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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旁凝如羊脂的安娜因為一場操勞而疲軟地靠在他肩膀上酣睡,謝元開始想著幾個問題:
“我該怎麽去面對我超級討厭的頂頭上司米勒?嗯?睡了他的獨生女兒,我還怎麽心安理得並陰陽怪氣地Diss他?
我特碼為什麽這麽自賤,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我特麽會很慘的……最討厭的人竟然成了我的嶽父。
再說,以後安娜怎麽辦?我的最終願望是乾掉戰前政府,可是我有了後顧之憂了……幸好這個計劃除了炸彈準備好之外其他都還在紙面上,而且沒人知道。
可是我還要繼續我的計劃嗎?”
“唉,真是造孽啊!”看著緊靠著自己的安娜,看著熟睡中的她嘴角微翹,謝元愁眉苦臉地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事情得回到三個小時……其實是三個多小時了,那就四舍五入四個小時前吧。
從打開了那道紅門的一刹那,謝元就看到一個絆髮線被剛剛的開門動作卡斷了——不該小瞧任何精銳戰士的警惕性的。
雷斯尼特斯基在發現安娜短時間內沒有被帶過來後,估計就開始懷疑有第三方勢力入場了。
他的狠辣和果斷老練還是讓人怎舌,雖然在一開始就可能設定了多少時間內不要過來,但是為此設置了絆發爆炸裝置——任何一個不按規定時間開門的人都會被波及。
不過估計對於安全局的精銳潛伏特工而言——這樣子死的人也是活該吧。
“阿爾喬姆,哈哈哈,真的是你,安娜一沒有按規定時間過來,我就猜到是你可能來了。”進來的拿著槍的除了雷斯特尼斯基之外就只有一個拿著槍的防化兵,雷斯特尼斯基此刻笑得肆意。
“真是太英雄了……可是非常愚蠢,不過別看我槍指著你的頭,可我知道躺在地上的你完全有反殺我的機會,”雷斯特尼斯基沒有想方設法抵近而是加大了一點距離,“我可是很清楚你的戰績,也知道你的擔憂,所以做個交易吧。”
“只要你拿掉你的面具,給我們一個撤離的機會,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想面具對你的重要性不是那麽強吧?”雷斯特尼斯基威脅他的同時,也從手上拿出一個手工式的炸藥遙控器,“不然大家都沒有好下場,信不信?”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潛伏特工,在警惕性和隨機應變上,雷斯尼特斯基是優秀的,僅僅從對謝元的記載上就發現了他的一個特性:近距離反應異於常人,擅長以快打快。
可以說只要沒有安娜,這裡別說兩個持槍的人,就是一個班,瞄準謝元後開打,他都能戰而勝之。
在謝元的眼裡,此刻他們所有人的行動都不過是差一格的慢動作,可是子彈尤其是流彈是不長眼睛的。
乾掉這裡的兩人很簡單,護住安娜就很難。他甚至猜對了一點:面具的確對謝元而言不那麽重要,最多起到過濾空氣的作用,但沒有面具也需要一個小時才能讓其有真正的窒息感。
至於病毒?哼哼,他身上還有一個一天一次的buff清零技能還在等著用呢。
要不要聽他的呢?如果可以選擇,謝元真的不想來硬的。這種精細活一個不好就玩砸了,到時讓他怎麽面對米勒?
不過身後的防化兵就犯傻了,直接詢問雷斯特尼斯基:“長官,你確認要這樣嗎?他只有兩個人,都躺在地上,其中一個面具都壞了。”
是的,安娜的面具不知道為什麽被摔壞了,她現在必須要一隻手固定著面具。而且一旦開始行動估計這個面具就用不了——快報廢了。
“閉嘴!”雷斯特尼斯基一臉嫌棄,“阿爾喬姆是北方的怪物殺手,本身就是人型怪物。
他是能單人乾掉圖書管理員和惡魔的存在,你覺得你手上的槍能對付這兩種生物嗎?”
“不要答應他,阿爾喬姆”雖然一場爆炸安娜沒受什麽傷,但是面罩的損壞,讓她行動受挫,可是她不願意屈服,“答應他,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嘗試乾掉我們的,他已經背叛我們一次了。”
“一個,我從沒有效忠過米勒,二個,我這個人是說話算話的,”雷斯特尼斯基開始數數警告。
“三個,我雷斯特尼斯基可以賣身給科爾布特,也可以賣身給遊騎兵。”
這句話說出來,全場都安靜下來,雷斯特尼斯基,防化兵和安娜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元,因為這句話是謝元說出來的,用的卻是雷斯特尼斯基本人的聲音!
“你這個……”雷斯特尼斯基臉上那陣慌亂,一個人的聲音能被另一個人90%-100%模仿是什麽結果,在這個沒有視頻證據的年代代表著什麽,他最清楚了。
科爾布特要是接到一份這樣的證據會怎麽辦?想到這裡,他眼神一厲——
“砰!”
