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拋開謝元的鬱悶不談,卡茲倒是顯得非常激動。
“你除掉她了嗎?”卡茲的聲音甚至能聽出點壓抑的喜悅,開始聯想式地分析,“話說回來,她的{能力}……毫無疑問,(Quiet)靜靜一定是骷髏部隊的聲音一員。現在應該趕緊靠近,並給予她最後一擊,Boss。”
“她是為Cipher工作的!”最後這一句強調,卡茲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卡茲經歷過骷髏部隊的摧殘,所以他有點陷入癲狂了,格殺勿論成了他的代名詞。
但果然,極端情緒只是卡茲一個人的感受,沒有同樣經歷的奧瑟羅特就理性地多:“靜靜是非常重要的情報來源,Boss。並不是一定要殺了她,請你三思而後行。當然,這取決於你的決定。”
等下,謝元開始有點懷疑了,這是不是也在骷髏臉的計劃之中呢?
因為理性上來講,靜靜應該要留下來,一個她本人跟九年前沒什麽關系,跟米勒被摧殘也沒有什麽聯系。而且作為有來自Cipher的嫌疑,無論什麽樣的情報都可以為鑽石狗所用。
要知道,對於Cipher,謝元的認識依舊停留在九年前,所有的進展都是0。
可留下靜靜……嗯,米勒就一定會有情緒,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一個能力出自把他害慘的骷髏部隊的人,都是他憎恨的對象。
元老的意見也需要顧慮,謝元也不能讓卡茲感到太過於絕情,這不好。
但看到因為脫力而躺在地上的這個女狙擊手,謝元還真心有點舉棋不定,但是有一件事要先做出來的——抽出腰間配槍,對準了女狙擊手的頭。
謝元手上的槍是勃朗寧大威力半自動手槍,作為老槍,威力十分普通,但爆頭…足以致命。
“這個女狙擊手,靜靜……是Cipher派來的殺手。終結她,Boss。”
耳朵裡就響徹著卡茲的催促:“她是骷髏部隊的同夥,趕緊地,殺掉她!”
但理性人奧瑟羅特馬上出言阻止道:“不,就這樣殺掉她太浪費了。帶她回來這裡吧。
“Boss……”米勒的聲音都帶著哀求。
“Boss!”但奧瑟羅特卻用重音提醒著謝元,理性和感性要合理看待……
“我該怎麽選擇?”看著這個只要一槍就能終結的敵人,謝元突然有點糾結。
而且他在心裡感到自嘲的是:“如果這是一個男的,自己反而不會這麽仁慈。”
殺掉一人而安一軍的思想,謝元反而更傾向於這一點。不過,如果這是一個有能力的士兵,無論男女,謝元也不想就這麽隨便擊殺之……
更何況,這麽有能力的狙擊手還真是少見。想到這裡,謝元也慢慢地放下了手槍,收回了自己的槍袋。
但謝元不打算殺人了,這個女狙擊手卻打算自殺了結了——抽出手槍就打算向自己的額頭開一槍。
謝元發現這個時候的女狙擊手雙眼周圍都浮出一片黑色的斑紋——整體形態有點像蝴蝶。
但謝元連自己下手都停止了,自然不可能讓她自殺,馬上就蹲下身奪了她的槍。
再說了,以自己的陰謀論看來,會不會她自殺後,潛藏在自己體內的自殺式武器會不會啟動?反正謝元自己在體內就注射了一種用納米材料包裹的TG嵌合體病毒,只要這具身體在這個世界死了,就會馬上傳播到世界……
當然了,如果是老死的或者活的不耐煩,自己也會提前給銷毀掉,不會影響到他人。但自己有這個準備,以己度人肯定別人也有,
所以謝元也不得不防。看到阻止自己自殺的謝元,回過神來的女狙擊手驚愕地看了謝元一眼。可是身心俱疲的她怎麽能掙得過謝元,才掙扎一下就被無奈奪了槍,然後疲憊地昏過去了。
就是昏過去後,那一片黑色斑紋就消失不見了,這是什麽組織?
不過這些以後再談,謝元先把這把槍的彈匣給退出來,然後退膛卸彈——然後單手把那顆給接住放在背後“空間”裡,再把手槍收回腰包。
子彈可不能浪費,同時也把系在腰後的一對手銬給拿出來。捕俘對於雇傭兵,偵察兵而言都是家常便飯,所以也是常備工具之一。
然後不出意外,女狙擊手又開始伸手掙扎了,不過這也是徒勞的。她太累了,很快掙扎了一陣子,連臉上的斑紋都沒有顯現就又昏過去了。
謝元很順利地為她帶上了手銬,然後把她抬起來,背在身上再通過Idroid申請了直升飛機返航。
不得不說,還挺輕的,謝元感覺比抬著的羅扎莉塔……哦,現在改名羅爾貝特要輕多了。
不過顯而易見,這個帶著女狙擊手回母基地的申請直接炸開了鍋!
