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傭兵團並沒有讓薛帕德-謝元和埃莉亞這兩邊等多久,行動十分地迅猛。莫丁和薛帕德剛剛用兩天布好防線,對方的先頭部隊就已經一下子猛撲了上來。
不過就算是這兩天,零星的騷擾部隊也在不斷地打擾莫丁的火力鋪設。幸好,有希裡和雅克布輪流通過投擲爆炸物來讓騷擾部隊知難而退,當然謝元也要求他們把完整的屍體帶回來,他有用。
有什麽用呢?當然是改造機仆啊!
作為用短短幾年就能初步達成工造士課程合格的謝元來說,改造機仆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簡單——尤其是改造敵人屍體變成戰鬥機仆,既沒有道德壓力,甚至還能廢物利用,增加己方戰鬥力。
敢跑到這裡當炮灰的,基本上也就是兜裡隨意揣了一把槍,腦袋別在褲腰帶的自由傭兵。他們鮮少有素質過好的,而且也基本上以人類,巴塔瑞人為主……至少希裡和雅克布帶過來的完整屍體就是這些家夥。
不過,這也正合謝元的意,他要做的是先注入納米機器人進入其身體裡,維持身體活性,接著在用液態鈣注射劑和生物增長劑增加這些人類倒霉蛋的肌肉強度和骨骼密度……這也意味著謝元需要先用人類來練手。
完成了把一個普通人屍體改造成一個大隻老身體後,將其將死未死的大腦切除一部分情緒感知功能,騰出的空間就加入一個由生物質做成的信號接收器和處理器用來接受命令和執行命令。
然後全身在植入神經接駁裝置和急救注射液輸送管,再將維生泵安插在後腰部,最後再剜掉屍體的一隻眼睛,植入一顆用於掃描和輔助瞄準的機械義眼,同時連接到大腦處理器上——機仆主體完成了。
機仆大概做好了,就再在這個改造好的家夥的一條大臂挖出一些接駁點,用神經接駁裝置將一把攜帶著子彈傳送帶的1英寸口徑(25.4mm)的大口徑自動實彈武器連接在一起——這玩意據安格隆說叫做重爆彈槍,是帝皇的獨家技術。
也不知道除了子彈製作成本奇貴以外這爆彈槍有什麽稀奇的,但謝元還是把能裝載三百發爆彈的彈藥箱背在了機仆後面,然後還要在人左臂及心臟位置加裝厚重護甲來平衡配重。
於是一位槍炮機仆就這麽誕生了!而謝元就在八小時內,就製造出了兩位機仆,至於其他屍體改造成機仆後需要加載什麽武器,謝元也還得慢慢。
再接上刺激電源後,槍炮機仆“嗡”“嗡”地從台上坐起來,然後在謝元的萬用工具操控下笨拙地作起了伸展,蹲下和起立,最後是行走和架槍瞄準——都能很阻塞地完成行動。
看到兩個跟之前屍體判若兩人的機仆,哪怕薛帕德,米蘭達,希裡甚至雅克布的臉色異常不好看,也並沒有堅決拒絕,因為現在能增加一個作戰人口,就能減輕他們的防守壓力。
只是薛帕德強烈要求謝元:“這次是特殊情況,我允許你這樣例外,但以後不能再做這種事了——哪怕是敵人也不行!”
