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正在戳自己的臉龐。
“別鬧……”謝元在睡夢中嘀咕道。
然後沒什麽東西在戳了,不過下一會,又一根軟乎乎的東西開始戳自己的臉,戳得還更用力了。
“哎呀!煩死了”被吵醒了美夢的謝元陰沉地睜開眼,隨手抓起一直在戳自己臉的小寵物,準備給哪個不知好歹地小家夥戳回去……
然後睜眼一看,就發現了一個胖嘟嘟的大胖嬰兒正在盯著自己笑。
“嘻嘻。”由於謝元沒有用什麽力氣,而且大胖嬰兒似乎也不認為很痛,反而因為高高托舉在空中,還挺高興呢!
“誒?!”謝元一看就傻了,他還以為是哪裡來的流浪野貓跑來戳自己臉要求喂食呢,誰知道竟然是個野胖孩子。
然後坐起身回顧周圍的環境,他人更加傻了——這裡是天上蔚藍無際,地上白雪皚皚,綠地甚至要在他往下看才能注意得到!
這是一座荒山雪嶺!
可這孩子是怎麽出現在這麽高聳入雲的缺氧環境裡的?還有……他怎麽挨得住這麽冷的天的?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一直懸在了空中乏了,一股熱流突然灑落在了謝元臉上,還有身上的護甲上。
謝元頓時露出了一副死魚眼,無奈地看著這個搗亂的小小生命,而溫熱的液體也一下子經歷過急凍後,也劃成白霜凝結在盔甲上。
至於臉上,還是繼續流淌著,謝元拿著帶著作戰手套的手抹了抹臉上的尿,也沒啥臊的感覺——畢竟這可是童子尿。
這小子絕對不簡單,謝元把孩子輕柔地抱在懷裡站起來,然後看向了四處,很快就發現了一處與天然的山石環境不相符的地方——一個小型的培養艙。
謝元走到了培養艙附近,卻發現這是一個破損的培養艙——看那個地方有一個破碎紋,而這個破碎的位置正好是……腦袋!
謝元馬上往小屁孩的腦袋瓜子上看,天哪!後腦好大一個包!
這孩子可真皮實,這樣的撞擊要擱撲通的小嬰兒可能就這樣嗝屁了,這孩子倒是看著挺好的,但估計得在後面仔細用萬用工具檢查一翻。
/> 至於為什麽不現在檢查呢?
謝元對著懷裡的小不點溫潤地笑了笑,然後一邊輕輕地往複慢搖,一邊輕輕哼唱:“搖啊搖,搖啊搖,要到外婆橋……”
估計孩子是真的累了,也許是小孩子白天有點嗜睡,於是在他輕輕地打個可愛的哈欠後,就“呃…嗯”地輕輕咕嚕聲中漸漸睡著了。
他把小不點鄭勇地放在了培養艙裡,然後手動地蓋好蓋子,接著把一塊臨時的護盾發生器以磁力加載在艙蓋的蓋子上。
“嗡!”培養艙似乎有殘余動力源,很快就通過遙感連接,為培養艙張開了一道向外伸張成一個球形的中轉護盾。
做好現階段能做的保護措施後,謝元本來慈祥的表情變得冷漠,他雙手叉腰,轉身看著四周空無一物的山上,大聲警告道:“潛藏在周圍的朋友,遮遮掩掩圍在我身邊,可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情,請現身一見。”
但這麽說了以後,四周還是空無一人,似乎謝元剛剛在疑神疑鬼一樣。
唉,謝元也沒想到這些圍在自己和小不點附近的奇怪人形體就這麽沉得住氣,但謝元可沒功夫跟她們耗!
從腰間抽出一根伸縮棍,然後以慣性伸長後,如同羚羊掛角般向後一捅——
“額啊!”藏在謝元背後的來襲者根本就沒想到,這個沒帶頭盔,穿著簡單防護服的人,竟然以超人的速度突然向後遞上一根短棍。
而更讓她都沒想到的是,這根棍頭就連她都反應不過來,直接被一棍頭迅速捅入小腹之中,引發了鑽心的痛苦,從而致使她慘叫出聲。
但這一叫也徹底暴露了這個隱蔽者的存在,哪怕她迅速做出了下一步措施,但已經遲了,這一深深地棍頭捅擊直接讓謝元挑著她狠狠地丟向了一個充滿攻擊性惡意的角落裡。
“嘭!”這個緊身而修長的女性蒙面人很快就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
“還不現身!”此時謝元開始在精神領悟做獅子吼——突然一個角落裡,一個紅色外套,身上纏滿了奇異金屬首飾的女性突然痛苦地差點摔倒在地。
不過很快,這個穿的跟個薩滿模樣的類人女性——說類人而不是人類是因為這些女性不僅身材高挑,體型修長不說,而且是下巴尖的瓜子臉。
但一個特殊特征暴露了此人絕對不是人類——她有一對尖角而細長的耳朵,這似乎是西幻小說裡面精靈的特有外貌。
不過謝元也沒有做別的出格舉動了,他只是冷眼看著眼前拿著巨杖的,類似祭司打扮的女性謹慎地做著調停:“這位美麗的外星人女士,我並沒有見過你們,為什麽要暗中窺伺我……還有這孩子為什麽會招致你們的惡意?”
