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付出的東西?嗯…與其說是付出,不如說是他們加入,從現在起,神堡也正式成為了仙女座探險計劃的讚助方之一。”
在謝元獲得了幽靈頭銜後,謝元就和薛帕德提前退出了議員之間的會議,兩人在星港前和隊友們親切道別。
隨後薛帕德就繼續開著船向著宇宙中飛馳而出,向著議會給的新目的地進發了。
於是謝元就先找班騫乾事通通氣先,詢問一下自己以後的工作情況和事業調度。
於是就有了剛剛班乾事的回答,兩人現在正圍著棟來順繞圈子,現在大亂剛過,而且還沒到飯點,也不會有人過來吃好吃的。
所以這附近非常地安靜。
“哦?”謝元聞言是亦喜亦憂,有神堡的加入的確可以讓這次探險計劃有成事的基本。
但神堡議會要是加入的話,那麽參與進來的種族探險船就不是光人類自己了——說不定阿莎麗人,賽拉睿人,突銳人和克洛根人等等附庸種族也會加入進來。
可如果要是這麽說的話,那豈不是表明神堡議員連反抗的計劃都沒有,隻想和自己一樣把一些種子保留下來,以待未來?
議員們也這麽悲觀的嗎?
“唉,你也知道,這次遭遇戰,哪怕沒有薩倫的背後突襲,神堡的多種族聯合艦隊也損失殆盡,而星聯海軍艦隊更是損傷慘重,過半戰力被損耗。”
班騫乾事聞言歎了一口氣:“僅僅是這麽一艘超無畏艦就乾掉了整個銀河系數十艘主力戰艦。
而收割者進行了數百次輪回,上百萬年的積累,一想起他們累計的實力就讓人心涼——這不是短時間能戰勝的敵人。”
“所以她們才給薛帕德開了一個空頭支票。”想起安德森上校……現在是安德森議員在他和薛帕德離去時說的“齊心協力共同對抗收割者”,那一番康慨激昂的話語時,謝元就有點感到分外諷刺。
“其實也不全是空頭支票……”班騫並不認同謝元的偏激性認知,“我們都知道收割者要來了,原來的三大議員們也知道,但到底是什麽時候,從哪裡過來是一個未知之謎。
將全銀河系的力量完全動員於軍事之中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我可以現在很明確地告訴你,神堡議會一旦發出軍事化動員令最長支撐時間是多久……”
班騫對此表情非常地嚴肅:“是十八個月,神堡空間能夠讓全銀河系不顧一切地進入軍事化狀態的時間是18個月。
超過了這個時間,神堡議會就會馬上崩潰,這是神堡自從選擇了這個制度所造成弊端。”
“十八個月?!”謝元聽得一陣怎舌,這動員能力竟然比一些獨裁者統治的政治體制還要弱。
“神堡,畢竟只是一個比較松散的邦聯製制度,它不像普羅仙人帝國時期那樣具有專一性和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點。”
自從知道上個輪回普羅仙帝國的真實制度之後,班騫就一直為這個文明的敗落而扼腕歎息:“可惜的是,普羅仙帝國一開始就被砍掉了頭顱,所以哪怕這個文明死而不僵的能力再強,也只能在掙扎了數百年後被覆滅掉。”
“乾事,要是普羅仙人真的順利度過這一劫難,”謝元難得眨眨眼向班騫揶揄道,“說不定就不是我們要對付收割者了,而是我們要對付普羅仙帝國了。”
“哈哈哈!”班騫聞言哈哈一笑,讚同謝元的話語,“這話倒也沒錯,若是這銀河系社會變成普羅仙帝國或者突銳帝國那種鐵血當道的社會,那我們估計就只有附庸和敵人兩種未來可選了。
嗯,
這也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談了一會關於議會和普羅仙兩種制度孰好孰壞的閑話後,謝元也切入正題:“乾事,關於我未來的工作……有什麽指示和要求?”
“哦?”乾事轉過頭笑吟吟地看著謝元,“我們這位做事最獨,自主性最強的謝元都開始虛心找我要指示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哎呀,乾事,你就放過我這一遭吧。”謝元一聽就感到頭疼,這話接不好就徹底得罪娘家人了,“我雖然這段時間做事有點愛自由,可是我真的是一片真心對待D,從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泛亞的事情。
乾事啊,你就看在我是你老部下的份上,搭救搭救我吧!”