薛帕德在這點上迂腐得令他想笑——不過在質量效應這個宇宙裡,謝元學到的機仆改造手術也的確是過於赤裸裸地殘忍了一點——也就除了塞伯魯斯,或者少數kb組織可能接受外,幾乎不為主流思想輿論所接受。
薛帕德也的確是為他考慮才如此要求的,自己也不能過於拒絕這種好意——而且以人力資源論,機仆的最佳改造對象應該是罪犯,克隆人體這類最好。
不過,反對者卻不包括莫丁,他摸著下巴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個設計成品:“嗯!很有意思,我似乎從這個設計上能看得出來,你進入的這個機械技工學習班,他們的理念似乎是在避免使用人工智能——他們更喜歡改造有機生物變成半強化機械人,用來做最基礎性的,簡單高度重複的工作。”
“好眼光!”謝元豎了個大拇指,“這的確是在摒棄一切智能技術後,進行的生物型服務者。”
“這有什麽意義?”米蘭達不認同這種技術,“除了展示一種病態的殘忍,他的戰鬥效率甚至可能比不上火神機器人。事實上,我為你竟然去學這種技術感到好笑——一個戰鬥型的特工竟然去學製造生物奴隸?也就是我們跟你都是朋友和同行人,不然一個報告發到神堡,你這事小不了。”
“所以我才是特殊時刻,特殊使用嘛!”謝元無所謂地搖搖頭。
“嗯,也僅限於這樣了。”
米蘭達也是無語地搖搖頭,其實說要打小報告根本不現實——因為塞伯魯斯跟蹤觀察謝元多年,隱隱地算到一點他的情況:有個正規的編制傍身呢,他好歹還能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要徹底自由之後呢?呵呵,那就是半個瘋子,到時候信不信閑的沒事乾的謝元會不會到處找塞伯魯斯麻煩?
無官一身輕啊,沒了編制,誰還能真的製得住他?
但出乎大家的意料,莫丁突然讓謝元把另一具“半死不活”的巴塔瑞人給拉上了實驗台:“你在對這個實驗體試試你的技術?我也想學習一下可以嗎?”
“啊!”眾人不解地看著莫丁,這種落後又殘忍的技術有什麽用呢?
但莫丁還是堅持要學習一下新的技術——更何況這裡素材特別多,正好是實習的好機會。
“當然…沒問題!”謝元不像機械神教的技術神甫,他對於大部分技術可是開放得很。
兩天時間也就讓他們新增了8個機仆——5個人類和3個巴塔瑞人,其中莫丁就做了一個巴塔瑞機仆和人類機仆——但謝元也不得不驚歎老莫丁天賦異稟——做出來的成品竟然比一個賢者的精心作品還要好。
開打的第一時刻,最先衝上來的居然還是是一批又一批的散兵遊勇——就是那些幾乎沒有組織的所謂自由傭兵。
看來沒人提醒這些傻瓜這裡是怎麽的龍潭虎穴——或許是故意沒有提醒,或者是被成名立萬的虛假幻想所迷惑,不管不顧地衝進了火力區。
這些自由傭兵沒有多少配合,也沒有什麽強力的裝備,甚至連戰鬥技能都屬於隻比外行人強一點而已,最多只能仗著人多勢眾勉強衝進兩道火力網,之後就會被四麵包夾的火力清除掉。
沒人會給他們收屍,至少現在不會,但很可惜被裹挾也好,心存僥幸也罷,下一批送死的炮灰還是被三大傭兵團給放進來了。
薛帕德正趴在診所外的一個建築的高處,作為狙擊手和前線指揮哨,謝元怕他一個人落單會出意外,就讓希裡跟著來當觀察手,順便讓她看看這位女幽靈的手藝,體會一下戰鬥精英的射擊本事。
但薛帕德一直還是冷靜地觀察著戰場,並不時根據自己和希裡觀察的情報將自己的分析放到公共頻道內:“注意,對方是在用人海戰術迫使我們暴露所有的火力點……”
“放心!他們只會知道面前最重要的就只有一杆槍。”
謝元在信誓旦旦地在隊伍頻道裡保證:“因為這是在他們死前唯一看到的東西。”
事實也是如此,謝元此時既不著動力護甲,也不主動操控機仆,就是拿著一把鶴嘴鋤突擊步槍精準地給每一個出現在他視線裡的倒霉蛋點名。
鶴嘴鋤半自動突擊步槍本身就有精確射手步槍的射擊精度,而這在謝元手裡也是完全發揮其長處——每開一槍,必有一人死於眉心中彈。
這樣快速的清兵速度帶給這些自由傭兵是恐怖性的效果——敵人總能在自己開槍前先一步點中自己。
於是不出一會兒,業余傭兵們被瞬間擊潰了士氣然後就開始潰逃,上百人被謝元用一杆槍以一敵十地趕跑了……
這一波自由傭兵們被嚇破了膽,剩下的也都不敢再衝上來當炮灰,紛紛扭頭離開。三大傭兵團的頭目雖然不爽但是也不能強摁著牛頭喝水,不然以後再招臨時工可就難了。
其實三方頭目也臉色沉重,不愧是午夜之主都覺得倍感棘手的敵人——有著莫丁恐怖的火力防禦,這個奇怪的精確射手槍槍不落地要了每一個突進二道防線的炮灰的性命——甚至每一個都是眉心中彈!
