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他娘打歪了!”《亮劍》李雲龍在王承柱拿迫擊炮炮轟指揮部時首發失利,罵的評價。
“該死的,他身邊不止一個人!”雷澤諾夫不能開槍,他只能作為觀察手匯報結果,“子彈把他護衛的腦袋打飛了!可惜。”
這一次就是謝元打歪了,此刻他心裡非常慚愧,好好地一個狙擊機會就這麽浪費了。
14.5*114mm子彈打出的傷害把阿姆澤爾身邊的護衛和後面幾個全都打出一個碗口大的巨洞!
但這有什麽用?死的又不是阿姆澤爾!三兩個小兵不配一發反坦克子彈。
反坦克槍畢竟不是狙擊槍,而且不是爆炸彈頭,不能太過於指望它很精準,無奈之下換了個角度的謝元只能重新使用莫辛納甘帶狙擊鏡步槍槍。
“那個混蛋正躲在被炸毀的坦克後面,”隨著雷澤諾夫的匯報,謝元用狙擊鏡很快就定位了阿姆澤爾。
在這個家夥正要跑出來時,打個提前量,“砰!”可惜阿姆澤爾好像是神功護體,又好像是受漢斯氣運所鍾?
反正就是打不死!
“你的子彈只是擦了他一點皮!他用那輛著火的貨車做掩護。”雷澤諾夫適時地匯報道。
除了手臂上受了點擦傷外,等到下一發子彈上膛的時候,人都跑不見了!所以說打移動靶才是最麻煩,但也是最容易提升水平的。
還沒準備瞄準呢,突然一發子彈落點在他身旁的架子上!“嗒噠!”木屑和塵土立刻濺到他的臉上。
反應不慢的謝元立刻換了個位置,雷澤諾夫也適時指點道:“必須先殺死狙擊手,才能安心開槍!”
兩次遇到的狙擊手,都比較憋屈,因為他們的作戰環境相當不利,第一次是因為謝元開了地圖掛,但第二次也就是這次遇到的,純粹是狙擊手在一個相對於空曠的廣場,而他在一個隱蔽的狙擊位。
狙擊手開槍就會暴露,但他為了保住將軍的命提前騷擾……忠心可嘉,但沒有獎勵,“砰!”一發子彈就是最好的獎品。
“阿姆澤爾正畏縮在炸毀的大炮附近!”雷澤諾夫不能提供火力掩護後真的成了一個純粹的觀察手了。
“砰!砰!”還是隻乾掉了礙事的兩個步兵,謝元決定換回反坦克槍。
目標太小了,而且時刻處於移動狀態,反坦克槍雖然彈頭不能爆炸,但是只要剮蹭就能把他重傷!
這一次他一定要中,因為太多人為此而犧牲。
接任戴爾斯基的指揮官可能是知道了雷澤諾夫的真正意圖,但他決定配合友軍。
雖然沒有有效的重武器,但他們是用手榴彈集束帶衝擊坦克,要知道這可是亨舍爾虎王坦克啊!集束手榴彈最多能炸斷履帶,其他什麽也做不了。
坦克可以按照步兵的指定目標轟擊某個預訂地點,但是如果他們自身處於危險狀態下,他們必須要顧及車體安全。
尤其是虎王這種故障率超高的坦克,是不能亂用的,必須要像呵護女人一樣保護,他們必須先處理危害坦克的敵人作為優先目標。
友軍用人命來騷擾坦克,也許只是想獲得勝利,或者每個人心裡都有口怒氣,想要看到這個德國將軍死。
如果他不死,謝元會因此內疚一輩子。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預料到這個家夥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裡了,尤其是他逃跑的方向,有一輛時髦轎車。
“那混蛋正在上車!”雷澤諾夫淒厲地喊叫道,
“射死司機,阻止他!” “嘭!”阿姆澤爾的腦袋突然不翼而飛了,脖子上的血液像噴泉一樣湧出半米高!司機剛剛發動就感到雨點在他頭上,可能想回頭問問乘客的感受,然後……
“啊!”驚慌的呐喊宣告了將軍的死亡。
“咕嚕,”謝元也沒想到一槍打飛了人頭看起來這麽驚悚,沉重地咽下一口唾沫,倒是雷澤諾夫顯得很是開心,他甚至又哈哈大笑起來:
“乾的好!迪米特裡,你真是個神槍手——”
“嘭!”
就在雷澤諾夫激動地點著謝元乾的好時,一發坦克炮彈終於噴出炮筒,打到建築物附近,氣浪把他們都撲倒在地。
坦克必須要無視條例,無限制開炮報仇了,亦或者是……旁邊的友軍死光了。
“他們會來找我們的,我們必須快點走!”雷澤諾夫一骨碌地爬起來,就往一個通道走。
無論怎麽樣,兩人都只能把哀痛放在心裡,盡快撤離此地,就在兩人剛剛離開時這個廢墟時,一大堆手榴彈就全部丟過來了。
“嘭嘭嘭嘭”大量的手榴彈被炸響在那件房裡,哪怕跑在過道上的兩人都能感受到隆隆的氣浪。
“快點!坦克要開第二炮了!”雷澤諾夫招呼謝元再快點。
說真的,亨舍爾虎王坦克才88mm的炮口能有多大?這是第一次在大兵團交戰戰場上的謝元一直好奇的,直到剛剛第一次挨了第一炮。
但現在,即便沒有命中,但是轟擊在房子上都給他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88mm都有這個效果,那105mm,122mm,152mm的炮彈是什麽威力?果然是新兵怕炮,老兵怕槍。
這還沒遇上大口徑炮彈襲擊呢,就開始恐懼了。
“噠噠噠噠噠噠”剛剛穿過一個大門,就看到雷澤諾夫拿著波波沙衝鋒槍把一片衝上來的追兵掃死了。
看來雷澤諾夫是真的發泄出來了,他一邊開槍一邊大喊:“去死吧!你們這些卑賤的畜牲!!!RRAAAGH!”
發泄完,也掃射完,雷澤諾夫立刻就跑上了樓,謝元也緊隨其後,不過“嘭!”一聲巨響,一股氣浪差點讓謝元栽倒在地。
但馬上穩住身形的謝元立刻加速上樓,他的雷達上已經顯示,樓下是密密麻麻的生命體!除了跟隨雷澤諾夫一起往高處走,別無他法。
穿過一個類似的會客室的頂層過道,跌跌撞撞地來到一個……高樓的缺口,下面是一條伏爾加河的支流。
所以逃生機會就是跳河水遁,德米特裡會不會游泳的啊?謝元心裡有些嘀咕。
但還不等謝元看向雷澤諾夫,雷澤諾夫就催促他快點跳:“跳進河裡,德米特裡,這是我們唯一的逃生機會!”
是啊,除了跳河還有什麽別的逃生機會嗎?謝元也不管德米特裡會不會水,眼一閉,牙一咬,在雷澤諾夫“快!!!”的催促下,縱身跳下了河流!
“撲通,撲通”一個猛子扎入水面後,謝元試探性的揮了揮手,眉頭舒展了,德米特裡會游水。
然後就在德米特裡一邊遊一邊上浮的時候,他看到了雷澤諾夫的毛帽子……
雷澤諾夫活下來了嗎?謝元回頭看著已經倒塌的建築,他是聽到第二聲落水聲的,但是人已經看不到了。
徒留一頂帽子……謝元也不敢久留,在巡邏步兵趕過來時已經徹底遊遠了。
但他還是把帽子拿走了,有緣再見。