安娜在開槍一刻差點要撲到阿爾喬姆身上想要為他躲開子彈,可結果卻發現……中槍的竟然是雷斯特尼斯基身後的防化兵。
“長官……你……”說著戛然而止的遺言,防化兵不甘地靠在牆壁緩緩倒在地上,就此殞命。
“滿意了嗎?”雷斯特尼斯基放下手中槍,雙眼瞪視著阿爾喬姆這個幾乎壞他大事的人,臉上露出了瘮人的笑容,“你的本事真是多啊!”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單憑自己打不過阿爾喬姆。他剛剛那一槍絕對會打在阿爾喬姆這個惡魔的腦門上……然後把身後的防化兵,安娜這個米勒的種一起乾掉!
“藝多不壓身嘛!”謝元看著雷斯特尼斯基咧嘴笑道,“再說了,情報機構你以為我不知道,雙面,三面間諜多了去了,多拿一份錢不香嗎?
你難道就真的相信科爾布特就是雄邁的明主?你就不擔心大業勝利之後,他會把你秘密處理掉?要知道你做的事可瞞不過天下人,是科爾布特絕對的汙點。”
“而汙點……”謝元看著雷斯特尼斯基臉上越發地慈祥,“是需要洗掉的,甚至洗不掉就要剪掉的,我相信你的忠心……可是你難道就不想有條退路嗎?”
“我殺了那麽多人!還有那麽多遊騎兵!”雷斯特尼斯基直接回了這句話。
“殺的人和功勞是兩碼事,至少你現在不用給我們什麽,你只需要回去正常匯你的報就可以了……甚至如果有可能,你都不會有什麽事情,如果雙方沒什麽交集的話”謝元看著逐漸陷入沉默的雷斯特尼斯基勸告道,同時腰間還得一直忍受著安娜用力的掐……好痛。
“好,……你們給我站好,不要動。作為北方怪物殺手,我知道你的名聲很好,所以我選擇相信你一次。”雷斯特尼斯基拿著槍和遙控器抓得死死地,慢慢地往後退,然後立刻向一條小路跑出去。
“啪!”氣得安娜直接不顧掉下來的面罩,一把給謝元拍過去:“你怎麽能答應他這樣的事情,他殺了教堂的這麽多人!”
說完,立刻就開始猛烈咳嗽起來,而面具也因為掉在地上而徹底損毀了。
謝元直接“哢噠”,把自己臉上的增壓面罩拿下來,戴在安娜的臉上。同時還從背包裡早就準備好的錄音機裡,拿出一盤錄音帶。
一邊遞給她,並說道:“把這份談話內容和偽造的雷斯特尼斯基認罪記錄都拿著給米勒,讓他自己決定什麽時候用。
我並不介意我的名聲掃地一回,反正名聲對我不重要。”
“但我介意!咳咳”安娜突然嚎了一句,又咳嗽幾聲,然後就立刻拉著謝元往上面的廢棄電梯跑,“快點,我們得立刻趕到中央環線站,”
“那裡有漢薩的人,還有我們的人”一邊爬安娜一邊解釋道。
“嗯。”煙霧彌漫的環境下,謝元也只能一句嗯了事,他討厭漢薩入骨。
雖然實際上是漢薩才成就了他的名聲,而他在展覽館站裡,和漢薩的合作也是相當緊密的。
可就是因為合作太深入,他才能知道漢薩有多麽可惡,貪婪和做作。
就像今天做下這等惡事的紅線,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下降到堪堪跟漢薩一個級別而已。
甚至還要高一點點,如果兩害相權取其輕,他也願意選擇紅線而不是漢薩來統一地鐵。
雖然紅線最近的所作所為算是把他的心給傷透了。
“咳咳,加油,怪物殺手,”雖然面具效果還是不錯,可是煙霧吸進了肺裡還是難以抑製咳嗽,“要是因為窒息而死,就太丟人了,活下去,咳咳。”
廢了老大的勁兒,兩個人才斷斷續續地爬到了上層,其實說真的煙霧環境真的很嗆人,憋著氣的謝元都有點暈暈乎乎的。
安娜幾乎脫力地躺倒在地上,謝元也是累得跪倒在地——他不能大口喘氣,因為廢氣入肺會讓他暈過去。
看著漸漸逼近的拿著紅外線輔助瞄準器步槍,戴著防化面具的漢薩服裝士兵,謝元做好最大的克制……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準備怎麽應對謝元和安娜兩個人。
所幸的是,整個地鐵世界裡陰氣最重的家夥,可汗特碼的又出現了!
啊!可汗你也太陰魂不散了,而且你一來找我,我就知道準有大事。此刻謝元看到可汗就是冰火兩重天——煩他,但也需要他。
不過也幸虧有可汗作保,兩個人總算能得到一點照顧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謝元感覺躺在地上的安娜的綠色眼睛……是那麽的柔和。
……
沒想到的是,雖然是被漢薩接待了,可是他們兩個竟然要先去“隔離營地”裡做檢查!