“哼!現在才來喊我搭救,早先哪去了?!”
班乾事剛剛還是晴天的臉立刻如翻書般烏雲密布,“好你個謝元啊!幫著一個普羅仙人藏了整整三年都不上報,自己還在外面搭上了一個自由傭兵團不說,你真是自由自在地過分啊!
現在想起來要組織幫你兜底了,那之前怎麽不報?哦,想佔組織的便宜,又不聽組織的安排,哪有這麽好的事!”
謝元立刻虛心地接受班騫鋪天蓋地的批評,因為這個時候他願意批評,就說明泛亞還當自己是一家人。
要是一直都是笑吟吟的樣子,那就是在說兩家話了,這可就是真的表面笑嘻嘻,背後捅刀子了。
果然,罵了一陣後,累了的班騫看向桌面,謝元馬上屁顛屁顛地接過茶杯雙手恭敬地交給了班騫。
舒心地喝了一口茶,班乾事咂了咂嘴,然後才對謝元溫言說道:“指示和要求就免了。因為你一旦成為幽靈,指示和要求都是由神堡議員下達的,我們也不能越俎代庖。”
謝元點頭表示明白。
“當然了,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話鋒一轉,班騫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勸導著,“以你的武力怎麽做事我不擔心,可怎麽樣把事情做的圓滿,卻是你要努力求索的一件事。
所以要好好聽,好好乾,明白了嗎?”
“是!”謝元立刻嚴肅地用軍禮回答了班騫指導。
“嗯!”班騫對謝元的回答和上道還算滿意,又呷了一口茶,隨即對謝元說道:“我們能給予你幫助,就是資金和裝備上的支援。
原本呢,我們可以把正在試驗的陸地要塞用飛行建築挪一艘給你作為幽靈的座艦。
但很可惜,神堡議會一搭進來就征用了我們所有的陸地要塞,要改造做為遠航探險船供銀河系各個種族作為諾亞方舟使用。”
謝元聞言一陣神色怪異……還陸地要塞,飛行建築呢!超無畏艦,就超無畏艦嘛!
班騫看到謝元的怪異神情就知道瞞不住,所幸也就直接止住他的話頭:“行了,知道真相就不要再細說了,記住這只能是陸地要塞,飛行建築,《法瑞克森條約》還沒廢除呢!”
謝元強忍著快要咧開的嘴,努力地點點頭。
“咳咳,無論怎麽說,有著外來資金的援助和技術支援的加入,都對我們的造船能力會有著顯著的提高。”
班騫清清嗓子對謝元確認道:“也因此,我們也不可能再把原來的巨艦交給你作為座艦了。
於是總參考慮到你愛自由的天性,也考慮到你需要的支援,設計了A和B的兩個支援方桉。”
謝元表示洗耳恭聽。
“第一個方桉呢,就是給你一艘日內瓦級巡洋艦,雖然這只是一艘二百米長的退役軍艦,速度也挺慢,但依舊是人類的主力戰艦之一……戰鬥力比起諾曼底也不是太差……咳咳。”
似乎是覺得這條件也著實太拉胯了,班騫咳嗽兩聲才繼續對謝元解釋:“不過,我可以配給你一船滿載的泛亞軍職人員,這些是真正的精銳,不是預備役船員。
每個月不記名資金定期撥款三百萬星幣,同時遇到需要資金支持的事項,只需要報帳後,我們再酌情批準。
300萬星幣只是維持軍艦的運轉費用,包含燃料費,停船費和維護費用。
而人員的薪資費用則完全由我們泛亞另外安排…同樣是以不記名資金定期撥款。”
“唔…”謝元難得地摸著下巴考慮起來。
這份支援的確不算太差,日內瓦級巡洋艦速來已經堅固而著稱,有個外號叫“小烏龜”。
二百米長的日內瓦級巡洋艦可以安排船員加陸戰隊預計有百多人。看似是比較少,但都是百戰精銳,規模上也不比薛帕德的諾曼底號差多少……
然後人員的俸祿均由泛亞承擔,也因此每月300萬經費在支付完維護費用後,估計還能留下上百萬星幣自用。
這可謂是又有權,又有錢,對自己而言,如果謝元以後不打算再度穿梭其他世界的話,的確不差了。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謝元只能歉意地看向班騫:“那第二個選擇是什麽呢?”