這確實不是好相與的!
青陽的那個塔拉克臉色陰沉地緘默了幾秒鍾,然後對其他頭目安撫道:“好吧,本來也沒指望他們能派上什麽用場……不過連第二條防線都沒摸到,不得不說炮灰就是炮灰,幸好不用花什麽大價格……”
無論是解約逃走的還是不幸戰歿的傭兵,都是沒有報酬的,撫恤金這種東西在歐米加可是不存在的。
“這麽身手不凡的傭兵絕對仇家不少,只要我們得到他的屍體或者頭顱,那也算是賺回本了,”血囊頭目戈姆秉承著他們種族的性格,腦袋裡除了腎上腺素和肌肉外,還有著面對戰鬥時的狡黠,“那接下來,就該我們上正菜了……”
天蝕的塞拉睿頭目賈羅什也認同地點點頭:“好,那按既定計劃,我們用機甲配合單兵羊攻正面,血囊包抄側翼尋找薄弱點突入,青陽準備空降……他們人少。真的大打起來是應付不過來的!”
果然,等三大傭兵團的精銳開始按他們的進攻節奏開始有次序並相互配合地發動進攻後,診所一方的防守壓力突然大增起來。
天蝕的狙擊手在機甲的掩護下遠距離用威力巨大的寡婦狙擊槍壓製剛剛暴露的隱藏火力點,讓防線上出現了很多射界空白,距離的差距甚至讓謝元冒頭都得帶著三分小心——不然及其容易被機甲火力集火。
“薛帕德!”謝元馬上在頻道裡呼叫指揮官。
“收到!”薛帕德此時才如同毒蛇露出尖牙一樣,快準狠地用螳螂半自動狙擊槍給對面的狙擊小隊一一點名。
薛帕德也不是一個浪得虛名的幽靈特工,反應力也是異常出色的——等對方狙擊手反應過來朝上方瞄準的時候。瞄準鏡裡正好能看見自己的十字星對準著一個黑色的槍口,然後就是被一槍穿鏡爆眼……於是,雙方又回到了普通拉鋸攻防模式。
不過,作為鎮中指揮的莫丁在頻道上發出了不滿的評價:“薛帕德,你剛才的狙擊成果很漂亮,但是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示敵以弱的麽?
太過於漂亮的擊殺成績可不利於後面的防守策略。”
“砰!”薛帕德最後一槍把開始後退的一個小隊長給擊斃後,這才回答道“不利是不利,但適當的威懾可以讓敵人花費更多心力提防未知的方向——這可以讓敵人耐性消耗得越快……好了,我明白了,下次會注意的……”
然後拍了拍希裡的肩頭,指了指後頭:“走,狙擊作戰就是要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現在正面的羊攻受點挫折就不會再上來碰運氣,我估計再待著要不是被集火,要不就是被放著浪費人力——以我的經驗來預測的話,另一頭包抄的部隊也該到了……”
希裡聽得一愣,馬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詢問:“你怎麽知道這是羊攻,另一邊還有包抄?”
“每個星聯海軍陸戰隊的隊員幾年前都跟海盜,傭兵打過不少交道。”薛帕德笑了下,“…多多少少知道點他們的戰術水平還有性情偏好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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