奇怪!不是說自由漢薩,一切皆自由嗎?防疫和抗疫都很自由的集體今天竟然願意花這麽多錢用於給中央環線站的人防疫檢疫?
事出反常必有妖!聯想到十月GM站被殺掉了一半人後,突然被漢薩救下來……說漢薩事先不知道點內幕?
鬼都不信!所以說情報機構有的是兩面三刀的家夥果然誠不我欺也。
但現在這件事跟謝元沒什麽聯系了,他要被隔離了,同時被隔離的還有安娜,就在他同室。
他根本沒想到,安娜的貼身衣服竟然是海魂衫改成的運動背心!這一看就知道是用米勒的衣服改小的。也就是說從小時候起,安娜就失去了媽媽。
因為哪個媽媽在二十一世紀初會給自家獨生女兒穿這種衣服!
但更沒有想到的是,安娜其實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擺脫剛剛的情緒激動,只是壓抑得更深了。
可現在一安全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安娜有什麽理由認為這裡安全了,就徹底爆發了。
她一邊踱步抱著胸,一邊絮絮叨叨地說:“我有種感覺……一切都將會終結,我們不會活過這場戰爭的,阿爾喬姆……沒人能活著。”
“你讓我怎麽回答呢?這都是沒影兒的事情。再說了,死亡總是比活著簡單,可誰見過沒有前提就輕而易舉地去赴死呢?”謝元此刻只能做一個合格的聽眾,雖然心裡很想反駁。
可他更清楚,現在主要是讓安娜發泄出來,把情緒發泄出來就好了。
可是接下來安娜的動作,就開始讓謝元感到,自己玩過頭了!
安娜突然走過來,她此刻幾乎清涼的服飾讓謝元的嘴裡有點……乾裂,他得舔舔嘴唇。
她開始撫摸著自己的劉海,然後是後頸,接著是脖子上的項鏈,前胸——手在哪,謝元的眼睛就注視在那兒。
“我又開始感覺孤獨了,”安娜的神色顯得淒涼,人在孤單時總是會緬懷往事,雖然往事更加難受,“就像當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爸爸離開我去執行任務,我無依無靠,空虛和寂寞,周身發冷。”
“其實現在脫了個光,你當然會冷。”謝元在心裡吐槽道,不過正如之前所言,他只是個聽眾。
接下來謝元倒是開始得分散注意力了,倒不是因為安娜的手放下了——她的手甚至一度下滑到了兔兒。
可是……安娜她直接坐在了謝元的大腿上!
借用《聞香識女人》裡的中校說得一句話來概況謝元的情況就是:
Huh The Boy's alive.(男孩支棱起來了。)
“我就像是一顆從火焰中迸發的火星,越飛越遠,最終逐漸消逝。”感受著安娜的臉越靠越近,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還有聲音,濕熱的氣息,還有逐漸滑落的肩帶……
心跳又一次加快了,嘴巴越來越渴,身上有一種奇怪的衝動和欲望——原始的,獸性的欲望。
可心裡,謝元卻無比地冷靜,沒有沉淪——因為他……不知道怎麽去面對這份情誼,他能成為安娜的守護者嗎?他能永遠矢志不渝嗎?
後者很難回答,不過不重要;但前者是他最擔憂的事情——他不是個好人, 也不是個很能照顧人的人,沒試過第一次,是個母胎Solo。
如果他做不好怎麽辦?一個人活,終究跟兩個人活不一樣,現在他可以毫不猶豫地付出他的生命。但是如果他接受了這份情誼,他就不能隻考慮自己,也要為她考慮。
他行嗎?
但是謝元其實沒有考慮到一點,理智有時很容易被感性所淹沒,安娜這個時候抓著他一隻手,放在她自己臉上,眼睛定定地注視著他。
“告訴你這些對我來說很艱難,阿爾喬姆,”安娜的眼神透露出的意思和她嘴裡說的話一樣,“但我想真正感覺到自己……活著。”
“撫摸我……”她輕聲說道,並且指揮著謝元的手撫摸著自己……真的好難說是一種什麽感覺?觸電?不。
但是那種撫摸到一個人的心跳,奔流不息的血液和身上微微的濕潤……汗液,感覺很奇妙。
其實整個隔離室很冷的,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設備,像夜晚在醫院住院部那種冰冷……可是這依舊擋不住一顆女人心的火熱。
看著慢慢躺在床上任君采擷的安娜,謝元心裡突然閃過一個一直以來他不敢面對的問題:
“自己的世界能找到救命的方法嗎?MSF覆滅的罪魁禍首能真的繩之於法嗎?莫斯科地鐵世界能拯救嗎?”
“可惜答案還是……不能,”
“既然不能……你在這裡堅持個什麽呢?休息一下吧。”
“對啊,我不說我也真累了,就……放縱這一回吧!”
看著安娜的眼神,謝元慢慢地俯下身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