“呵呵!”班騫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點了點謝元,然後才宣布了第二個支援計劃。
“第二個計劃,就比較寒酸一點,因為你手上是間接控制著一條私家運輸船的,但這條運輸船卻改裝得非常出色,與同等級的戰艦也不遑多讓。
所以總參的意思是,我們直接給經費給你,然後你自己想辦法籌措升級的艦船和人員。”
“啊?!”謝元眼睛頓時驚駭的瞪成牛眼一樣大,“乾事啊,自己人也這麽坑我嗎?
自己籌措?我好歹進幽靈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怎麽娘家人連點嫁妝都不給我準備一下?”
“唉,聽我解釋一下,”班騫乾事示意謝元稍安勿躁,“你進幽靈的確是好事,大家也樂於見到,總部首長聽到後,哪怕知道議會這麽乾不對勁,都連幹了三杯白酒。
但我們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這件事歷來應該是我們向神堡議會發勁再彼此配合的——但誰也沒想到,竟然是他們先主動起來。”
“唉!”班騫也無語地歎了一口氣,“誰也沒想到議會這麽警覺,星聯剛剛加入神堡,就被突然來了這麽一個下馬威。
而我們也是需要這麽一個由頭,不得不去咬這個餌。”
“好吧,”謝元也恢復了平靜,“我畢竟也是苦日子過慣的人,受點委屈也沒什麽……”
“嘁,就你?!還受委屈?!”班騫聽完一臉嗤笑道,“你是個受委屈的人?是不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把第一個條件的日內瓦級巡洋艦按造價轉為現款給你,雖然不會第一時間到帳,但是卻可以用來采購我泛亞製造集團的所有商品項目——享受軍需采購價格。
你的原運輸艦依舊享受每月三百萬的維護費用。而且一旦你獲得了更新,更好的艦船,我們也可以以同等級的戰艦價格回收原船隻。
最後在人員編制上,你招募多少人,就按多少編制報給我們,每人的基礎工資按泛亞陸戰隊士官的薪資待遇,如果有晉升的話可以同樣提報。
怎麽樣?這個方桉,雖然寒酸一點,但勝在自由。”
“…嗯!”謝元不得不承認,這方桉要得。
身負穿梭異世界的能力的謝元,並不對銀河系現有的戰艦有什麽興趣——脆皮可以說現在所有戰艦的通病。
本來要是泛亞有超無畏艦的話,謝元也想來一艘——但很可惜的是,神堡議會提前截胡了這些船,想用做逃生艦使用。
其他的重型巨艦不是太舊,就是依舊服役,作為星聯艦隊的在役艦隻,隨意挪動是要花很大動作的。
就連諾曼底號也是因為是新艦還沒來得及入役,才被烏迪納和安德森聯手截流下來的。
就這樣還是托了人緣很好的安德森議員的福,加上這本來就是他的船,薛帕德本來是大副才擺脫了星聯海軍高層的糾纏。
可想到這裡,謝元突然心中一顫——班騫乾事怎麽會知道我有能力換船?!
他連忙看向了班騫,可後者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然後請求道:“以後要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科學技術和多余的船艦的話,不妨多拉到木星的“江南造船廠”,我們願意一概高價回收這些東西。”
然後,班乾事拍了拍謝元的肩膀:“當然了,你要是能發現一些解決收割者問題的方向的話,希望你也能多跟老家商量一下……好了,話不多說,再新的崗位上,好好乾!”
“別墜了我們泛亞的名頭!”
說完,班騫放下了拍著謝元肩頭的手,轉身走進來棟來順的飯店上層的辦公室了。
隻留下了謝元,神色複雜地看著班騫漸漸沒入黑暗中的背影,心中萬分糾結。
他究竟知道些什麽?
為什麽這麽自由地對待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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