“Boss,你該不會打算把她帶回來吧?”卡茲已經是出離地憤怒和抵觸,“她是替Cipher工作的,而且我們根本摸不透她的{能力}……不能讓她踏上母基地。”
“做得好,Boss,”作為副官的奧瑟羅特倒是一臉讚賞,畢竟哪怕在戰場上,生俘狙擊手也比較少見,“你竟然有辦法活捉她。現在把她帶回來吧,我想知道她的能力到底是什麽。”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殺掉她!”卡茲爭論道,謝元感覺米勒甚至有些失控了,“不要引狼入室。”
“這是首領已經做好的決定。”奧瑟羅特對於卡茲的對Cipher的PTSD症狀一點都不姑息,“我會派出返航的回收用直升機。”
“Boss,你知道我一向支持你……”好嘛,卡茲都打出苦情牌了,隱隱地威脅,“但是如果你把她帶回來,我也只能殺了她。”
“這裡是皮廓德!照指示抵達降落區了!”隨著這聲匯報聲的,是巨大的直升機引擎轟鳴,直升機已經到了指定地點。
謝元把女狙擊手裝到飛機上,然後雙手一撐扒到直升機機艙,然後固定好安全帶。
“Boss,不行……!”卡茲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卡茲,你到底想不想打擊Cipher?或者具體點,”謝元對著無線電反問道,“你想不想打擊那個九年前把我們搞得一團糟的骷髏臉?”
“做夢都想!”卡茲一口咬定,“所以我……”
但謝元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怎麽我覺得你像是個為他著想的保姆?事事為他著想?”
“Boss,你這是……”卡茲都被謝元罵的噎住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對Cipher和骷髏臉知道些什麽?”
謝元甚至都不想說他了,但是話還是有點重:“除了一個巨大的合金裝備,除了知道他已經準備放棄了的休伊,我們還知道什麽?
沒有!我們對他知道的,是零!什麽都沒有,不知道具體的構成,人數和成員。不知道他的政敵和反對者是誰,甚至……我們連他是否還代表Cipher都不知道。”
謝元隨著直升機上升,語氣越來越低落:“我們現在挖掘到的,都是他已經決定放棄的東西,或者說處於次要作用的東西。他真正的倚仗是什麽,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但就是這些,我們都必須要拿到手,因為一點點他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都是我們可以扳倒他的關鍵節點。
而你卻還拒之於外!你不是為他著想,你是什麽?”
“Boss,我……”
“不用多說了,等我回來先……”謝元一句話結束了通話。
看著依舊躺在機艙甲板上的女狙擊手靜靜,謝元還是把她抱起來放在側壁椅上,並拿了一套外套給她蓋好。
不過,等到謝元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時,突然聽到了後面的響動,然後回過頭,無語地看著已經下了躺椅的女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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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似乎已經恢復體力的靜靜半蹲著身體,解開著自己的手銬——她其中一隻手突然褪去了血肉,然後將手骨脫出了其中一個銬圈,就這樣解脫了?
不過奇怪的是,另一隻戴著直到肘部的手套的左手卻依舊保留在銬圈,然後直接把衣服丟向了自己!
但早有感應謝元一把就抓住了衣服,而手槍在義肢手上做好了準備,然後放下了。
看起來,她不敢賭自己的臨場反應,而是推開艙門,縱身跳出了機艙。謝元馬上跑到外面一看……倒沒有看到掉到地上的氣浪。
“從絆線上逃離,哈?”奧瑟羅特難得地一陣打趣,“真可惜……那小妞還真有兩下子的,就跟你帶回來的那個拉丁裔姑娘一樣。”
卡茲倒是真的如釋重負:“對我而言無所謂了,反正她這種人我們也用不上。羅爾貝特好歹還是個正常人……”
但他很快換了個話題:“Boss,我們得談談,回基地吧。其他事可以先放一放。”
卡茲都這樣說了,謝元也隻好先把艙門給關上,先回去吧。至於女狙擊手靜靜?她想吊在直升機下面的滑軌上隨她。
這人呀,就是賤,明明艙內有個好座位不坐,偏偏要吊在外面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