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關力隊長的會面結果還不錯。
傑洛特在關力隊長這裡接受了清除獅鷲的懸賞任務,然後就先一步離開了營地,前往去尋找當地獵人和草藥師尋找線索的旅程。
而謝元則留下來先跟長老道喜,告訴他離村子不遠的神龕已經完成了對怪物的清理,他可以安排人去重新使用了。
不過實際上也是暗中敲打長老:我們可以讓你們獲得生活的平靜,但別想著糊弄我們。
關力隊長則也對謝元所說的培養來自北方的喉舌這個計劃也充滿了興趣——尤其在聽說這是已經在極東經久不衰的情報手段後,也欣然答應秘密請走了那個教授,並聯系上面的尼弗迦德大使請求幫助。
完成這一切後的謝元隨後就策馬揚鞭,一路不停地回到了白果村的矮人鐵匠處,繼續完成兵器改造計劃。
當然,矮人除了打下手以外什麽也做不了。
熔煉,敲打,熔煉,敲打,定型,又加了一些沒見過的隕鐵玩意,進行結合,最後又在末端加了五圈隕銀做成的箍子。
一番忙活後,很快就天邊出現耀眼的晚霞,即將入夜了。
新做好的棍子成型的時候,傑洛特就靜靜地待在一旁觀看,等謝元做好油淬的時候,才說道:「搞定了嗎?」
「你可以直接叫停的。」謝元把棍子交給矮人,最後的打磨拋光以及修繕工作讓矮人來做是綽綽有余的,「我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武器而已。」
「沒關系,今天並沒有要執行最後一步的計劃,只需要收集信息就好,明天才是真正行動的日子——因為我們需要在一天內狩獵兩隻怪物。」
「順序是怎麽樣的?」拿起一張火浣布擦了擦手,謝元走向了傑洛特。
「先是中午去消滅日間妖靈,然後在午後的時候捕獵獅鷲獸,日程排的有些滿。」
傑洛特直接遞給了謝元一瓶泰莫利亞冠軍:「未此我甚至要先花一筆零錢去補充藥水,明天會非常地忙。」
謝元一把接過酒瓶,然後拇指掰掉木塞,喝了一口:「那今晚你打算做什麽?」
「喝一杯....」傑洛特說到這裡,歪了一下頭,「然後冥想一晚上。」
「嗯....很健康的休養方式。」謝元又呷了一口酒,「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匯合的。」
但令傑洛特不解的是謝元跑去休息的地方並不是前面的軍營,而是他們騎馬過來的密林裡。
「你不住軍營?」傑洛特有點不理解,尼弗迦德竟然連給謝元住的地方都沒有嗎?「我晚上還要練功,為了不影響他們,我從來都是單獨休息的。」
謝元說完就擺了擺手,徑直走遠了。
傑洛特也只是不解地看了下謝元的背影,搖搖頭:「真的是一個怪人。」
另一方面,來到了密林中的謝元也脫下了上半身衣服,丟下劍鞘,袒露上身地站在密林。
隨即輕盈一跳,直接踏上了一株大樹的樹枝,然後腳尖一點,又猶如一隻猿猴般躍到另一根樹枝上,但這次謝元卻直接用手腕輕輕一鉤,就穩穩地懸掛在樹枝之上,借著擺的力量,直接往另一根樹枝上一掛,又一個蕩漾,飛到另一根樹枝上。
如果現在以較遠視角來看,這就不是一個人類,更像一個巨大的猿猴在穿梭森林。
而這就是猿擊術的夜練要訣,在密林中不斷如猿猴般穿行的謝元感受著渾身的疲憊,不得不承認這玩意一個人真的難受,怪不得要一人日練一人夜練。
好在謝元很準時地在月色高照時停止了動彈,因為現在已經快到子時了,這算得上是練靜功的最好時辰,很快就盤腿而坐,默念著口訣,逐漸陷入了精神的定境之中。
不過,在酒店安排的馬廄草團上,聽著密林中一股若隱若現的哀鳴和啼叫聲,傑洛特詢問著旁邊的導師維澤米爾:「你怎麽看謝元這個人?」
「看不太透,」維澤米爾回答的有些謹慎,「我知道他很強,但對於他的個性.....只能靠你後面的接觸了,畢竟了解得實在太少了。」
「很強..?」傑洛特有點看不出來,「怎麽看出來的?」
「在你跟所有人談話的時候,」維澤米爾解釋道,「我敏銳地注意到他在偷聽你和所有人的談話,試圖從中提取信息——這種感知力,就連變異最徹底的獵魔人都不曾做到。」
「他在偷聽我和所有人的談話?!」傑洛特聞言有些不爽,「這行徑可稱不上光明磊落。」「而且,」傑洛特翻過身,看向老維澤米爾,「你真的覺得這家夥說的是真話嗎?希裡真的回來了?為什麽我沒有受到一點預兆——當然,做夢除外,但這消息還是太突兀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別忘了,他也說過,他也擔任著某個官方勢力的秘密武官,這倒是很契合他的行為。但這只是小節。」
維澤米爾對此到並不怎麽介意:「重要的是希裡,她的回歸才是最重要的,我傾向於是真的——謝元的氣質確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培育出來,他的來歷肯定不是這個世界的.....
另一方面,也感謝他的提前透露,我們才有機會及時知道這一點——想想女術士的作風吧,說不得我們還得到最後關頭才會了解,也多虧了謝元。」
「這一點....我無法不讚同。」傑洛特也是無奈點頭,自家這個神秘的女術士究竟能做到怎麽樣的保密程度,他也是心知肚明。
要沒有謝元, 恐怕他還一直都得蒙在鼓裡。
「我該怎麽安排明天的任務?」傑洛特對安排謝元隨從還是有些迷茫,不知所措地問著導師。
「你才是狩獵怪物的主要執行者,決定權在你,再說這又不是什麽特別了不得的怪物,自然就好了。」
維澤米爾對此很直白。
「但我還有些對旁觀者不習慣。」傑洛特說了實話。
「但他好歹是付了五根小金條的大主顧,而且還是希裡的導師——也許是假的,但在鑒證真相前,我們都得當真的去尊敬。」
維澤米爾對此很重視:「既然是老師,同時還是外客,現在是教師家訪,而你作為家長,要顯露出我們的禮儀。」
「我知道了。」傑洛特重重地點頭,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