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列車雖然脫了軌,但幸運的是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劇烈的撞擊讓謝元一下子有點懵。
不過稍事休息後,謝元還是遇到了再後面跟上來的瑞貝卡,警官小姑娘也剛剛被撞傷了腰。
不過好在只是軟組織挫傷一類的輕傷,看她的樣子還不是特別影響行動。
謝元也識趣地沒有詢問瑞貝卡最後究竟把愛德華怎麽安排了,這不是好再一次揭開的傷疤。
兩人最後到達的站點是幹部養成所,畢竟Delta小隊接到的最後命令是摧毀列車——可惜還沒執行就被變異的詹姆斯·馬庫斯給乾掉了。
所以列車依舊是按它原來設定的方向進入本次第二批調查隊的設定目標——幹部養成所。
正式名字也叫保護傘研究中心。
問為什麽謝元和瑞貝卡兩人終於知道了白袍人的名字?
那是因為謝元帶著瑞貝卡通過長長的下水道頂開了井蓋後,來到了所謂幹部養成所的大客廳裡。
地面的客廳地板上,鬥大的保護傘紅白相間的傘面標志清晰可見。
而正中間,並且正對著大門的地方就擺著他年老形態的落地式畫像,記性極好的瑞貝卡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這個老者就是她在餐車車廂裡看到的那個由水蛭集合在一起組合的老人擬態。
而謝元通過自己的用萬用工具記錄儀拍攝下的白袍人頭像和這個老者形態一比對就發現:相似狀態達到了99.99%。
這已經完全超過了父子的相貌相似度,這就是詹姆斯?馬庫斯本人!
“老而不死是為賊啊!”感歎一個七旬老人因為被病毒融合結果變成了一個超強的亞人型生物,更重要的是還恢復了年輕!
不過能從大量T病毒感染者因為無法和病毒共存而引發排異變成喪屍來看。
詹姆斯?馬庫斯這一次的融合真的非常危險,也很幸運。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了?”看著馬庫斯那意氣風發的畫像,謝元產生了一個念頭。
“第一任研究所所長,詹姆斯?馬庫斯博士”謝元讀著畫像上的銘文,然後確認給瑞貝卡,“也就是那個白衣人。”
“這……他看著已經70多歲了?!!”瑞貝卡雖然也確認比利沒說錯,可是看著眼前畫像上的老人,怎麽也無法跟那個俊朗的白袍人聯系起來啊。
“這兩個人到底是誰?!!”謝元耳朵裡的監聽耳塞又一次聽到了那個聲音尖利中年人的疑問。
“她只是..S.小隊裡一個菜鳥隊員,”接她話的還是那個沉穩中年人的聲音,看起來還是對Stars小隊非常了解的人。
“不,不僅僅是了解,這個人對瑞貝卡有意思!”謝元能聽出來他在竭力淡化小瑞貝卡的存在感。
難道是工作夥伴?
“嗯哼,那那個男的呢?”聲音比較尖利的中年人談到了謝元。
“我沒見過他。”沉穩中年人回答道。
謝元這下了然,看起來自己只是個突然的闖入者,倒是瑞貝卡……她可能是某個計劃的一環。
不過接下來兩個幕後監視者的對話被一個廣播聲給打斷了!
事實上在這個研究中心的大廳裡,也能清晰地聽到這位所謂馬庫斯博士的訓話:
“肅靜!這裡是馬庫斯博士在此,請各位安靜並領悟本公司座右銘如下:
服從孕育紀律!
紀律孕育團結!
團結孕育力量!
力量就是生命!”
廣播剛剛被播放完,謝元的耳塞裡就聽到了第三個聲音:“哼哼哼哼。”
“錯不了,就是現在年輕版馬庫斯的聲音。”謝元預計馬庫斯可能有一種切換控制頻道的平台。
“你這個家夥是誰?”沉穩中年提前出聲。
“是我把T病毒散播到洋館的,”馬庫斯一開口直接就是暴雷,“不用說你也猜到,列車上的病毒也是我釋放的。”
“什麽!”尖利嗓音的中年人整個就斯巴達了。
“這是我對保護傘的復仇!”
馬庫斯宣告了目的後,就立刻又開始一手女中音的詠歎調。
歌聲悠揚而婉轉,因為視屏信號不太能遙接到萬用工具上,謝元只能猜測馬庫斯召喚了大量的水蛭。
隨即謝元就聽到尖利的中年人的一聲驚呼:“馬庫斯博士?!!”
“哼哼哼哼,十年前,馬庫斯博士被保護傘公司暗殺……你們幫了他們,對吧!”
