裝飾精良的公文包裡!然後因為鑰匙是兩個奇怪的金屬環而不能打開,車長還有個失物招領的啟示。
不過畢竟公文包是車長的,他身上還有一張鑰匙卡,自己的東西比較珍惜。
但這個包並不是謝元的,所以他也不客氣地用把戰刀把公文包割爛了,找到了鑰匙卡。
前面跑完了,就準備跑後面。謝元把廚房後面的大門給隨便一撬就打開了,迎面過來的就是兩頭喪屍狗!
謝元直接一人一腳了事,就這麽地,第一層的大門就這樣被謝元給疏通了!
在後門第五節車廂的後座牆壁上,謝元發現了一把繩鉤槍。
有意思的東西,這是用來攀岩走壁用的,不過列車上裝備這個是在連接特別車廂時,或者在車頂檢查工作攀爬出現困難時使用。
同時附上了繩鉤槍的使用說明,可惜謝元需要對這個繩鉤槍進行大量改造,不然不低於80公斤的限重實在太不友好了。
他自己的肉身都已經有185公斤了,2.5倍於常人的人體密度,加上身上的武器裝備,少說也有小200公斤,根本用不了。
不過耳力靈敏的謝元還是聽到了裡面有人踩著廚房餐車車廂裡的階梯,逐步上樓。
腳步輕盈,而且步伐猶豫,是個女性。
謝元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穿著白色醫療兵馬甲背心的瑞貝卡。
“這個瑞貝卡!真是令人不省心!”罵罵咧咧地嘟嚷幾句後,謝元還是打開了門也準備上樓去。
樓上應該沒有那個“凶手”的身影,但是卻有一大堆細小的紅色集群生命。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就是凶手“行凶”時用的武器。
而小女警現在正在一步步靠近它,要不說她虎呢,真是虎!
……
瑞貝卡是得到了愛德華的鼓勵加上自己不服輸的意念才重新出來探索的。
愛德華在被身上的傷口痛醒之後,要瑞貝卡先放下逮捕的想法,緊跟著比利?科恩。
一方面,為了伺機找機會重新逮捕罪犯;另一方面,趁著比利?科恩有能力在列車上自由行動的時候,讓他把瑞貝卡帶出去。
至於自己,他已經聽到了比利跟瑞貝卡說的情況……他很可能會變成一個跟森林裡遊蕩的喪屍一樣。
他要瑞貝卡不要再呆在這裡,出去並鎖住門留下他一個人等死,他不想用那種恐怖樣子面對自己的隊友。
更不用說去攻擊他們,他看著比利在桌角上插的匕首,讓瑞貝卡無論如何都要逃出去,為了他這一份而活著。
瑞貝卡也只能含淚反鎖住了客房門,重新踏入了探索的腳步。
經過了二號車廂的過道的時候,瑞貝卡發現很多軟座上躺著被故意安放的屍體。
從他們的鼻孔裡滴出乳白色的粘稠液體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被比利在腦袋上打了一巴掌。
“好恐怖的力量。”想想一個柔軟彈性的大腦被一巴掌打成槳的樣子,激發了瑞貝卡一陣顫抖。
“這樣恐怖的力量真的配得上重刑犯的樣子。”瑞貝卡不得不感歎。
但不知怎麽的,她想起了比利在拉起愛德華後,拚命施救的樣子,這樣的人為什麽會成為重刑犯呢?
不過幸運的是,在她走到了三號車廂時,手上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了“滴滴”的請求通話提示。
感覺找到了主心骨的瑞貝卡立刻接通了接受鍵呼叫道:“這裡是瑞貝卡,完畢。”
“瑞貝卡,聽得到嗎?”雖然很模糊,但是瑞貝卡還是聽出了是恩裡克的聲音,“這裡是恩裡克,你在哪裡?完畢。”
可惜這個聲音信號太微弱了,她激動地尋求回應:“恩裡克,喂喂!能聽到嗎?請回答。”
“瑞貝卡,我能聽到你”細小的聲音讓瑞貝卡不得不拿著對講機靠著耳朵接聽,“仔細聽好,我們又回去搜了一遍車子,從車子的殘骸裡找到有關逃犯的詳細資料。
比利?科恩殺死了多達23個人!”