雖然按照星聯也好泛亞也罷,在與第三類接觸的條例上是呈現著謹慎而保守的規定的。
而且謝元也注意到這位祭司打扮的女精靈有很強的精神力,甚至可能用豐富的特異功能——但謝元也不是吃素的,異能者也好,靈能者也罷,他都有一擊必殺的手段,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可很快恢復正常的女祭司並不想搭理謝元的問題,而是做出自言自語的感歎:“怎麽可能?一個多毛矮猴子會有著如此龐大的靈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多毛矮猴子?!”謝元聽了臉色一黑,這是什麽歧視性語言,人類在你們看來是個矮猴子?
我還看你們像些瘋婆子呢!
“嗯哼!”謝元又發出一聲靈魂上的震動,提醒著女祭司,“這位女士……你和你藏在暗處的人識趣要走,我不留,但如果再這麽胡攪蠻纏下去——為了孩子的生命安全,我不會再留手的了。”
“哼!矮猴子你什麽都不懂!”女祭司受到了隱晦的威脅後,反而指責謝元擋了路,“在你身後的那個孩子,在未來會成為影響宇宙穩定,屠殺我無數兄弟姐妹的惡魔!
而且也同樣是你們未來的大敵,為了人類,你應該讓開來,讓我們清楚隱患,而不是擋了我的路!”
謝元一聽就反對:“你因為靈能預見了未來的果,就想著提早銷毀現在的因?
女士,你們也許比我們年長,卻沒有聽過“神通不敵業力”這句俗話,哪有不修自身而去為了阻擋預言乾掉一個孩童?
今天你要是乾掉他,自身素質不行,照樣有的是家夥會成為你所謂的惡魔前來謀害你們的。
我是不能允許這件事的發生,要實在不行,我不介意做過一場。”
說完,謝元已經做好了拳擊姿勢應對著祭司,意味著這個孩子他已經保護到底了。
“幼稚!”女祭司似乎聽到了一種倍感侮辱的話,然後馬上舉起了法杖一樣的武器,遙指著謝元,“既然你如此愚昧不堪,你說不定也會成為他的幫凶……你也得死!姐妹們,上!”
說時遲,那時快,幾道骨白色身影從謝元的四面八方傾巢而出,謝元能感覺得到這些穿著猙獰緊身護甲,頭上戴著背後火紅色絨毛,前端有擴音器恐怖頭套的倩影手上有一把散發著幽光的單兵武器。
這估計是一種高科技技術,謝元下意識就猜測絕對不能被這些刀光碰上。
但應對這些鎖住他四面八方出路的雜耍動作也顯得很棘手——謝元已經瘋狂運轉大腦,同時調動身上每一根肌肉束,如何應對只能靠千錘百煉的本能反應了。
突兀地,謝元猛地一個眨眼就消失在所有骨白色精靈武士面前,第一目標的突然消失,也讓所有精靈武士和祭司也莫名一驚。
精靈武士此刻的動作甚至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一滯——這是致命性錯誤,但因為突發狀況而無法避免。
不過,精靈武士也算的上難得的頂級精銳,雖然目標突兀不見,但還是繼續將目標盯向了安睡在培養艙的小不點。
可就在他們快速行動時,“砰砰砰砰!”連環的五道精準手刀突然砍向了祂們的後腦。
眨眼間,五道身影就猛然向後栽倒在地,女祭司簡直被這精準又快速的製服手段給驚呆了,馬上聚起了身上的靈能,開始飄然懸起。
空氣頓時開始出現了霧氣,地上的冰霜似乎又加厚一層,但隨機被突然出現在的一隻手,像鐵鉗般死死地卡住了女祭司的喉嚨。
隨即她就見到了一雙充斥著血紅目光的雙瞳,和一道命令:“沉睡!”
女祭司很想努力地抵禦這道強製的命令,可是一股帶著衝天煞氣的意志像一柄利劍一般一把捅穿了她的精神防禦,然後就是一股巨大的衝擊——
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看著翻著白眼,失去意識的女祭司,謝元一把把她摜在地上,然後給還沒緩過勁來,依舊在四處打滾的顯影刺客頭上一跺——這家夥很快也失去意識了。
雖然劇痛還在讓她的身體繼續顫抖著。
唉!謝元看著眼前這一乾不是人類的外星人刺客,剛剛還張牙舞爪,極度傲慢;但此刻卻像死豬一樣,全都被謝元一一製服,人事不省。
對此謝元隻想說:“為什麽一定要逼我出手呢?!”
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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