接下來謝元也只能聽到一聲長長的冷笑聲,和之後無盡的沉默。
而此刻謝元正在陪著瑞貝卡探索著整個研究中心,不得不說整個研究中心充斥著一種惡趣味式的機關和謎題。
就像那躺奇怪的黃道號列車一樣,考慮到詹姆斯?馬庫斯就是這個研究所的第一任所長,所以這個風格是他授意的!
這讓他對馬庫斯惡感更甚。
謝元可以幫忙撬鎖和開門,可是怎麽去解這些奇怪的關鍵物組合成一個謎題的關鍵物品,這就需要聰慧的瑞貝卡過來幫忙了。
而且瑞貝卡的確幫上了大忙。
……
可能是發現比利在解謎一方面確實不是好手,瑞貝卡賣力地給破解著研究所遺留下的謎題。
不然時刻處於比利保護下讓瑞貝卡感覺非常過意不去。
比利在有自己搭檔後一改大開大合的突進風格,變得謹慎而細微,處處作為開路先鋒,先乾掉他認為比較危險的昆蟲型喪屍。
然後會留下比較好對付的人型喪屍,重傷的昆蟲喪屍來給自己練手。
瑞貝卡覺得比利是真想教會她如何在這個環境下活下去。
很多注意的事項:腳步需要足夠輕盈但是不能慢;需要準備一個小鏡子勘察轉角或者掩體外的環境;時刻準備好一把小刀在手預備近戰。
為了應對突發狀況,比利不僅交給她一把衝鋒槍,而是交給她一把在列車上找到的獵槍。
獵槍是常見的勃朗寧O/U型雙管獵槍,不過等瑞貝卡和比利在一間房間裡找到了一把雷明頓870後才把原來的獵槍換了回來。
被比利這麽個重刑犯這麽細心地關照讓瑞貝卡這個警官的面子根本沒法放。
但也正是得益於他的照顧,瑞貝卡才能在這麽恐怖的環境裡能夠迅速地成長。
不過隨著跟比利搭檔的時間越長,她心裡的疑惑就越大:
比利看起來對老式武器有別樣的愛好……雖然他對現代武器的操控更加很順手。
而比利,就她所見,一直是用他在憲兵手上拿的的M1911進行對抗變異生物。
他能用手槍非常輕巧地射入目標的任何要害處:也就是頭部,而且盡可能努力地用一發子彈解決一個敵人。
最多不超過三發子彈,節省得要命!
“這還是我們的霉軍培養出來的精英戰士嗎?”這個疑問從瑞貝卡陪在比利身後一直就不明白。
為什麽比利?科恩會這麽喜歡節省子彈?
更奇怪的是:為什麽比利?科恩,會有這麽充分的準備應付這裡的大部分情況?並且對眼前恐怖的環境一點恐懼都沒有?
他的底氣在哪裡?
還有最重要的是:為什麽一個資料上這麽冷血無情的劊子手,會對她一個陌生人這麽溫和?
用對自己有好感根本說不通,因為在比利眼裡,自己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可笑的是,他自己也不過26歲。
越接觸,疑問就在她心裡,積蓄得越多……
……
“嗯,明亮的環境比起地鐵隧道的環境好多了。”謝元一直是抱著在地鐵世界裡探索隧道的警惕性再探索著養成所。
在探索過程中,他們還發現了很多原空間裡留下的文檔資料。
有些是馬庫斯留下來培養屬下的教育宣傳文件,比如《幹部候補社員心得》;有些是開會通知的密碼通知,比如《所員通告》
尤其是這個密碼通知,“開鎖密碼設置為“八點十五分”。”這是把密碼當做掛鍾了嗎?
為了尋找線索,兩個人幾乎要跑斷腿。
這裡竄,那裡竄,剛剛在櫃子找到了一個曲柄把手, 一大堆變異烏鴉就突然打破窗戶往裡面竄。
瑞貝卡嚇得轉身就逃,不過她逃她的,謝元還是用刀和槍把這些威脅乾掉再說。
等到瑞貝卡發現他沒趕上來,而且槍聲停下來時回去查看,就看到比利靠在牆邊,周圍是砍得七零八落的烏鴉殘骸。
瑞貝卡是嚴厲批評了謝元的冒險主義,謝元也是虛心接受,死不悔改。
同時在一間鍋爐房裡,瑞貝卡在一處圓形底座上找到了一隻奇怪的黑色雕像。
而謝元則注意到這裡收藏著一把雷明頓霰彈槍,剛好可以讓瑞貝卡裝備上,霰彈槍可是巷戰好手。
謝元其實一直擔心單獨行動的瑞貝卡很容易在這個地方遭遇到不測,所以他才事事向前衝。
可惜無論謝元怎麽保護,瑞貝卡還是差點被殞命於此……雖然結果還是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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