龐大的數字讓瑞貝卡不得不放下對講機消化著。
“23個人……”回想起比利當時為了一個人命永不言棄的樣子,瑞貝卡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
“我們也確認他曾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恩裡克繼續補充著比利的資料,最後還提醒道,“所以你一定要保持警覺。
你聽到了嗎,瑞貝卡?”
瑞貝卡還在沉浸於因為比利導致的巨大的死難人數中無法清醒,聽不到回復的恩裡克也就再次草草回復了一句:
“保持警惕,瑞貝卡。他殺人不眨眼的。”
然後對講機的對面頻道裡傳來了沙沙的聲音,恩裡克突然失聯了。
“恩裡克!隊長!”瑞貝卡還有很多信息都沒有來得及回復呢,她一邊狂按接收鍵,一邊呼叫,“喂?喂?”
可惜結果還是一道道“沙沙”聲。
所幸這裡所有的屍體都被比利破壞了腦部結構,比利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絕對安全區。
而且就跟他所說的一樣,後面的門早就被他打開了……之前撿的鑰匙已經失去作用了。
打開了門,又是一處充滿昏黃燈光的車廂,這裡應該就是列車的餐車車廂,看著緊閉的大門(其實是謝元把門反鎖了,怕後路被埋伏)。
瑞貝卡只能拿起槍做好防禦動作,輕聲漫步地上了樓。
第二層的車廂沒想到還是一個列車餐廳,餐廳的大部分餐桌已經被動亂搞得胡亂擺放。
但深處有一張桌子不僅擺放整齊,僅僅只是桌布的一角被緩慢的燃燒著,成為灰暗餐廳裡為數不多的光源。
但真正吸引瑞貝卡注意的,是在這張桌子上,有一個老人穿著整齊的得體西裝,皮膚灰白,頭部未垂,就像睡著了一樣。
老者的正面正好面對著到來的瑞貝卡,雖然這裡全都是蒼白,潰爛膚色的喪屍,但是老者的皮膚看起來好像個活人……
所以瑞貝卡為了盡量不驚擾老人,輕身走過去輕輕出聲:“呃,不好意思,先生?”
看到老者沒有反應後。瑞貝卡這才靠過去抓住他的肩膀,輕輕搖一搖提醒道:“先生?”
可接下來的情況真的顛覆了她的三觀——老人是抬起了頭,可是接下來,卻來了個頭部180度旋轉,直接“哢嚓”一聲地折斷了。
最後“哢噠”一聲地滾落在地上。
瑞貝卡直接被退後一步,嚇得倒吸一口氣:“哈啊!”
然後真正讓她恐慌到尖叫的東西才真正出現——老者的身體突然出現了大量的水蛭……
不,應該說老者的身體就是由水蛭組成的!!!
“啊!!!”瑞貝卡在這趟列車上的第一聲驚叫終於喊出來了。
但更惡心的部分還在到來,瑞貝卡被迫忍住嘔吐的欲望看著一大堆水蛭突然重組在一起。
水蛭團成一團,逐漸升高,然後有一端突然像被拉伸一樣逐漸伸直,然後瑞貝卡看到底部的水蛭突然分成兩條柱子。
彎曲的頭部逐漸伸直,然後又一次像變色龍一樣變成一身西裝革履的樣子——只是頭部卻不是之前活人的狀態。
而是死了的, 全身腐爛的樣子。
看著逐漸向自己走近的腐屍老者,瑞貝卡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後退,她根本就沒有向這種怪物開槍的勇氣。
可剛剛動了逃走的念頭,下一刻腐屍老者突然爆裂成一片片的水蛭!
而水蛭用不慢的速度立刻就追上來不及反應的瑞貝卡,並迅速爬上她的身體。
瑞貝卡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就聽比利的不要隨便探索了。
“要死在這裡了嗎?”瑞貝卡一邊撲打著身上越來越多的水蛭,一邊回想起那些死的全身濕潤的死屍。
她終於知道了他們的死因……卻很快就步他們的後塵了。
就在瑞貝卡逐漸絕望時——“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陣手槍聲突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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