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謝洛夫也是個穿越者!
這是謝元看到這個這個年輕的第一副主席的瞬間,就做出了判斷。
本來他以為這是日常的詢問和體檢,結果沒想到剛剛在訊問室的受訊椅上坐好,就有一個跟他差不多年歲的家夥要進來旁聽!
而且他還帶著兩個貌美如花的機要秘書,跟俄羅斯當地的毛妹不同,一個是茶色頭髮,看上去是大波波人,一個有阿拉伯血統,真真是充滿異域風情。
這個人最起碼比他小幾歲,而且穿著二戰時期內務部的服裝,但是一旦他進來,每個人都非常恭敬地向他敬禮。
然後他就聽到了這個大官的自我介紹:“我是尤裡?葉菲莫維奇?謝洛夫,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副主席,你的名字?”
“迪米特裡?彼得連科,前第三突擊集團軍**軍**團連長,X射線小隊排頭兵。”謝元雖然不能站起來,但他還是挺直了腰背,向對方匯報。
看著對方的眼睛,他了解到一個情況:“這個人也是個穿越者,同時他也知道他也是。”雖然後者是脫褲子放屁,因為只要是個穿越者,看到一個取了夏國名字的俄國佬都會下意識地認為的。
他不是沒在這個世界聽過一些跟他知道的主流歷史相比變化甚大的事件發生,比如50年代末的CX興起,然後室內意大利拉麵***上台,等等。
但畢竟這裡是其他的迴異世界,不一定什麽事情在每個世界都一樣,所以他根本沒把這些變化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遇到這位謝洛夫,他才恍然世界的改變跟這位老兄有很大的聯系。
穿越者遇上穿越者是一種什麽心態?像三體裡的黑暗森林理論?獵人與獵物一樣,一旦被發現就要殺或者被殺?
謝元不知道,但他已做好就此了結的準備。
“你不止是一個前陸軍上士,彼得連科”謝洛夫揮揮手讓審問人員讓開,自己坐在主審位,“你跟約翰人合作,為他們擊殺有獨立傾向的殖民地人士,同時你又在雪茄費盡心思幫助卡斯特羅供應後勤物資。
你是個很混亂的人,你的立場非常模糊,如果單看你的行為,我可以立刻把你按叛徒看待,毫不留情!”
雖然謝洛夫說的斬釘截鐵而且毫不留情,但謝元知道他暫時不會對他下手,心裡稍微平靜一點。
畢竟要下手早下了,不會這麽嗶嗶。
“但是,”果然,謝洛夫話鋒一轉,“你畢竟是一個已入檔證明在攻佔國會大廈後已經“犧牲”的紅陸軍戰士,同時“被犧牲”的人還有你說的X射線突擊小隊,但現在你卻還活著,那你的戰友……”
“呵呵……哈哈哈,我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犧牲了?難怪德拉戈維奇敢大言不慚地要殺我們!”驟然聽聞此消息的謝元臉色劇變,先是冷笑,然後淒涼地哈哈大笑,笑完突然臉色一肅,起身趴著束縛椅前面的桌面鄭重地望著謝洛夫,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還有一個人呢?還有一個切爾諾夫,他怎麽樣了?”
“德拉戈維奇……”謝洛夫默默地沉吟這個名字,對著盧卡妮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退出辦公室。
然後他才直視謝元回答道:“切爾諾夫,在1948年的時候因為一次工廠事故,救人的時候不幸犧牲了……”
“啪!”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此刻一片上膛的“哢嚓”聲,是警衛,伊塞莫特妮和在場的原審訊人員持槍對準著謝元,
神情緊張。 不得不緊張,因為謝元在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聽聞噩耗後突然一掌拍向面前的束縛椅的前台。
然後整個束縛椅在捱了謝元含怒一掌後,堅固的硬木和鐵榷固定的束縛椅,竟然如同被錘擊一樣打成了碎片。
而失去了束縛的謝元離謝洛夫僅僅不過兩米!至於手銬和腳拷……那些不在這些人的考慮中。
如果謝洛夫在這裡出了什麽問題……他們所有人都得陪葬!
現在就是等謝洛夫的一句命令。
但謝洛夫卻是非常平穩地坐在主審位,等著謝元長呼一口氣後,這才提問道:“氣消了嗎?”
其實他心裡也是怕的要死,但是因為身邊要不是自己的女人,要不是自己的部下,如果自己出了醜,那就留下不好印象了。
其實在謝元突然負氣拍桌時,謝洛夫就已經把腰帶的槍套打開了,不過在他發現謝元只是拍桌之後心裡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就一陣吐槽:“媽個雞,你敢嚇我!我待會不把你的神功和一切全部榨出來,我就不叫裡海虎!”
“非常抱歉,給你這裡造成了財產損失,我們換個地方審訊吧,這對你會安全點。”反應過來的謝元一陣後怕,就因為自己這小暴脾氣差點就提前被突突了。
還是養氣功夫不夠,謝元不由地警醒,同時他也很誠心地建議道:“換個地方可以把我綁緊點,放遠點。”
所有守衛包括秘書都一臉讚同這個建議,但謝洛夫卻一臉穩如泰山般回絕了:“不必了,你繼續你的敘述。”
“哼,小樣,你以為這種心裡博弈能瞞得過我。”在內心深處,謝洛夫一臉不屑,他很清楚,一旦他這麽幹了就是示弱,同時也讓謝元在他們心裡變得恐懼化。
但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因為在這裡,謝元才是真正弱勢的一方,哪怕他功夫深厚,但他同樣也不敢輕舉妄動,行荊軻之事。
因為謝元也有所求,對於謝元而言費盡心機才能做到的事情對於謝洛夫而言不過一句話的事,這才是自己能夾住謝元的地方。
果然當謝洛夫若無其事地拒絕移步時,謝元頓了一下,還是變得更加恭敬起來:“那好吧,我繼續交待當時的事情。不過在我開講前,我有個小小地請求關於切爾諾夫的,請問他有後代嗎?”
謝洛夫還沒說話,他的機要秘書伊塞莫特妮就俏臉一寒,怒斥道:“你現在應該老老實實交待清楚你的問題,而不是東一個要求,西一個意外,不要把主席對你的仁慈當做縱容!”
“對不起,主席同志,是我階躍了。”謝洛夫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時間到了45年的10月23號,我們還在處於修整狀態,切爾諾夫因為他得到了金質獎章,所以他提前申請退役被批準,安排到了自己老家的工廠……”
“如果你是想問切爾諾夫是否有子嗣,是的,他有。”謝洛夫打斷了他的話並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一個兒子和一個小女兒,他們被他們媽媽改嫁後的繼父照顧的很好。”
“所以你不用擔心他身後事太多。”
“好吧,謝謝你,我們從10月11號被集結,我們整個小隊加上一個團的士兵一起坐上了船,前往北極圈……”感激之余,謝元開始擇重點講述這次死亡之行。
不過謝洛夫也會停下來問問一些細節:“你們有沒有被提前告知需要找什麽?”
“除了一個人名,當時什麽都沒有”謝元供述道。
“什麽名字?”
“Dr. Steiner,斯泰納博士,他是研究毒氣的專家。”
“毒氣?”謝洛夫坐直身子,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